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夜,天空中不見一點星光,只有一輪殘月掛在空中。

追風酒吧裡。

今夜氣氛變的格外詭異,原因無他宋辭景帶了姜早過來。

顧盼盼臉色陰沉,根本不理會姜早與她打招呼。

前天沈宴白剛從國外回來,聽說這兩天發生的事也沉默了,就連平時話最多的謝雲崢也是一言不發。

與一樓舞池裡瘋狂扭動的人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此刻二樓包廂內的寂靜。

宋辭景把姜早帶來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事,平時坐在他身邊的人應該是紀知棠才對。

沈宴白灌了口酒,不顧姜早在場,率先開口道:“宋辭景你在搞什麼?”

他無論如何也不應該現在和姜早傳出什麼,這樣讓紀知棠怎麼想?

還把姜早帶到他們幾人常聚的地方,萬一今天紀知棠也來。

宋辭景不以為然,他從小就護著紀知棠,沒想道她居然和爺爺他們一起算計他。

還說什麼喜歡他,被他拒絕才多久?和段南之的事情都傳到他耳朵裡了。

“我怎麼了?”

宋辭景絲毫不覺得自已做錯了什麼,反問道。

自從聽說了段南之和紀知棠的事情,他的心裡就有一股莫名怒火一直灼燒著他的心口。

他就是故意要帶姜早過來,讓所有人都知道紀知棠在他心裡一點分量也沒有。

沈宴白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片刻,早聽謝雲崢說他瘋了,沒想到是真的。

謝雲崢無語就差翻白眼了:“你把這姑娘帶來動過腦子了嗎?”

宋辭景還沒來得及開口,只聽身旁坐著的姜早聲音弱弱道:“很抱歉各位,我讓大家不高興了。”

她輕咬著下唇,眼眶中含淚花,倔強又堅韌的模樣讓人心有不忍。

謝雲崢和沈宴白不好意思說姜早一個女孩子,顧盼盼忍不住沒好氣道:“知道了還不快走!”

聞言,姜早小臉漲得通紅,眼眶噙著淚,咬著唇站起身準備離開。

“抱歉,我先走了。”

宋辭景拉住她的手腕,薄唇輕啟道:“我和你一起走。”

他推開包廂的門時,紀知棠正好站在門口,姜早站位下意識貼近了宋辭景。

兩雙視線在空氣中交匯,紀知棠疲憊的臉在一瞬間變的蒼白,她餘光瞥向宋辭景身側的姜早又收回。

姜早本人比照片更加漂亮,也難怪他喜歡。

比起姜早的精心打扮,紀知棠眼下的青黑盡顯疲態,顯得狼狽不堪。

她強壓眼底落寞的痕跡,不想讓人看出痕跡。

“紀妹妹來了?”

謝雲崢開口,招呼著她進去緩解尷尬。

宋辭景牽著姜早的手腕連眼神都沒施捨給她一個,從紀知棠身邊走過。

顧盼盼將紀知棠拉到身邊坐下,憤憤不平道:“那個姜早有什麼好的?宋辭景眼瞎了嗎?”

紀知棠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心裡早已是波濤洶湧,她低垂著眼睫遮蓋掉眸中複雜的情緒。

“他喜歡的總是好的。”

沈宴白看著紀知棠,心中倏地想起那人,她當時是不是也這麼難過。

沈宴白直接罵出聲:“你別理宋辭景那個傻逼了,直接刪了拉倒。”

聞言,顧盼盼樂了,拿過紀知棠包裡的手機開始操作,調侃道:“你不是他哥們嗎?怎麼倒戈了?”

謝雲崢點頭表示認同:“你以前也沒比他好哪裡去,大哥說二弟。”

包廂內的氛圍瞬間輕鬆不少,可紀知棠笑不出來只想哭。

沈宴白抿了抿薄唇,訕笑道:“我現在不是知錯就改嘛,來求你們各位幫我想想辦法。”

顧盼盼一通操作下來,紀知棠手機裡關於宋辭景的聯絡方式被刪的一乾二淨,全都拉到了黑名單。

她把手機扔回紀知棠懷裡,提醒道:“你爭點氣,我們以後再也不理他這種人了,都是渣男!”

紀知棠苦笑,收好手機頷首道:“好。”

再也不理宋辭景了。

謝雲崢拍著沈宴白的肩,笑著說:“你這是自掘墳墓,哥幾個幫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