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好，防禦快撐不住進攻了

“啤酒配龍蝦，好爽！”路暖此時被麻辣小龍蝦辣的忙喝了一口啤酒，齊肩的短髮被她用皮筋綁著，顯得瀟灑又幹練。

兩人在下班後，開著車轉了二十分鐘，在江邊找到一家人員飽滿的大排檔。以劉非申的性子，他只想找個人不多的地方順便吃點，但路暖不同意，說人多才說明好吃。前者拗不過，只好答應。

“幫我剝蝦，謝謝。”路暖一手拿著烤串，另一個手拿著手機擺弄著，在找個合適的角度拍個好看的自拍。

劉非申戴著手套，正在剝蝦的手，將剝好的蝦放進自已的嘴裡，“這蝦挺好吃，你再拍我就吃完了。”

拍了數張照片始終沒有如意的路暖聽見這話，歪著頭，故意用嗲嗲的聲音撒嬌道，“好組長，我嫌剝完手會很油，幫幫我吧。”

前者嘴角瘋狂抽搐，努力壓抑著笑容，“愛吃不吃。”手裡繼續忙碌著，“啤酒上來了，你少喝點，別到時候醉得不像人樣。”

路暖終於挑選到滿意的圖片，放下手機，將手裡的串幾口吃完，倒了一杯啤酒，聽見劉非申的話，捉弄之心又起，“那我喝醉了，你會送我回去嗎？”說著把飲料開啟，貼心的給劉非申倒了一杯。

劉非申摘下已經被油浸透的手套，接過路暖遞過來的溼巾，思路一動，玩笑著說，“會，我會給你送到單位。”說著把裝滿處理好的蝦仁的盤子推到路暖的面前。

“不要上班。”路暖一邊在心裡感嘆面前男人的口是心非，一邊吐槽道，“上班什麼的，下班就不要提了，拒絕加班。”言到激動處，雙手比劃著，交叉著比了個叉。只是她忘了自已的手上還拿著蝦仁，紅油被甩了出去。

路暖注意到那滴油滴以平拋運動的形式，不偏不倚的落在劉非申上衣那不多的白色地方，如黎明綻放的花朵。

後者正在喝飲料的手僵了一下，隨後似乎沒看到般繼續吃著，見到這幕，跳脫的路暖瞬間安靜了，恢復到平常在大家面前的甜美形象。

兩者突然以詭異的沉默吃著剩下的烤串，你問蝦仁哪裡去了，在沉默前路暖已經用風捲殘雲的速度炫完，伴隨著劉非申目瞪口呆的眼光。

“您是怎麼做到的身材管理呢？”劉非申率先打破沉默，直男式的開場讓後者柳眉一挑，先前的淑女形象又拋在身後，“還沒進門呢？就嫌我吃得多了？”

路暖使用曖昧調戲，效果顯著。

劉非申收到沉默攻擊，搞成流血效果，黯然退場。

兩人並肩走在江邊，起因是路暖說她太飽了，需要散步。江畔邊，一個燈光昏暗的人行道沿被大廈燈光暈染似久釀的紅酒般的江邊不斷延伸著，側邊的柳樹零零落落的搖曳自已的枝條，江邊晚風紳士地挽起柔弱的柳條，在這水面盪漾的燈光下，跳起了優雅的華爾茨。

兩人走過這段晚風與柳樹的共舞小道，道路的盡頭透出一絲光亮，路暖突然加速，像翩翩起舞的蝴蝶，越過劉非申，飛向那光明的前路。

“幫我拍個照唄。”路暖行至交界處，齊肩的短髮瀟灑的甩到後方，暖黃的燈光順著她的髮絲，給她整個人暈上一層光暈。

“逆光拍不好看，你確定嗎？”

“你還懂攝影？”“一點點。”

鼓搗了半個小時，劉非申才給路大奶奶拍出三兩張滿意的作品。望著橫跨整個江面的大橋，橋上橘紅的燈光給其下面漣漪的江面上，映照出一條通紅的倒影。

汽笛聲響起，一艘貨輪劈開水面，將倒影一分為二，在其經過許久後，水面又恢復到先前的模樣。

兩人靜坐在長椅上，劉非申怔怔地看著水面，緩緩開口道，“時間長河就跟這江差不多，只不過寬闊的多。”

路暖嘴角掛著笑，歪著頭眼睛盯著沉思著、回憶著的劉非申，並未開口。“穿越回去的感覺很不安，飄忽還很虛無。”這些話劉非申是第一次說出來，“而且你知道嗎，當人突然知道大事件如何發展時，內心是怎麼樣的。人性的惡會被無限的放大。”

這可能就是第一次穿越所帶來的後遺症吧，精神所經歷的重壓以及時空旅行的虛無，作為一個正常人來說，劉非申內心的壓力可想而知。

雙手撐著腦袋，江水拍打著岸邊，發出嘩嘩的聲音。“你當時說你成功，是因為運氣，不管是時光穿越的機器，還是這次阻止時間線改變。”路暖輕柔的開口，以柔和的語氣訴說著，“但組裡的大家都說你很可靠，無論是研發還是在實踐中。大家也一直相信你，包括上級也把任務信任的交給了你。”

“我知道你現在壓力很大，怕失敗了會怎麼樣，但你不行也就沒人可以了，你大膽的去做。”路暖轉過頭，順著劉非申的眼光延伸的地方看去，那裡是大橋的承重柱，浪花不停的衝擊著。

路暖神使鬼差的揉了揉劉非申的腦袋，後者清秀的臉龐還帶著些許尚未褪去的稚嫩，此時他的眼神裡那白天所堅持著的堅毅色彩，也染上一抹疲憊，睏意蔓延上眼眸，眼瞼順從著關閉，劉非申竟睡著了。

待劉非申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已的腦袋正躺在路暖的腿上，路暖低著頭，溫柔的看著，發現其已經醒來，笑道，“你再不醒，我就要喊你了，江邊晚上還是有點冷的。”

在往回走的路上，劉非申一如既往的沉默，一路上都是路暖在暖場，他的內心很亂，剪不斷，理還亂。

“到了。”劉非沈開口道，自已都被自已溫柔的語氣嚇了一跳。

“嗯。”車上的顛簸讓也忙了一天的路暖坐在副駕駛上小睡了一會，此時睡眼朦朧地開口道，“不送我上樓？”

劉非申下車幫她開啟了車門，裝作僕人的樣子，“小姐請下車，老奴就不送您上樓了。”

已從睡眠中緩過來的路暖瀟灑的下車，吩咐道，“乾的很好，小姐有賞。”向前半步，輕輕撞入劉非申懷中，踮起腳尖。趁前者沒反應過去，紅著臉頰跑回樓棟裡。

路暖靠在電梯，臉上似火燒般紅潤，“我在幹嘛呀，啊啊啊啊，路暖你真的瘋了。”聽到手機裡傳來的訊息聲，你包忘我車上了的訊息映入眼簾，“明天你給我帶到單位。”

“好。”剛開啟家門，劉非申的訊息就發來了“到家了吧，那我先走了。”

路暖剛準備問，訊息又蹦出來，“猜的，按速度來看應該到了。”

她沒再回訊息，而是挑選了幾張照片發了個朋友圈，其中有張她趁劉非申睡覺時拍的合照。搗鼓完手機，她一躍而起撲倒在沙發，不知道她在思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