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利亞·威爾楊,你告訴我,你要做什麼?”

我的語氣依舊溫和。

威爾楊原本低垂的腦袋抬起,我在他的眼子裡看到了,一種異樣的情緒,要怎麼形容那份情感呢?

如果真要有一個形容詞那大概是愛。

雖然這麼說有一點奇怪,但在我所熟知的情緒裡,他的眼裡是最明顯的愛意。

他跪在那裡雙手打顫。

呼吸聲還開始劇烈的喘息。

“你知道嗎?門卡利達,你現在能坐在那裡,而我現在只能跪在這裡是為什麼嗎?”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像當初一樣,那年他16歲第一次見到司洛達一樣

他給了我一個問題。

“因為你犯了錯。”

我的語氣依舊平靜,我的心已經冷淡,雖比不上這個寒冬裡的些許風霜,但也足以讓我的眼神黯淡無光。

“不!”

他猛的開始嘶吼!他開始咆哮,他似乎是覺得,乾枯的河流,得不到潮汐的到來是因為它跟它隔著這片陸地。

但實則不然,是因為他沒有那個容量,他沒有那麼多的水產生不了潮汐,所以他沒辦法得到潮汐。

他站起身來手伸進口袋,不知道要摸出來什麼東西,只是下一秒一點寒芒出鞘,隨後是鮮紅的血液撒在冰冷乾燥的空氣之中,一隻胳膊落在了地上。

“啊!啊!啊!”

威爾楊開始發出痛苦的嚎叫聲,但他清楚這份痛苦,遠沒有那些貴族小姐看到的目光更加赤裸,她們的目光好似刀鋒,割開他的衣服,透過他的毛孔看到他那卑劣的本質,讓他原本就所剩無幾的驕傲,死在了那個亞人種生存區邊緣的小村子裡,死在了他那位父親所謂的驕傲裡。

他的眼睛帶著血絲看向我,他的眼球似乎都要凸顯出來,瞪出來。

這我才看出來,那不是愛,是一份嫉妒,是一份恨到了極致的憤怒,他似乎在感嘆著命運的不公,嘶吼著階級的枷鎖。

他的痛苦嚎叫,但是另一隻手伸向腰後,是的他在吸引我們的注意,試圖拿出那份獻給我禮物。

不過那大抵也只是圖窮匕現。

一秒

兩秒

三秒

他們沒有注意到!

只要!只要!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

威爾楊再次尖叫出聲

貓貓少女再次出刀,長刀劃破的威爾楊腹部的衣服,在腹部留下一道淺顯的刀痕,只是血光飛濺,威爾楊的手掌緩緩脫離了他的手臂,切痕很整齊,也很滲人。

這次的嚎叫,給人一種絕望的感覺,如果說上一次的嚎叫,是譁眾取寵,這一次就是聲嘶力竭,他失去了一切,包括那片他所無比嚮往的潮汐。

只是沒人知道血液開始流淌在這片土地,但是鮮血的味道總是能夠引來不詳的怪物。

可這不足稀奇,因為這裡是開拓帝國的。

禁區!

威爾楊的尖叫聲引來了巡邏的神權為軍。

“有人,2排七號客蓬。”

那些高寒種人的聲音嘹亮,如同獅子的嚎叫,鐵靴踏地的聲音逐漸靠近。

這個時候威爾楊突然看向貓貓少女,他的眼睛裡沒有色慾,有的只是一種報復的解脫,他那凸起帶著血絲的眼睛,看向貓貓少女,似乎在說

“你也要陪我一起死!”

我的目光聚焦在對方的臉上,只是下一秒一隻黑色的類似章魚一樣的東西爬上了威爾楊的身子,貓貓少女立馬反應過來,抬腿就是一腳正踢,力度之大讓威爾楊直接飛出銀帳。

貓貓少女大步向前,拔刀就將銀帳的簾子割下,隨著兩塊幕布的落下,照著月光我也看清那個爬到威爾楊臉上的東西,它漆黑如同深淵,一切都光都沒辦法照射進去。

貓貓少女正要衝出去。

就聽到外面神權為軍的大喊聲。

“是舊日!保護三少爺!”

“稟!”

剩下幾個人的聲音附和,鐵靴踏地銀槍隨著月光直直的插進那隻怪物的身上,而那隻怪物爬在威爾楊的腦袋上。

下一秒,那支槍就穿透了一切,正正的將威爾楊的頭釘在了地面上,接下來又是飛出一杆銀槍,破空聲不絕於耳,那杆銀槍似乎是見那怪物釘在了地上,所用出的力度更加大。

直至不知釘進了土裡多少公分,但是不管怎麼看都有個二三十公分的深度。

在我還震驚於對方拋槍的準度和力度時,那嘹亮的聲音在次響起。

“有刺客,保護三少爺!”

“稟!”

兩位米左右的銀甲冑,來到我的面前,長槍呈交叉狀,將貓貓少女橫攔在我的面前,另一隻隊伍來到帳們前,為首的頂在門口正對那怪物一門銀盾擋住。

兩個人站在持盾的兩側雙手持槍正對舊日,後又來兩個拿著兩杆nn7k長槍的對準怪物。

而貓貓少女則是解下長刀,舉起雙手,將武器踢到一邊,轉過身來正對著我。

只是對方那個原本繩式鬆緊的小吊帶,上出現了一絲黑色的血跡,那東西腐蝕掉了一個繩子,貓貓少女的整個胸部在我的眼前一覽無餘。

貓貓少女瞬間羞紅了臉,那雙紅色的眼睛似乎要滴出血來。

她有點緊張的咬住下唇,小臉也是通紅。

我的目光卻沒有看向她,而是緊緊頂住從這些神權為軍空隙裡漏出來的那隻怪物,只看到那怪物被兩杆銀槍釘在了地上,觸手似乎是顫動了一下。

“砰!砰!砰!”

槍支開火的聲音不絕於耳。

甚至說每一槍都正中靶心。

大概過去了五分鐘左右那隻怪物沒有了任何一點點的動靜,幾個人才拿著銀水澆灌在那隻怪物的身上。

而貓貓少女,五分鐘的時間裡我的注意力都不在對方的身上。

女人哪有怪物被打好看。

我收回了對怪物的目光,眼睛莫名的被白閃閃的東西吸引好嘛!

什麼貓貓少女明明是一個一米六的貓貓少男,不對我那個不會懷孕的貓耳娘,當然那個地方我是一點都沒有看到什麼起伏,甚至沒有我剛看到對方的小腹澀氣。

我真看不懂對方在臉紅什麼,只是這個時候銀槍還架在她的脖子上。

她根本不能動,後面就是我跟神權為軍的人解釋,然後讓人放了貓貓少男,最後讓他們自行處理那個威爾楊。

接下來就是後勤主任給我道歉,但是因為沒有房間,只好把我帶到了稻穀的房間裡,說實話今晚我肯定是睡不著的,畢竟看到了那麼刺激的場面。

無論是貓貓少女那澀氣的小腹,還是威爾楊的垂死掙扎,還是神權為軍的英勇無雙,都讓我熱血沸騰。

恨不得自已穿上鎧甲,這就上陣殺敵。

不過就算我穿上了,估計走兩步就累死在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