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身子一僵,脊背發涼,機械的抬起頭:“宋總你在說什麼呀?”

宋辭景晲了她一眼,並未多言,轉身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謝雲崢遠遠的看著這場熱鬧,也懶得去管。

沈宴白則是一整晚都看著門口的方向,目不轉睛地盯著生怕漏掉了什麼。

謝雲崢的手搭上他的肩,勸道:“別等了,看樣子她今天不會來了。”

沈宴白沉重的嘆了口氣,開口道:“你說辭景和紀知棠怎麼就鬧成這樣了?”

謝雲崢朝宋辭景的方向看去,不屑地開口道:“他和你一樣腦殘的。”

其實在紀知棠表白之前,謝雲崢也摸不清他對紀知棠到底是什麼態度。

但是也能察覺到他待紀知棠總是不同於別人的,真正讓他察覺到宋辭景的喜歡,是紀知棠表白那天。

宋辭景從小性格就沉穩老道,很少因為什麼事情衝動行事,那天他只是隨口提了句段南之。

宋辭景就大發雷霆的和紀知棠爭吵,他就知道宋辭景要栽。

沈宴白難得沒有反駁,低低地垂下頭,想起自已當年做的錯事,也沒臉說宋辭景什麼。

謝雲崢的視線環視一週,在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前停留住,提醒道:“沈宴白,人來了。”

夜色撩人,初春的夜晚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天上星光全無,街道兩旁的路燈亮著。

顧盼盼側頭看向紀知棠,問道:“去紫荊園做什麼?”

紀知棠身子往後靠了靠,合上眼,淡淡道:“江月灣有宋辭景,看見心煩。”

想到自已當年故意買了房產在他對面,紀知棠就悔不當初。

三個億的房子,裝修都是她親自挑選的,現在賣也捨不得,不賣就空著沒人住。

顧盼盼想起宋辭景和姜早的樣子,氣的吐槽道:“也好,這樣你就不用看見那個死渣男了!”

這一晚發生了許多事情,紀知棠和宋辭景不合的事算是徹底傳開了。

宋辭景當眾貶低她維護姜早,無疑是坐實了他和姜早的傳言。

還有一件事,是紀知棠後來才聽說的,那晚孟家那位從國外回來了。

託沈宴白和孟歸晚的福,議論她和宋辭景的人注意力被分走不少,但也還是有。

“那天晚上宋總就牽著姜早的手,兩個人難捨難分呢!”

“小紀總的腳就是這樣扭傷的吧,我要是小紀總不會給姜早好臉色的。”

“小紀總那是嫉妒吃醋了,畢竟追了那麼多年也沒追上。”

自從上次在廁所的隔間裡聽見同事聊八卦後,紀知棠每次工作壓力大的時候就愛躲進來聽聽自已的瓜。

聽著外面同事們添油加醋的說著,她開始是生氣,後來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

等廁所裡的聲音消失,紀知棠才推開門出來,她自嘲的笑了笑。

所有人都在笑她的付出,她對宋辭景真心,為什麼這麼多年她都沒醒悟過來。

無論她對宋辭景如何好,他那塊冰山也不會為她消融的,反倒是讓圈子裡的人笑話她這麼多年。

姜早和宋辭景的新聞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什麼版本的都有。

紀知棠這段時間非工作需要,根本不敢開啟社交軟體,也不想出門,將自已徹底埋在了工作的墳墓裡。

外面的人歌頌著姜早和宋辭景愛情的同時,都會拉踩她一腳,恨不得踩她近塵埃裡來突出她們的愛情故事。

紀知棠盡力的迴避著這些難聽的聲音,只想儘快殺到24樓,只有這樣她才能和紀寧湘爭紀氏。

宋氏

“咚咚!”

安靜的辦公室響起敲門聲顯得格外突兀,宋辭景坐在辦公室裡翻動著檔案。

聽到敲門聲,手上的動作也不曾停下,薄唇輕啟吐出一個字:“進!”

秘書推門而入,語氣恭敬道:“宋總,現在外面都傳我們和紀氏的關係,公關部那邊問需不需要處理一下。”

外面的流言對於宋辭景還是有一定影響的,原來大家都以為宋辭景會與紀家聯姻,用來鞏固他在宋氏的地位。

沒想到多年沒有桃色新聞的宋辭景突然弄出一個女明星來。

大家一時間分不清他是玩玩還是認真的,公關部也不敢輕易處理。萬一得罪了未來老闆娘就不好了。

宋辭景的視線始終落在檔案上,半晌都未開口說話。

外面關於他和紀知棠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一直不想處理。

只要是提及有關紀知棠的事情,不知為何他總是覺得心煩意亂,情緒不受控制。

良久,他才抬眸掃過秘書,語氣冷淡道:“不用管。”

任何和紀知棠有關的事情,他一樣也不想去管。

秘書得了指令趕往公關部原話複製了宋辭景的意思,底下人也沒再去處理外面的流言,任由外面的謠言發酵。

紀氏那邊也一直沒出面處理這件事,任由外面的流言蜚語愈演愈烈。

媒體和營銷號好像被無形的大手操控著針對紀氏和宋氏的事情不停地報道炒作。

宋氏的人也預設了姜早是宋辭景正牌女友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