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開會是上班的一種儀式感

祁越在醫務室被迫躺了好幾天下去，他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不過雙耳因為受傷太嚴重，最終長成了很殘破的模樣。

藉助混沌體的力量也並不是毫無辦法恢復，但是凡事沾上了混沌體，就必定會有代價。而且祁越準備等他完全把纏著他的這傢伙解決了，再想辦法去恢復自己的雙耳。

在他在醫務室躺屍的這期間，姑姑祁玉紅和耗子都想見見他，畢竟他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不過擔心自己的情況會嚇到他們，祁越也沒法和他們見面，只能透過手機等渠道聯絡他們，告訴他們自己一切都好，每天都過的很開心……

好不容易才從醫務室離開，期間小張每天都被祁越抓著聊天，好在小張作為新手，負責的病人大部分時間只有祁越一個，陪他聊聊天到也不算是很耽誤他的工作。

小張自從和祁越聊熟了以後，話癆的那一面也展現了出來。兩個人每天都有一堆廢話可以說，只不過大部分情況兩人都是各說各的。

祁越從醫務室出院的那天兩人還不捨得約定著下次再見。

儘管小張覺得下次再見這種話對自己一名醫生說似乎有點不吉利的感覺，不過祁越倒是沒什麼所謂。

在他出院了以後，第七局很快就安排了一場算是總結性的會議。

祁越不是很喜歡開會，不過畢竟是自己的上司和領導，他覺得該有的尊重還是得給到位，畢竟這可是他的第一份工作。

開會才是上班的一種儀式感，畢竟不用開會的工作那還能叫工作嗎？

懷揣著對於工作的這種莫名的儀式感，祁越在和第七大隊匯合了以後，一起前往第七局最大的會議室開會。

這間大會議室又被叫做中央廳，由許多巨大的螢幕還有各種大會議桌組成，還擺放了許許多多祁越看不懂的儀器。不過可以看出，如果有嚴重的混沌體事件發生的話，第七局的那些關鍵人物應該就是在這裡發號施令的吧。

會議室已經有不少人了，祁越都不認識，只是乖巧的跟在吳琦雪的身後。他注意到隊長身上的傷口也好的差不多了，狀態恢復的十分好。

這點從她跟自己一見面就開始調戲自己就能看出來。

劉雨還是以往那副嚴肅認真的樣子，倒是姜昊平時無精打采的樣子好像稍微收斂了一些。

看來姜昊哥跟我一樣是很講究儀式感的人嘛。

祁越在心中暗暗認可了姜昊兩句，畢竟跟自己一樣優秀的人可不多。

他還注意到旁邊簡逸帶著楊湘雪已經在會議室待著了，不過因為第四大隊只有他們兩個因為有事情來B市，所以第四大隊的位置只有他們兩個。

除了第四大隊和第七大隊以外的位置還有一支隊伍。祁越認出了在華樂音樂廳那天來支援他們的那兩名隊員，所以這支小隊應該是第一大隊。

他們的隊長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病殃殃的男子，大約三十來歲的樣子。他的臉色很白，是那種蒼白的顏色，而且還有一圈濃濃的黑眼圈。他的身體看上去很瘦弱，祁越感覺自己能一隻手把他舉起來。

第一大隊來的要稍晚一些，所以在他們進來以後，吳琦雪跟他們的隊長打了一聲招呼，祁越聽到他的名字叫做李一。

不過李一在面對吳琦雪的問候時，雖然點了點頭示意，但是眼神略微有些茫然，好像是不認識吳琦雪的樣子。在他的隊員的提醒下，他好像才知道面前的女人是誰。

而吳琦雪好像也見怪不怪的樣子，完全沒有把李一不認識她這件事放在心上。

後來進來的是幾各科室的科長，吳琦雪知道祁越不認識，所以低聲為他介紹了幾位的名字。

科研科的科長沒有到，來的剩下的三位科長。

行動科的科長叫做陸雲飛，他穿著一身軍裝，表情特別的嚴肅，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場。祁越覺得他肯定很不好惹。

情報科的科長叫做黎剛，是一位很沒有特點的中年人，祁越一看就覺得他很無趣，應該跟自己聊不到一起去。

剩下的一位科長叫做奕璇，是唯一一位女性科長，是後勤科的科長。

很快，兩個身影就來到了中央廳。一個是一位面相溫潤，身穿一身白色大褂的男人。還有一位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的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儘管他的臉上帶著笑，但是祁越從心底感覺他好像很不好惹的樣子。

著兩位就是科研科的科長，第七局的首席科學家，總部的大腦陳冬陳博士，以及構築起普通人與混沌體之間的那一道防線的人，第七局的局長李順安。

當兩人走進了中央廳的時候，整個大廳裡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他們的身上。

李順安快步走到了大廳的正中間，昭示著這場會議的正式開始。

“各位，我就不廢話了，直接進入我們的正題。如各位所見，混沌體對於我們的威脅可謂是越來越大了，混沌體造成的影響越來越大，問題也越來越頻發。以前的混沌體還的形勢還沒有這麼險峻，大多是一些比較容易解決的問題。

