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跟白藍粉告別。

去往了婆交式國的路程。

說來也奇怪臨走的時候白藍粉沒有任何傷心的表情,甚至說是對於我而言是相當的無感。

回想起當時的畫面大概是。

“我要走了,去那個婆交式國了。”

我一點不自在。

“我知道。”白藍粉就站在我旁邊,眼睛裡面沒有太多的情緒,只是看著我。

“那再見了。”

“嗯,下次見面的時候應該是我們結婚的時候了吧?”

白藍粉看著我,語氣裡面是說不出來的奇怪。

“不確定,萬一我搞砸了也不一定。”

我跟她站在薄膜前,一艘類似潛水的東西被人推了出來。

“那你加油,我覺得你應該可以成功。”

“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你是男主角,做什麼事情應該都會成功。”

白藍粉的語氣平淡。

白藍粉一邊說一邊拉起我的手,上次也是這樣,拉起我的手,然後我就失去了意意識。

但是我無所謂了,反正已經要走了,要是還不走少說還要變成乙遊男主。

“也許吧,如果我失敗的話就不會是男主了對吧!”

“不一定,畢竟你從懸崖上落下來還被我救了,這個已經可以確定是男主了。”

我們兩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更沒有分別的眼淚。

我在她的目光中離開了這座海洋中的亞特蘭蒂斯,在這個類似潛水艇一樣的東西,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精密的做工,但是那層薄膜卻覆蓋在這個潛水艇的周身。

大概過去了我也不知道多久,我們就浮出了水面,這是我這些日子來第一次見到天空,第一次在海洋上看到天空,雖然沒有想象中的晴朗,更多的是一種陰沉沉的感覺。

有點壓抑,但是氣溫卻低上不少。

沒有人說話,我的身邊一個人沒有,我的這份喜悅我也不知道分享給誰,對於這種事情我的情緒還是有一點內斂。

以前的話還有莉莉安·薇倪

還有稻穀

現在的話只有我一個人了。

要問我痛不痛恨莉莉安·薇倪的背叛,我想我大抵沒有那麼多的想法,在這裡要思考的東西太多了。

相較於輕鬆快樂的事情,我還是喜歡在沉思中好好的等待時間的度過。

我從懷裡拿出懷錶,開啟看了一眼時間,早上8點。

我也不清楚是幾個晚上的度過,但是現在是上午。

接下來又是三天的路程,我甚至不知道這種東西的動力系統是什麼,難道是船帆。

這麼一看大概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我只感覺到船好像到路地了,看了一眼冰天雪地的,冷的要命。

我在兩個僕人的簇擁下,下了船。

來到這個婆交式國。

這裡滿天冰雪,我緊了緊身子。

一輛雪橇車在我的面前出現,捆著好幾條那種大型的雪橇犬,幾個裹著許多粗麻布帶著補丁和帶著用破布裹成的帽子的壯漢來到我的面前。

“你拉個是斯卡拉·悶咔李達。”

對方的鼻子尖紅紅的,臉蛋也是,但是面板很粗糙,一邊說話還一邊搓了搓手,背還有點駝,但是看起來人高馬大的。

“我是。”

我回答了對方,雖然說的是有點難聽懂,但是大概意思我是清楚的。

這也許就是副本遊戲裡的語言通用吧,我不清楚反正無聊對方說什麼,我都能夠理解,並陳述出這種語言。

那兩米的漢子拉著我的手,就上了雪橇,在雪橇上還有另一個裹著厚麻布的女孩,看起來也就15,6歲的樣子,未經人事的樣子。

鼻尖跟漢子是一樣的,紅紅的面板看起來也比較粗糙。

我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她在雪橇邊上跟幾條雪橇犬玩耍,她一邊跟著狗玩一邊把手伸到雪橇犬的肚子上取暖。

狗:哥跟你玩感情,你對哥耍心思

女孩:哥,給我暖暖嘛!

