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出口謝雲崢也覺得自已腦殘:“你和紀知棠,我很難評。”

宋辭景心裡窩火,反問道:“怎麼又難評了?”

不是說紀知棠喜歡他,只要他願意追應該也不會太難才對。

謝雲崢調整好姿勢,開始仔細給宋辭景分析形勢:“人妹子喜歡你是沒錯,那是以前,根據經驗來看,現在應該不喜歡了。”

說罷謝雲崢鄭重地點點頭,認真的看向對面淡定從容的男人。

孟歸晚以前不也是喜歡沈宴白到要死要活的,現在看見沈宴白和看見屎一樣。

宋辭景周圍瀰漫著沉重的低氣壓,才幾天她怎麼可能不喜歡了,除非她根本就沒喜歡過自已。

“叫你道歉又不去,彆嘴硬了,把這流程快進一下,我也省點事。”謝雲崢催促著。

想起沈宴白之前那副死樣子就心煩,宋辭景再來一出他是真受不住。

“不去。”

宋辭景嫌棄地吐出兩個字,打定主意般就這麼端著,他之前只是不明白自已喜歡她有什麼錯。

錯的是紀知棠,她先報復他把訊息賣給宋明宇,還和段南之不清不清楚的,現在去給紀知棠道歉簡直就是沒底線。

謝雲崢氣結,拿著手機,起身欲要離去:“我懶得管你,別到時候哭著找哥幫你。”

宋辭景不信邪,嘴硬放狠話:“這次是我沒想清楚,下次在找你我是狗。”

就算他喜歡紀知棠又怎麼樣,一個女人而已總會過去的。

謝雲崢本來要往前的腳步頓住,開啟手機錄音功能放在宋辭景身旁:“再說一次我留下當個證據。”

宋辭景不悅地“嘖”了一聲,不屑道:“給她道歉我就是狗!”

“行,你親口說的。”謝雲崢結束錄音,拿著手機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宋辭景覺得沒意思起身往停車場走去,他簡直是來自討沒趣。

他才不在乎紀知棠,她就是一個鄰居妹妹而已。

一腳踢開地上不知道誰扔的礦泉水瓶,宋辭景拉開車門坐上去。

他媽的紀知棠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歡他?

他從口袋裡熟練掏出煙,抽出一支點燃,煙霧繚繞間,宋辭景俊朗的臉顯露出煩躁。

煙燃盡,伴隨著引擎聲和尾氣,蘭博基尼消失在謝氏的停車場中。

甲流一般來說至少要一個星期才能好,發燒三四天屬於正常現象。

紀知棠再次醒來是在四個小時後,身上依舊覺得很冷。

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大概是燒傻了,迷迷糊糊間好像聽見過宋辭景的聲音。

查房的護士一直密切關注著她病房的動態,紀知棠一醒就去通知蕭文庭了。

測溫槍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蕭文庭看著上面的溫度:“三十八攝氏度,別總睡覺多喝點水,等下護士會送晚飯過來。”

紀知棠點頭,渾身痠痛乏力連話都不想開口說,接過護士遞來的藥配著水就一口吞了下去。

蕭文庭除了工作以外幾乎不會說其他話,每次來檢查完就走,這次也不例外。

很快病房裡就剩紀知棠一個人,本來是有專門的護工在的,她知道自已得的是甲流會傳染就拒絕了。

想起今天沒去公司,紀知棠第一反應就是給薛棉發訊息說一聲。

嘎吱!

門發出聲響,她以為是護士來送午飯,沒抬頭兩隻手拿著手機回訊息。

“看你挺舒服的,打著點滴還玩手機。”

宋辭景注意到輸液管內的血有回流,眸中掠過一絲不悅,語氣嗆人。

“你來幹嘛?”

紀知棠猛然發現來是宋辭景,心臟一顫,回懟道。

宋辭景徑直坐到床旁邊的沙發上,絲毫不顧及她的目光:“爺爺讓我來的,你以為我想來?”

原來是宋爺爺讓他來的,紀辭棠對此沒有絲毫懷疑,畢竟宋爺爺真的能幹出這種事。

對比起之前她看見宋辭景就開心,現在的紀知棠倒也不是很想看見他。

“你來過了,可以走了。”

宋辭景坐著不動,覺得好氣又好笑。以前是誰生病一直叫著要辭景哥哥陪。

現在就這種態度?

“那你希望誰來,段南之還是蕭文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