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總為什麼不讓謠言一直髮酵下去,藉此機會一直打壓小紀總?”

紀寧湘雙手抱胸,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人,繼續道:

“謠言一直髮酵對於紀氏沒有好處,只要恰到好處的引起董事會對她不滿就行。你跟了我這麼久還不明白?”

男人慚愧的低下頭,眼睛直盯著地面:“是我愚鈍了,沒考慮到對紀氏的影響。”

紀寧湘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尖細的聲響,她走到桌邊,拿起高腳杯輕晃。

“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爬到23樓了,老不死的東西對她可真好。”

男人抬眸看著紀寧湘,開口道:“早知道當初就應該再狠一點,小紀總就永遠不會回來了。”

紀寧湘不悅地放下手裡的酒杯,冷哼一聲道:“說起來還是要謝謝宋辭景,讓她露出那麼多破綻。”

否則她兩年前怎麼會有機會輕易把紀知棠踢出局,只可惜居然又回來了。

紀寧湘拿起桌面上的相框,端詳著那張泛黃的照片。

裡面的女人長相與紀知棠一般無二,就連眼角下的那顆痣也是,仔細觀察才能發現她們眉宇之間不同。

紀寧湘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知是在對自已說,還是對那人開口道:“我一定會將她趕出去,證明我才是最好的選擇。”

不管是紀家,還是紀氏,只要有她紀寧湘一個人足矣。

紀寧湘放下相框,視線重新回到窗外,開口問道:“老不死的最近有什麼動靜?”

男人看著紀寧湘的背影,彙報著情況:“紀老爺子最近似乎在想辦法拿回紀董手上的權利,一直在阻止您進董事會。”

紀寧湘冷笑,玻璃上倒映出她若隱若現的身影。

她伸手撫上自已的臉頰,沒來由的開口問道:“謝灼,我長的像誰?”

男人抿了抿唇,沒多加思索回答道:“自然是像紀董。”

紀寧湘骨相,不論誰看了都會覺得像紀盡騰。

紀寧湘的眸中黯淡無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聲音帶著諷刺的意味:“是啊,就是不如紀知棠像她。”

謝灼不明白紀寧湘口中的她是誰,疑惑的看著紀寧湘。

紀寧湘回頭,正好撞上他疑惑的目光,她手指向桌面的相框,詢問道:“你知道那是誰嗎?”

那張相框從紀寧湘來紀氏開始就一直在,謝灼一直以為那是紀知棠的照片。

現下聽她問起,聲音中有著幾分不確定:“是小紀總?”

聞言,紀寧湘“噗嗤”一聲笑出來,頓了頓搖頭道:“那是,我母親江嫻予。”

謝灼一愣,目光怔怔的看著那張照片,喃喃道:“怎麼可能會這麼像?”

“也就是因為她那張臉,所以父親一直不喜歡她,這樣正是我天然的優勢。”

江嫻予去世後,紀盡騰收起了所有和她有關的物品,那時紀寧湘已經記事所以還記得她的長相。

紀知棠還小,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自已的母親長什麼樣子。

紀寧湘從小就明白,無論紀知棠做什麼努力她永遠都得不到父親的認可。

紀寧湘倒了兩杯紅酒,將其中一杯遞給謝灼,紅唇輕啟:“儘快把事辦好,不要讓紀知棠發現異常。”

謝灼接過酒杯,開口道:“您放心,我一定會幫您解決所有障礙的。”

他的眸子如清澈的湖水,裡面除了紀寧湘的倒影再無其他。

紀寧湘用手拍去他肩上的灰塵,叮囑道:“她向來心細,別讓她生疑,否則以後就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