漢子:批哈!熱活熱活。

我跟在漢子的後面坐上的雪橇上,身邊是那個女孩,沒有過多的話語,雪橇就跑了起來,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坐這種雪橇,感覺相當的不一般。

雪橇的速度不快,而我則是在這裡靜靜的觀看著灰色的天地,身邊的女孩則是在那裡搓著手。

然後又揣兜裡。

我看著好笑。

只是很快我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我的身上也凍僵了,小手也是冰涼雙腳已經失去了知覺,看這樣子估計我不一定可以安慰的到那個婆交式國的首都安意婆了,不過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我的耳朵,感覺已經要凍沒了,雖然二級的抗寒buff然這些不足以致命,但是如果這一趟下來,凍傷也是在所難免的。

我只好學著她的模樣也搓了搓手,只是我剛開始搓,就已經感覺不到溫暖了,那個女孩看我的窘態,並沒有說什麼。

“奶爹!頭纏子還有嗎?”

那漢子回頭看了女孩一眼,語氣算不上溫柔,或者說他本來就是這樣的。

“有!搞嘛子啥?”

“客人,腦殼子冷的慌,耳娃子也要凍壞了。”

漢子立馬停下雪橇,回過神看著,漢子的眼睛並不大,眼睫毛上都掛著冰凌,只是對方看著我的眼睛裡帶著一點疑惑。

然後不知道從那裡拿出了一個“頭纏子”,給我戴在了頭上,還專門用那雙粗糙的手幫我捂了捂耳朵,我不明白為什麼但是他的手還是暖和的。

“孩子脫了哇!”

漢子突然向我喊到。

我有點愣但是下一秒對方就把我的鞋子加襪子脫了。

嘴裡還唸唸有詞什麼。

“男娃子,矮惹一丁,腳比的女娃還嫩,不能受風。”

他看了我一眼,又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整個姜,咬下一口就嚼了起來,然後吐在一張布條上,抹勻就往我腳上貼去,然後又把襪子和鞋給我穿好。

另一一隻腳也是同樣是做法,只是兩隻腳他也給我捂了捂,漢子的手很大,也很熱乎。

然後他又拿出來了咬了一口姜,嚼碎拿出個用厚布條包裹著的杯子。

用那東西讓我用姜洗了洗手。

“奶爸!我也要。”

女孩看著漢子,突然說到。

“你也要,到時候水沒跌喝咋辦,他是客人你也是咩?”

漢子這樣說,但是語氣不見兇。

女孩:偏心

漢子:心疼水

我:這是在幹什麼?

等著我用冰冷的水帶著漢子嚼碎的姜洗完手,下一秒漢子就用布條給我擦乾。

“不幹,會凍上了得,你這男娃子,手也嫩滴很,不能傷咯!”

說完我們就再次上了雪橇,開始了旅程,大概過去了一個小時的樣子我的手腳逐漸開始變得暖和,我的身體似乎開始了回暖。

說實話我這趟路程一直從下午的1點,一直到了晚上6點多才在一個木屋子前停下。

我跟在漢子的後面進到了,木屋子。

那個女孩則是給狗栓上,又拿了點雜肉糧給喂上。

漢子從木屋子的後面拿了點柴,用火摺子點起了火,又用鐵鍋做了一份雜糧肉湯,外加一些肉乾,這就是晚飯了。

說實話不是特別好吃,但是飽腹感挺強的。

“奶爹,我還要肉乾!”

“你要肉乾,我們明天吃啥子嘞!還有大半天到的路要走。”

我並沒有多說什麼,我也餓,反正一人就三條肉乾,誰也沒多誰也沒少。

只是沒過多久漢子就把自已晚餐的肉乾分了女孩一根。

“拿切,別給批哈吃了。”

漢子看了女孩一眼,眼睛裡倒是溫柔的寵溺。

“好,不會讓批哈吃了地。”

女孩也不沒有多說,只是吃了一半肉乾。

“奶爹,我找批哈玩去了。”

“你把那半截給幾個分一哈,別全給批哈吃嘍。”

那漢子似乎早就知道這種事情,但是也沒有過多的在意。

“女娃娃小,小的時候又沒了媽,我也沒時間管管,性格子像我,跟個男娃娃似的,你別介意。”

我點了點頭。

轉身就出去了,我也想跟批哈玩一下。

畢竟第一次見到狗子,還是異世界的狗子,雖然和印象中的沒有太大的區別但是確實挺不錯的。

我來到外面,看著幾條批哈,那女孩子果不其然的將剩下的大半根肉乾給了一條狗。

女孩似乎發覺了我的存在,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

反倒是我覺得有些有趣。

“這狗咬人嗎?”

