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時,火堆裡只剩下一點火星子了,

宗恬打算一直燒著點火,住在山洞裡,有潮氣,還有各種不知名的小蟲,燒著好,去潮對身體好。

也讓小蟲也不敢靠近,反正這時代就是樹多,有的是柴

燒的炭,晚上可以在床底下鋪一層,烤一下,就更乾燥暖和了。

往火堆放了些細碎易著的小樹枝,火起了再放粗些的樹枝。

外面已經天光大亮,拿著陶碗往水潭走,不一會到了水潭邊,

用陶碗打水,含在嘴裡咕嚕咕嚕幾下,再噴出來,漱了一下口,

再往臉上潑一下抹兩把,再潑再抹,就算洗臉了,清醒不少,

用陶盤打滿水,回去山洞煮一個蛋,拿一把苜蓿回水潭洗一下,

回來山洞,水已經開了,等水煮蛋好後撈起來,再到水潭裡打一半的水,

回來,一邊剝蛋殼一邊等水開下苜蓿,水開放一點點鹽,

一邊吃蛋,一邊吃菜喝湯,,吃完把陶盤洗了,打水回來燒水,

昨天的竹子還有,砍來一節,兩個竹節都留著,一邊的節,用長尖的石頭捅開,

用根木頭塞住口,用麻繩綁好,可以斜跨著背,當水壺用,

這個做得很粗糙,有空再做幾個好看點的,省得喝水刺到嘴,

水開了晾一會,不是很燙了,灌到竹水壺裡,重複幾次,直到灌滿為止,

然後帶著石刀,重新從昨天拖回來的柴中,挑了一根更直更順的木棍當打草驚蛇棍,割了些草圍在頭上防曬,出發找吃的去。

宗恬並沒有什麼明確的方向,也不知道哪裡有可以吃的主食,

只能先從山洞的左邊開始想當然地沿著山腳往前走,主食除了水稻喜歡長在水裡,

其它的一般都喜歡長在滲水性好的土質疏鬆的地方,宗恬往小河的反方向走走停停,

用打蛇棍邊走邊扒拉,走了兩小時,一無所獲,內心不免有些焦慮不安起來,

一個人沒法活啊,還沒有糧食,嘎得更快了,還是怕死啊,肯定要找人入夥才行啊。這樣有人幫忙,找到那兩個人的可能性才更大。

宗恬不是沒想過回部落,但是自已不認識路,只有大概的方向而已,

部落的黑白無常大叔送自已過來的時候都走了一天半,自已這個小身板走一天半肯定是不行的,

更何況還是在只知道大概方向並沒有具體的路線的情況,一天兩天肯定找不到部落,

在這原始社會野外過夜?宗恬沒這麼看得起自已。

野外的危險不用說都知道,蛇蟲鼠蟻大野獸,總有一種讓你嘎得很迅速,

而且要走幾天總要帶上能吃幾天的糧食吧,目前自已缺的不就是糧食嗎?

宗恬自認為沒有這裡的原住民厲害,出門不用帶糧,

餓了就打只兔子、野雞、野鴨,甚至是鹿啊什麼的,當口糧,

自已在沒糧的情況下還沒找到部落,說不定就嘎了呢,不是說不定,是說得定。

不是餓死就是在這原始森林裡被嚇死,或被野獸咬死,吃幹抹淨,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都不用多大型的動物,一條獵狗就能讓自已嘎得很迅速,

以為獵狗好惹嗎?是跑得過人家還是咬得過人家,還是不要自不量力了,

只能在這個山洞裡住著,找到吃的,撐一段時間,等待一場入洞搶劫的相逢吧,

來一場那種小說都不敢那麼編的拯救,

越想越離譜了,別想了,

還是老老實實地找吃的吧,喝兩口水,接著往前找。

拄著打蛇棍借力,邁著兩條千斤重的腿,以及胸腔那顆沉甸甸的心麻木地往前走,

宗恬有些絕望,這樣走下去也不是辦法,改變下方向,

從山腳往上走一百多米,再往回找,就這樣,又找了一個多小時,

突然看到前面很眼熟的豆莢,宗恬往前狂奔,就像狗看到屎一樣激動,

跑到那一大片豆莢地,撲過去,雙膝彎曲放在地面,其實吧,就是跪了,

看清楚豆莢真是自已認識的蠶豆,真是天不亡我啊,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打住打住,想太多,吃都擋不住你愛叭叭的腦子,

真的是蠶豆,既可以當菜,又可以當主食,

可以新鮮的煮著吃,還可以曬乾了儲存,想吃的時候用水泡了煮了當主食吃。

這麼一大片,夠自已吃很久了,一瞬間疲勞都不見,全身充滿了力量,

跟某音裡的貴族哥野外求生影片的講解一樣,血管裡流的彷彿全是紅牛,哈哈哈……

因為是上坡後往回走發現的,所以這一片豆離山洞也不是很遠,

估計在認路的情況下就半小時的路程,

宗恬趕緊摘起了豆莢,先摘一些回去做午飯吃,吃飽了肚子,

下午再過來摘回去剝豆曬乾好儲存。

宗恬摘了一大把豆火急火燎地回到山洞,就打水、架陶碗、煮豆,

再加個蛋一把苜蓿,一鍋亂燉煮熟了,一嘗,就是蠶豆粉粉糯糯的口感,

真是吃哭了,趕緊吃完,燒好開水,裝滿水壺,就出發去摘蠶豆了,

只摘豆莢,豆杆就拔了鋪在原地,既可以擋住陽光讓下面的草無法生長,

又可以等曬乾後,一把火燒了當肥料,到時候發現什麼可以種的就種在這。

一直摘到傍晚,天快黑了,宗恬才回去,用網兜拿,一次性又拖又扛的,

終於回到山洞,到後山砍了根竹子,吃過晚飯,用石頭砸開竹子,縱橫編織,織個竹排,

開始剝豆,剝好的豆,放在這個竹排上,明天拿到山洞口曬,

剝完豆,一看還真是不少,十斤左右的樣子。

今天晚上能睡個好覺了。人餓的時候就是這麼容易滿足,昨天睡哭了,今天吃哭了。

接下來,宗恬都是在摘豆、剝豆、曬豆,一天能有20斤的樣子,

一直搞了六天半這樣,才搞完,

最後半天,宗恬砍了幾根竹子,像做水壺一樣,準備做幾個大“水壺”,

只是這些“水壺”是用來裝豆的,

用長尖的石頭把一邊的竹節捅破,保留另一邊的,

再找幾根木頭,砍成短短的幾段,當塞子,

和蠶豆一起曬一下,到時候,蠶豆曬乾了,可以放到這些“水壺”裡,塞上木塞,

找點乾草,塞一層幹䓍,再搞點黃泥巴封口陰乾,密封儲存起來,

吃完一壺再拆一壺,真是個小天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