吃飽喝足了,躺在床上,開始想著明天的那頓了,想要保持吃的幸福,

除了食材,炊具也不能少,是不是改正並增加一點炊具了,

而且只有一個粗陶碗,也不夠用,看它的樣子,好像也用了很久了吧,會不會用不了多久,就裂了,

反正後山和小溪那邊都有黃泥,

要不自已明天就做點陶器,反正燒陶,不是做藝術品的話,粗陶簡單得很,

通常只要800度1100度就能燒,700度都能燒出低溫陶器了,

窯過紅薯的都知道,燒窯的時候,泥變成紅紅的,

等吃了紅薯後,扒出來的泥還是紅的,比一般的泥都硬,粗陶不就是這個樣嗎,

這堆炭火就能達到燒陶器的溫度,不用做鼓風機。就這麼決定了,為了美食,明天開始做點炊具和廚房用品。

不知不覺,宗恬在這個陌生而艱難的時空,開始對生活有了要求,

那怕只是做幾個粗陶,偶爾煮點肉吃吃,連她自已都沒有發現,自已被生存推著一步一步地向更好的方向發展。

今天要幹體力活,早上起來,把昨天剩下的那一半的鴨子,按昨天的做法做了,

吃得飽飽的,準備開工了,到後山,挖了黃泥,搬到小水潭邊不遠,

來來回回好幾趟,要做的陶器不少,要用不少泥,

做一個直徑五十公分,深三十公分的大盆,用來燒水洗澡,用冷水實在難受,

還要三個鍋,一個用來煮豆(煮飯),一個煮菜(炒菜),

一個用來燒水燙菜,比如殺雞,或做泡菜時過水,都配上鍋蓋,

再做一個碗,兩個盤子,一雙筷子,一個勺子,一個飯鏟子一樣的鏟子用來炒菜,

先做這些,以後要添什麼再做吧。

給黃泥加水,不停地揉搓,水多了加泥,泥多了加水,來來回回倒騰,

慢慢調好泥巴的柔軟度,比揉麵還累,好不容易才把泥團揉好。

找來幾塊平整的石頭,從火堆裡扒拉出一些火灰灑在其中一塊石頭上面,

防止粘底,到時候拿不起來,

從泥團里扣出一塊泥巴,拍在石頭上,用一根竹子擀成餅狀,再輕輕拍打,底部弄平,

繼續扣出泥巴,搓成條,牢牢地粘在泥底盤上,逐層往上盤,不夠高再加一條,

先做煮豆的鍋,直徑二十公分,深八公分,就差不多了,大概的形狀出來了,

再用樹葉沾水,對陶器做整體的打磨,被陶器表面更平整光滑,

為了使陶器更牢固,還需要用木棒不停地敲擊器身,

光滑的木棒不好找,只能用竹棒代替,

一隻手放在鍋內抵著,一隻手拿著竹棒在外圍著器身敲擊,將弄好的陶胚放在一旁陰乾,

接著做其它的陶胚,不需要做得多好看,主要是功能,現在沒條件追求好看。

忙活了一天,才把計劃的陶器胚弄好一半,放在山洞裡的火堆旁邊烤乾,幹了再燒。

又做了一天的陶胚。

終於把陶胚做完了,今天去砍樹找柴,

一是為了燒陶器,二也平時要用,

到了小樹林,用石斧砍了幾棵不是很大的樹,沒辦法,工具不給力,只能砍小一點的樹,

再撿一些乾的樹枝,一些乾草樹葉,那些能當柴燒的或引火的都砍了不少,

分多次,螞蟻搬家式地把柴拖回山洞那邊。

這次弄柴弄了兩天,弄了很多,除去燒陶的,還可以燒很久的了。

陶胚放在火堆不遠處烤,第二天水份就能幹了,準備燒,做窯太麻煩了,就像燒炭那樣燒就可以了,

燒炭的方式,溫度也不低,足夠了。

找塊空地,把上面碎石扒乾淨,鋪一層乾草樹葉再鋪一層厚厚的樹枝,

把陶胚碼在上面,再鋪一層乾草,乾草上糊上黃泥巴,在上面挖兩個小孔,能透點氣但不多,

再在底部挖個大點的洞,用來點火,

不是直接放在火炭上燒,而是這樣像燒炭一樣密封來燒,是為了保持溫度的穩定,以保證出品率。