“不咬,親人。”

得到女孩肯定的回答,我倒是放心的伸手擼了起來,這的狗都是那種長毛狗,體型看起來也是大的驚人,大概有那種灰狼的大小。

不過也許是長毛狗的原因這個數肯定是有點虛的,但是看著也一點也不小。

以後有機會了,一定搞幾條來養一養。

我剛想問問女孩叫什麼名字來著,這些狗子突然叫了起來。

聲音相當的大,像是在面對入侵者一般。

連女孩也都嚇到了。

那漢子是最先反應過來的立刻從木屋裡出來 。

“進來咯!狼來咯!”

那句話剛剛喊出來兩道白色的身影就撲向了女孩,那些狼的體型大概是這些批哈的兩倍之多,叼起一個女孩簡直是輕而易舉。

那漢子猛的衝了上去,面對這種體型的狼,在手裡沒有武器的時候可以說是,

三七開。

三分鐘狼七分飽。

就在漢子剛要接觸到叼走女孩的狼時,那兩隻狼就放下了女孩,只是下一刻。

女孩這一輩子丟沒辦法忘記的場景出現了。

一直比叼她的狼還要大上許多的狼王出現了,一口直逼脖頸。

那漢子明顯才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撲到在地漢子,剛想要反抗脖子上的布條就已經來連帶著漢子的喉嚨,一起被狼王活生生的撕開。

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我立馬伸手掏出了k5m直接一槍近距離的打爆了狼王的腦門。

這一槍巨大的聲響,直接讓剩下的幾頭狼全部逃走,頭狼死了其他的狼在槍聲的巨大聲響下早就虧不成軍了。

我本意是沒有想要出手的意思,但是在漢子被咬死了以後,我就沒辦法置身事外了。

女孩呆呆的跪在那裡,看著死在眼前是奶爹。

漢子伸了伸手,看著女孩。

漢子張口想要說點什麼東西。

可是漢子的聲帶也被撕開。

什麼聲音也沒有說出口。

愣了愣

死在了那裡。

只是他到死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狗還在叫。

但是這些東西根本破壞不了這樣怪異的氣氛。

那些狗在血腥味的驅使下,撲在漢子的身上,順著那隻狼王撕開的口中,開始品嚐自已的主人。

女孩看著這一幕久久不就緩過神來。

我並沒有多少什麼。

在這裡,我是一顆棋子。

在這裡,我隨時會死去。

在這裡,我無能為力。

我回到了小木屋,在篝火旁睡下,只是外面冷風呼嘯的聲音讓我實在沒辦法睡下。

或者是那漢子死去時的無聲震耳發聵,讓我久久不能睡下。

我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從篝火邊起來,我睡著了,但是並沒有睡的太好。

看著火爐子有點熄了,我剛起身就覺得身子冷的慌。

我來到外面看著地上躺著的兩具屍體,不該說什麼好。

只是看了一眼,就在木屋後面拿了柴,加到了爐子裡。

就再次躺在木板上睡著了。

夜裡我做了一個夢,我夢到那隻狼再次撕扯開了漢子的喉嚨,但是我並沒有摸到手裡的槍,我也死了。

所以人都死了。

都在寒風中死去了。

早上我被凍醒了,我看了一眼自已身上的buff,又多了一個負面buff虛弱。

二級的抗寒,只能讓我不覺得那麼冷,但是並不會提升我的身體素質,感冒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從木屋子裡出來,身上還是那件斯卡森的家族服裝。

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外面還有一條狗趴在女孩的身邊,我看了一眼。

來到女孩的身邊,輕輕推了一下,那隻批哈就突然撲咬向了我,我只是抬腳死死的將批哈的腦袋踩在了雪地裡。

然後順勢拿出k5m開槍打在了一遍的樹林裡,我並沒有射殺批哈。

女孩的屍體依舊凍僵了。

已經不可能活下來了。

我看了一眼批哈,在槍聲的威懾下,這狗逐漸冷靜了下來。

我無奈的看了一眼。

手心被指甲捏出了血。

沒有過多的話。

我搜颳了一下物資就選擇離開,透過地圖上漢子畫的路線我大概只知道了最近的城鎮在哪裡。

路程的話不算特別遠,我把雪橇拆了變成了一個簡陋的滑雪板。

就選擇離開了這裡。

只不過我的手裡多了一本日記。

很厚很紮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