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戲可看,大家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很快蘇家院子裡就剩倆小姐妹大眼瞪小眼。

“噗嗤”一聲,想起剛剛對方撒潑打諢的樣子,二人再也忍不住了,蹲在地上抱著肚子笑得停不下來。

張九點和蘇子聽見訊息就抓緊時間往回趕,一進門就見到菜刀直直砍進門裡,還有笑到肚子痛的二人。

“點姐,你沒看到,大姐剛剛可威風了,菜刀‘咻’的一聲就砍進了門裡,馬寡婦坐在上面臉都變色了。”蘇在在興致沖沖地向張九點描述剛剛她和莊姒互相配合、大殺四方的情景。

見戰火已經熄滅,張九點有點低落,早知道今天就不出門挖什麼“寶藏”了,委屈巴巴像個哭泣小狗。

張九點性子直率也藏不住心事,稍有不開心莊姒立馬就能知道個十乘十,“你不知道,村裡人一說你馬上就回來了,馬寡婦嚇得恨不得長翅膀趕緊飛走,鞋還掉了一隻,好不狼狽。”

這幾句話哄得張九點老老實實修門去了。

回頭便見蘇子抱著些東西已經走到水井邊了,忍不住湊過去看看到底是些什麼寶藏,讓她從昨天就開始惦記。蘇在在也忍不住跟了過去湊熱鬧。

“呀,三姐,你這怎麼整了幾個土蛋蛋回來?”蘇在在軟軟糯糯純真的話語逗笑了蘇子。

“噓,一會兒你就知道是什麼了,這可是九點姐好不容易刨出來的。”蘇子一邊洗一邊說著。

能讓蘇子如此記掛的東西,張九點刨出來的,作為大姐大的莊姒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果不其然,蘇子洗乾淨之後蘇在在目瞪口呆,好傢伙全是中醫吃飯的傢伙,切藥刀、藥碾子、杵臼、研缽、煎藥鍋還有些莊姒不認得的工具。

“小蘇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蘇老爹好友張大夫衣冠冢裡的東西吧。”莊姒一臉複雜地看著蘇子。

“三姐,你們去挖墳啦?”蘇在在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已長著一張國泰民安臉的閨蜜。

蘇子被二人盯得實在難受,“哎呀,算不得挖墳,張大夫又沒死,他給自已立了個衣冠冢發誓再也不碰中醫,還不許我碰上一碰啦?”

雖說如此,見兩人還是接受不了,蘇子忙抱起自已的那堆寶貝,雞賊地去後院收拾去了。

話說張大夫的這套工具據說是張家祖上傳下來的,傳了六七代才傳到張大夫手中。再好的東西長時間埋在地下也有了土氣,切藥刀也不鋒利了,煎藥鍋也有了鏽,這都得慢慢處理才行。

被馬寡婦一鬧,四人也沒能吃上中午飯,如今只能早點吃晚飯了。

晚飯桌上好不容易有了點綠色,大家吃的都很帶勁。張九點一口氣幹掉了兩碗米飯,飯後非常自覺地收拾碗筷去洗刷。

餘下三姐妹排排坐在門檻上。

望著門外層層疊疊的青山,耳邊不時傳來遠處溪流的聲音,自在又愜意。春天的晚上氣溫剛剛好,蘇在在便想出去走走,看看自已有沒有小說女主的命,沒準也能拾到值錢的東西,就能吃上肉了。

姐妹幾個計劃著沿著山間小路往東邊去,記著有溪水流過,下了雨更是有個水灣。運氣好沒準還能打打牙祭。

這下張九點可來了興致,摸魚捉蝦可是她的強項,背上竹筐走在前面開道。

不愧是剛剛下過雨,小水灣都快成小池塘了,邊上清澈見底,再往裡去就深了也看不出有什麼。到地方張九點就按耐不住脫鞋、挽褲腳下水了,試了試水深,對她來說簡直是小意思。

都知道張九點水性好,在水裡和王八打架都不在話下,一點兒也不用擔心她的安全。

蘇子和蘇在在已經下水在翻岸邊的石頭了,莊姒剛要下水,便聽到岸邊兩人邊呼喊邊朝她揮著手裡的東西。

是河蚌!這種原生態的水裡沒準還有機會開出河蚌呢!莊姒似乎已經能感受吃一口辣炒河蚌的快樂了。

剛想加入摸河蚌大軍,莊姒突然腳下一頓。是什麼?什麼東西被她一腳踩進了淤泥裡,還會動。生怕腳下不知名的生物會咬上她的腳,只能更用力地把它踩進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