這樣燒了兩天,因為是密封著只挖了兩個小孔透氣燒的,所以可以燒這麼久,

燒炭的原理也是這樣,第三天早上表層泥巴已經幹了,可以開窯了,

把泥巴扒開,裡面的陶器露了出來,把陶器拿出來,用木棍敲一下,噹噹噹。。。這聲音,燒得很成功啊。

出品率還好,幸好怕有壞的,多做了兩個鍋,碗盤勺筷也多做了幾個,

有一個鍋沒燒好,很大的裂縫,用來裝東西可以,裝水煮東西肯定是不行的了,

筷子也壞了兩雙,勺壞了一個,盤子也壞了一個,總的來說還不錯,

自已一個人完全夠用了,要是看見原住民,是不是可以跟他們換糧食呢,這品質真的不錯。

燒的粗陶,有很多肉眼看不到的小孔,會滲水,而且不耐用,

要不再給粗陶上釉吧,就不用找什麼精美的有色金屬或石英石之類的了,

就算找得到,現在的條件,也沒辦法把它們磨成粉,就用草木灰就好了。

燒好的出來是綠色系的,燒得好的,翠綠到鮮黃,燒不好的,顏色千奇百怪的醜,

燒的色不夠專業的好看也沒關係,主要是好用,耐用不滲水,炒菜省油。嘿嘿。主要是為了省油。

把山洞裡火堆的草木灰收集一下,就收集在燒好的粗陶裡,加水,

用麻布衣過濾掉渣渣,這件麻布衣真是夠辛苦的,遮羞是它,當毛巾是它,過濾還是它,

過濾出的草木灰的渣渣後的水就是釉水了。

把粗陶放到釉水中裡外滾一滾,裡外都均勻地粘上釉水後,按之前燒粗陶的方式再燒一遍。

燒了三天,以為可以燒挺久的柴,因為上釉又燒了很多,現在也沒剩下多少了,過幾天恐怕就要燒完了,到時候再去砍柴。

現在先把陶器撿出來,看一下,

沒有很漂亮,但還不錯,,

每個陶器都有它自已的顏色,沒有驚豔的作品,但對於一個生手來說,宗恬很滿意。

以後有機會試一下柴燒釉,柴燒燒出來什麼色,全看天意,

有可能會燒出很隨機很漂亮的玻璃化效果,

柴燒的陶器因為沒有窯或匣缽擋著灰,是直接暴露在外面的,

在這個柴燒的過程中,溫度底的時候,木柴燃燒就會產生大量的灰,

這些草木灰就會很隨機地落到陶器的表面,溫度再上升到1000度左右,草木灰就會融化,

和胚體中的金屬微量元素產生化學反應,慢慢形成了草木灰加金屬按不同比例的釉質層,

顏色多變而奇怪,而且胚體的溫度也不會保持一致,一個陶器燒出多種顏色,跟漸變似的,

還會出現火痕,而且是最常出現的,有些火痕跟晚霞似的很漂亮,

所以柴燒的陶瓷有的醜得千奇百怪,也有的漂亮得千奇百怪,

但是現在對於宗恬來說,陶器的功能性相比於觀賞性更重要,

如果一個不小心溫度過低,又忽高忽低的,太影響出品率了,還是出品率比較重要。

總的來說,燒的這一批陶器,宗恬還是很滿意的,有點成就感,心裡美滋滋的,

有一個大大的燒洗澡水的鍋,一個燒水燙菜的中鍋,兩個小鍋用來煮主食和煮菜,鍋都給配了蓋,

碗有三個,筷子最容易做,隨便搓的,現在有五雙,兩個盤子,兩個勺子,

還有兩個小鏟子,可以一個用來炒菜,一個用來打飯,相信以後會有米飯可以煮的,

記憶中部落有發現水稻了,但是種的人不多,因為產量低,有些人就直接到野外收集野生稻。

雖然來到這個時空沒辦法,但是苦中有樂,小小的成就感,讓自已暫時忘記了生存的艱難。

宗恬也不知道去哪裡找小夥伴,在這個地方,這個時代,也不敢亂走,自已是不是在期待著有一場入洞搶劫的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