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裡跪在地上的兩個人,又看了看一臉尷尬的稻穀。

詢問了一句。

“真的嗎?”

稻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跪下的兩個人,輕聲說。

“你讓開一下可以嗎?”

對方的聲音軟綿綿的,帶著撒嬌的意味,我也就聽從了她的話,讓開了。

而她則是站在兩個人面前,也不說話,就是兩隻小手插在腰間,一副相當驕傲的模樣看著跪著的兩個人,那原本軟嬌嬌的模樣也不復存在。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副相當欠揍的模樣。

我看了稻穀,又順著稻穀的眼睛看了下面兩個人一眼,發現這貨真的是隻想著佔便宜。

“金場子的貪汙,調查好了交到總務那裡。”

我看對方兩個人還低著頭向稻穀,再看了一眼稻穀臉上那欠揍的小表情,就說了一句轉身就離開了。

我剛走。

晚上就抬起頭看這稻穀,而三萬也看向稻穀,而稻穀則是扭過頭看了著我離開的方向,弱弱的說了一句。

“三少爺…三少爺走了。”

稻穀的神色有些不自然,面色還相當的潮紅,帶著點心虛和滿足,那張小臉才那麼大一點就要承受這麼多情緒,真的讓人難繃。

兩個人見稻穀這副模樣還以為,稻穀這孩子思春了,畢竟是英雄救美的戲碼,稻穀這種15,6歲的小女孩容易心動是正常的。

“心動了沒關係,不過你不覺得三少主有點太虛了嗎?”

晚上有點難為情的開口,畢竟議論少主這件事情,可以說是不忠,畢竟一個秘密的部門最需要的就是忠誠。

私底下議論主子,嘴都給你打爛。

還好三個人的性格都大大咧咧,三個人倒也沒有起算計的心。

“這也不能全怪三少主吧!本來就是個早產兒,還是被下毒後強行生下來的。三少主能活下來都是少夫人的努力,現在虛一點比起死了倒也算是幸運了。”

三萬終於替他的三少爺說了一句公道話。

“畢業了以後,天天不是吃喝p賭,就是熬夜通宵在莫斯利安的〖風俗店〗內,這你是一點都不談啊!三萬!”

晚上挑了挑眉,挑釁意味十足。

他們兩個人就這樣,有事沒事就要互相懟一下,不管對不對,就單純為了懟而懟,那份內心的純粹,讓稻穀都覺得離譜。

“所以金場子怎麼樣了。”三萬轉移話題。

“大概噸左右。”稻穀開口說話。

“啊?”

“啊?”

兩個人都有點震驚。

“這是新礦洞三年開採以來全部被貪汙的數量,但目前整個金場子除了要上交的部分,他們自已手上還有噸的黃金。”

“好傢伙,我一輩子都賺不了這麼多錢。他們光今年就貪了這麼多。”

三萬內心開始抹眼淚,暗暗想起了他那一個月300卡盧森的工資。

而晚上就沒有那麼多愁善感,只是嗯了一聲,說

“找個時間把報告寫上去,叫上面的人接替你的工作,我們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去做了。”

“那功勞還算我的嗎?”稻穀弱弱問了一句。

晚上斜了稻穀一眼。

“算!”

而現在的我在幹嘛呢?跑到了財務報表那邊,果然看見了一個叫淨組織的財務報。

這下我才放心下來對方是斯卡森陣營的,不然前腳剛從“篝火”手裡跑了,後腳又遇上了一個“淨”,我覺得這副本也以不用玩了,我直接去天堂就好了。

終於時間在我苦苦等待下流失。

來到了出發那天。

我第一次看到5000人的陣仗,那物資的規模比想象中的多太多了。

路上

我的身邊空無一人,我坐的是馬車。

昨天晚上睡的也不錯,所以在車上並沒有太多的睡意。

時間過的很慢,我終於知道斯卡森家族的關懷備至了,上次來西伯利亞車上還有點書籍可以看看,現在可好,玩泥巴都沒有得玩可以說是相當悲催。

我只能看向窗外解悶,我身上是一件披襖,是我哥哥司洛達的,他走之前就將這件披襖給了我,他說他去莫斯利安那邊再給我做一件。

這方面我並沒有太擔心。

主要是這件衣服上還有這哥哥淡淡的體香,雖然說我並不是男通,也不是男版的緣之空,只是單純覺得這味道很讓人安心。

就這樣我睡著了。

而路上稻穀偽裝好了自已,跟在我的馬車附近,晚上則是在隊伍的前端,三萬則在隊伍的尾端,正自然熟的跟其他人打招呼,時不時還吹一下口哨,跟幾個糙漢子立馬就變成了朋友。

三萬就是這麼個人。

業務能力雖然比不上晚上,但是交際能力卻是拉滿。

而按照三萬的話來看就是,太無聊了啊,找群人來聊聊天。

不能讓自已太孤單了對吧!

反正淨組就像皇上的太監組織似的。

不退休是沒有資格結婚的。

但是一般到退休的年紀也得到45,想要早退除非斷胳膊斷腿,或者直接去犧牲。

淨組織完全是一個拋去了個人人性,所有人都變成斯卡森利益的維護機器。

一切的一切以斯卡森的利益最大化為主。

這是淨組的唯一準則。

三萬自已也不懂為啥,只記得三歲被人拋棄了,被一個五歲的小女孩撿到了淨組,然後就開始了吃飽飯的好日子,只是這種好日子沒有太久,三萬就被人帶著去接受淨組慘無人道的訓練,大概是他14歲那個撿他回來的姐姐就徹底失聯了。

後面等到16歲叫他去選代號。

他只記得自已剛被撿回來的時候,那個5歲的小女孩問他幾歲了。

“三歲,我可以幫你洗衣做飯拖地,我還會……”

“你還會做很多事情是嗎?”

小女孩很溫柔的問他。

他點了點。

“別不要我好嗎?”

“那我叫你萬三歲好嗎?萬事如意,歲歲平安,還有這時候你剛好三歲。”

“嗯。”萬三歲點了點頭

“那你叫什麼名字?”小女孩問他。

他記的他第一次見到她

她也問

“那你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名字。”

而現在他有了。

“我叫萬三歲。”

“真乖!”

————

“10000號你可以給自已取一個代號,不能與其他人重複。”

而他在那張白紙上寫上了

“三萬”

那年三歲,大雪紛飛。

那個女孩問他叫啥?

他撒謊了,他有名字,叫安生反正他爹媽是這麼叫他的。

所以三是說那年三歲,小安生死在了那個冬天。

也是那年三歲,萬三歲活了!

活在了三歲。

而萬是說,萬事如意,萬萬不能。

剋制和希望。

這大概就是他的代號。

後面則是發現那個五歲的小女孩是晚上,他的三觀都要崩塌了。

以至於為什麼要懟對方,大概只是讓想讓對方注意到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