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大半個月,用我媽的形容就是神清氣爽;吃嘛嘛香;幹啥啥不行!活成了個——米蟲!當這個稱呼有貶義在我一般都直接厚臉皮的忽略,米蟲至少還有米不是。

一家人都知道我很樂觀,但是這種樂觀只是為了讓我我表現得像個正常人而已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的漸漸認知到自己的不同,就像打遊戲開了上帝視角一樣,我能大概知道行為背後的含義以及猜測之後的行為軌跡;

說實話我有時候真覺得自己太酷了,甚至有過幻想,我是不是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或許我生活在另一個維度,可能在那個維度裡的我是在睡覺,而這個維度的我就像《盜夢空間》一樣,套娃一樣的疊夢。我只是做了一場生命長河中夢疊著夢罷了,何時醒來?何時結束?

後來,無意間聽過的《演員》讓我意識到,我可能只是這個世界表現中存在的一個小小的推動一部分人因果的推手,我可能也是上帝play中的一環而已;所以我尊重,並且帶上了所謂的面具,表演著我這個角色承擔的作用!

這是在我沒遇見他之前,我的想法,按部就班的當好工具人。

所以開學考三天的時候我真的手差點寫廢、精神差點奔潰、甚至懷疑世界是不是不愛我了,讓我承受這樣的腦力酷刑。現在回想起高三那一年,真是痛苦又難忘!

還有一句話說得好,人嘛,就是用來創造奇蹟和奇葩的!

第一天上午就考一個語文,我想想問題不大,樂顛顛的輕裝上陣,只帶了筆,想想語文嘛,多寫字就可以了,老師多少給個同情分,事實上在交卷鈴響的最後一刻都在奮筆疾書,巴不得自己能變身,長三隻手出來救場,很不錯的想法!作文寫完了,答題卡沒塗!

老師把卷子收走的時候,我像割肉一樣痛,想著這次考試估計要完蛋了,我無力的趴在課桌上,像個沒有鬥志的小強,手默默的圈住了腦袋

“完蛋了,這午飯真的有必要回去吃嘛?!老媽要是知道我答題卡沒塗,又要碎碎念好久,我的耳朵喲!”我心裡這麼想著,嘆氣也就越來越長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早晚都是嘎!

十分鐘後,看著樓梯做著最後的思想鬥爭的我,扶著欄杆宛如瘸了一樣邁下了第一步

“那個,你是不是腳受傷了?要不要扶你下去?”一道男聲從背後傳來,聲音不大,正好夠兩個人聽清,

“不用,謝謝你”我扶著欄杆禮貌的婉拒了這個熱心腸的同學,

‘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啊!我沒瘸啊,我是心塞,這好人咋這麼實在嘞!’我想著就斜眼瞄了這個男生一眼,

我剛好只看見他的校服胸前的口袋,裡面插著一直簽字筆,銘牌上寫著——周雲之

‘這名字挺好聽的,雲之’正想著哪位有文化的父母取這麼好聽的名字,腳下一個沒注意,腳踝90度向內旋轉,身體一下失去重心,手肘砸在欄杆上,

周雲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別急啊!我沒催你走”

腦子發懵,壓根沒在意他說的話,趕緊扶著欄杆調整自己的重心,穩定了才安下心來

好像沒啥事!準備繼續走下我的臺階,我正疑惑自己是不是鋼鐵般的女人的時候,腳踝傳來一陣針刺般的疼痛,

‘看來鋼鐵也有折的一天’

鋼鐵般的女人,扶著欄杆把腳扭了,此時此刻我想起那句話,‘倒黴的時候,喝水都塞牙’我的倒黴時刻就是從答題卡沒塗選擇題開始!

周雲之看我面色不對,像是在隱忍,也沒說什麼直接扶著我靠著欄杆順勢坐在了樓梯上,

“姐,我沒那麼可怕吧,你怎麼走樓梯都能把自己乾折疊?”周雲之快走兩步樓梯之後蹲在我面前,

我壓根沒心思聽他說啥,腳踝那傳來鑽心的疼,一分鐘不到,後背、額頭沁出不少冷汗,我咬著唇瓣努力壓制著疼感的傳來,但是效果就是出奇的糟糕,

周雲之看我不說話還一直在不斷冒冷汗,也有點嚇到了,不知道說什麼,手伸出來又縮回去,估計心裡也是在糾結做什麼能緩解眼下的尷尬,

三分鐘後我適應了腳上的疼痛,我低頭看他

周雲之像個做錯事的鵪鶉,低著腦袋

“那個,同學,你可能要帶我去醫務室了”聽我說這話,周雲之跟彈簧一樣站起來,

“姐,你能走嘛?不能走我揹你”

“好像走不了,動一下都疼”

“沒事,我揹你唄!”說著周雲之就蹲在我跟前,示意我爬到他背上

我那時候也不知道害羞兩字咋寫的,一把就勾住了他脖子,叮囑到“走慢一點,晃著腳也疼”,

“好,忍忍,我送你過去就不疼了”周雲之起身揹著我開始下樓梯,

掛在他身上,我在開始慢慢注意周邊的變化,中午下課,幾乎大部分人都衝去食堂吃飯了,

高一的教學樓和高二在一起在東面,高三是另外一棟在學校的西邊,但是兩棟教學樓之間有一條很長的風雨長廊連線著,

西邊教學樓北面是足球場和體育館,醫務室就在體育館內,去醫務室的路正好跟咱們食堂不在一起,所以一路上經過風雨長廊和足球場都沒遇見什麼人,我也就趴在周雲之背上參觀著校園,

“同學,你能走樹蔭下嘛!這樣曬得我很熱呀!”

“好嘞!姐”周雲之真是有求必應啊!馬上就找了個樹蔭走

“姐,我問一下你,我感覺你心不在焉,下樓梯怎麼都在走神?”周雲之扭過頭看我一眼

“這不是上午在考試嘛,我選擇題答題卡沒塗,估計考完蛋了,回去要捱罵,想對策呢!”又長長嘆口氣,

“啊?今天上午考試嘛?我怎麼不知道?”周雲之順口應著,

“你確定?我一個轉學的都知道有開學考,你不知道?!嗯?”我狐疑的看著周雲之的後腦勺,‘這人腦袋裡面裝的莫不是漿糊?左腦子水,右腦子水泥,搖一搖就是漿糊,這同學指定記性差’,

“你是轉學生?怎麼想著轉到這裡來?”周雲之問我,

“是啊!從B市轉來的,以前就住在A市,想回來這邊考大學,畢竟這裡學習氛圍不一樣,說不定高考能更好,主要市爸媽想離我更近一些。”我答,

“那我跟你差不多,我也是外地轉來讀書的,我爸跟我媽分開了,我媽在老家,我爸在A市,說這邊讀書環境好,讓我過來讀書,這裡比老家讀書要累很多,學的東西也有很多,同學都還不錯,我打球也有伴兒,總體來說,好”周雲之接著話講著,

“不清楚,我剛來,你叫什麼名字?”我問

“周雲之,週週的周,行雲流水的雲,王羲之的之,姐!你呢?”,問道,

“蘇瀟茉,別喊姐了,我可能比你還小呢,一口一個姐,真被你喊老了你可賠不起!”我白了周雲之一眼,“快走!腳疼!”

周雲之哈哈笑著,加快了腳步。

‘這傢伙怎麼怎麼像個傻子一樣,我拒絕跟傻子做朋友,智商會傳染’,我瀟茉暗下決心,一定要遠離這個傻瓜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