而這兩天，光是B市，就發生了兩起影響巨大的混沌體事件。一場是發生在市區華樂音樂廳，代號為“音樂家”的B級混沌體汙染，另一場則是發生在市區郊外，代號為“月亮碎片”的A級混沌體汙染。放在以前，別說是A級，就連B級的事件都是極其罕見的。

而在面對如此艱鉅的任務，我們對抗混沌體的力量卻難以得到補充。關鍵在於新人難以快速的成長，而且在混沌體事件中的死亡率又很高，如果按照這種趨勢發展下去，總部很快就會面臨無人可用的狀態。

所以，在我們的討論下，我們決定開展三個計劃，分別是尖兵計劃、後備計劃，以及混沌武裝計劃。

首先是尖兵計劃。尖兵計劃是面對第七局那些優秀的人才所提出的，旨在培育對抗混沌體的中堅力量，是我們第七局面對混沌體威脅的中流砥柱。我們擬定了一個名單，作為我們尖兵計劃第一批的人選，其中包含了七個大隊的隊長，以及其他被選中的高階戰力……”

隨後，李順安唸了尖兵計劃的名單，祁越在裡面聽到了李一、簡逸、吳琦雪等人的名字，還有許多沒聽過的名字。

“我們將對這批成員開放最大程度的資源傾斜，不過他們同時也要肩負起更多的責任。關於尖兵計劃的詳細內容，我們會與有關成員重新開一個相關會議，具體詳談。

第二個是後備計劃，也就是針對新人的計劃。我們會選拔一批有潛力的新人，進行幫扶和指導，包括對於真實世界遊戲這一超自然現象內的理解，對於自身混沌體的控制與開發，副作用的抑制與利用等等方面。後備計劃的第一批名單有楊建、魏子欣……

……

祁越

……”

祁越對於自己入選後備計劃覺得理所應當，畢竟自己這麼優秀，如果沒有被選進去那才有問題了。

“最後一件事是有關於混沌武裝計劃的，這件事就交給陳博士來給大家說吧。”

李順安說完以後，退到了一旁，身穿白大褂的陳冬博士來到了臺前。

“這個混沌武裝計劃是有關於賦予沒有被捲入真實世界遊戲，也就是我們說的非玩家的普通人混沌體能力的一項計劃。”

當這句話被陳冬說出以後，本來安靜的場下禁不住開始了一片譁然。

“這幾年以來，普通人是根本無法與混沌體進行對抗的，甚至都難以觀測到它們，只能被他們單方面的影響。就算藉助了我們之前開發的幾項技術，也只能對混沌體進行不大的影響，最多隻能在C級以下的事件中發揮作用。

所以這麼久以來，我們對抗混沌體這一現象的主力軍一直都是所謂的被選中的‘玩家’。這種選擇是不可控的，並不是所有被選中的人都能為對抗混沌體出力，有些轉而信仰混沌體，變為了終結會或是邪教徒等，給我們帶來了進一步的麻煩。

而有了這項技術以後，我們就可以培養我們自己的戰士了，我認為我們對抗混沌體會邁入新的階段。

而這項技術的誕生，則來自於才發生在我們身邊的，那件被稱作“月亮碎片”的A級的混沌體汙染。在座的各位可能不清楚這件事情的具體情報，這件事情涉及了我之前假定的我們已知的唯一一位S級混沌體，天上的第二個月亮——雙生之月。

有些人可能知道，這次事件的起因是一顆隕石砸在了郊外，卻引發了巨大的混沌體影響。李一隊長在這次事件中，帶回來了一個十分令人震驚，也十分關鍵的東西，那就是這塊隕石的碎片。

我在研究過後發現了一個更加令我震驚的事實，砸在郊外的那個東西並不是什麼隕石，而是天上的雙生之月的碎片。這個碎片的性質十分的特殊，它具有混沌體所具有的一切性質和力量，但是它沒有任何的自我意識。

換句話說，這是一股無主的力量。

而這股力量的主人，有可能在沉睡，而更大的一個可能性是，這股力量的主人已經死了。

每天晚上在我麼你頭頂上懸掛的第二顆月亮，很有可能是一位君主級的混沌體的屍體！”

隨著陳冬的講述接著進行下去，全場的震動更為劇烈了。

這說明，即便是君主級的混沌體，也是會死的！

“只不過各位，這只是我在經過實驗和反覆的推敲過後得出的推論，但是我們不能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如果我的推論是正確的，那麼這項計劃將會為我們武裝起一批新的力量，讓我們在面對混沌體的時候更有底氣。

而如果我的推論是錯誤的話，頭頂的月亮只是陷入了沉睡。那麼參加了這項計劃的勇士們可能在祂甦醒之後會陷入深淵之中，但是他們為我們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爭取到了培養新的力量，探究新的方法的寶貴的時間。

目前這項計劃還在剛開展的階段，我們的未來是怎樣的，無論是誰都無法確定。這項計劃的風險很高，可以說是一場豪賭，但是我相信我的判斷，我相信人類最終會是賭贏的那一方。

我相信即便是所有的負面情緒形成的怪物，也無法戰勝人類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