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追風后,宋辭景立刻嫌棄的鬆開手。

聲音清冽冷漠不帶一絲情感:“你自已打車回去吧,我先走了。”

見宋辭景要走,姜早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袖,聲音好似能掐出水一般:“辭景,能送我一下嗎?”

宋辭景不悅的蹙了蹙眉,力道極大甩開了她的手,不耐煩的吐出一個字。

“滾。”

姜早腳步不穩踉蹌著差點摔倒在地上,他卻頭也沒回的上了車。

看著那輛邁巴赫飛馳而過留下的尾氣,姜早深深嘆了口氣:“這太子爺脾氣真差,比段總難伺候多了。”

本來還想著要是能攀上宋辭景這棵大樹就不用替段南之賣命了。

宋辭景一路疾馳,將車開回了江月灣別墅。

自從紀知棠回國後他就沒回過這裡,今天不知怎麼就回來了。

他站在落地窗前,神情複雜盯著對面那棟別墅,越看越心煩。

一想到她和段南之在一起的畫面,他就渾身不舒服。

宋辭景心中腹誹道:真想明天就找施工隊拆了那棟房子。

不知不覺他就在落地窗前看了整整兩個小時,等他回過神來已經是晚上12點半了。

宋辭景抬手看了眼腕錶上的時間,覺得自已大抵是著魔了,轉身就準備回房。

聽見汽車的引擎聲,尋聲望去,一輛黑色卡宴停在了對面,那輛車他在熟悉不過是段南之。

這麼晚了他居然還和紀知棠在一起?

看著從車上走下來的兩人,宋辭景的後槽牙都要咬斷了。

這個瘋女人,前幾天還說喜歡他,今天就和別人笑的那麼開心!

她喜歡的人根本就是段南之吧!

宋辭景的心裡一陣抓狂,又說不上是何原因,只能把原因歸結到紀知棠欺騙他這件事上。

看著段南之跟在紀知棠身後進去,別墅裡的燈光亮起又熄滅。

宋辭景的臉色愈發陰沉了,她是想讓段南之過夜,紀家沒教過她女孩子要自尊自愛嗎?

段南之碰過多少女人,她真是餓了。

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宋辭景就拿起電話撥通了她的號碼。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連續三四個電話都打不通後,宋辭景的耐心磨盡。

最後嘗試著發微信,迎接他的居然是紅色感嘆號。

?!

宋辭景猶豫著要不要直接過去找她,他又能以什麼身份過去呢?

紀知棠已經說了和自已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她現在和誰在一起也不是他能管的,思及此,宋辭景還是覺得不如早點洗洗睡。

此刻紀知棠看著屋內昏暗的環境,試探著按開關,解釋道:“可能是電路老化了,要不然你先回去,我在看看?”

段南之開啟手機自帶的手電筒,往四周照了照,淡淡道:“讓你一個女孩子停電自已在家,我回去?這不太紳士吧。”

他說完動作自然的牽上她的手,朝門口走去:“先去找物業說明情況吧。”

紀知棠抗拒的想掙脫出來,奈何段南之力氣太大。

“別亂動,摔倒就不好了。”

開啟門,宋辭景被段南之手裡的燈光晃花了眼睛,下意識閉上眼。

段南之看見宋辭景絲毫不意外,拉緊紀知棠的手往身邊靠,儼然一副男主人的樣子上下掃了他一眼。

“宋少爺大晚上這是來做客?”

宋辭景剛適應光亮,睜開眼就看見紀知棠被他牽著的手只覺扎眼,見她身上衣物完好無損心才平靜下來。

他反客為主的問道:“我來看看我妹妹,段總大半夜的是準備留宿?”

段南之微眯雙眸,薄唇輕勾,語調涼颼颼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棠棠好像沒有哥哥。”

他特地加重了棠棠兩個字,叫的極其親暱。

紀知棠的手被段南之攥的很緊,她疼的蹙眉,也沒有掙脫,賭氣任由他牽著。

她不是脾氣,今天看見宋辭景牽姜早的手,她也會吃醋。

宋辭景沒有理會段南之,目光灼灼看向他身邊的紀知棠,冷聲道:“紀知棠過來。”

紀知棠對上他的目光有些閃躲,緊抿著唇,縱使心中動搖,腳下始終堅定。

明明是他說永遠不會喜歡她,明明他身邊有了姜早,憑什麼他讓她過去就過去。

她又不是什麼小貓小狗,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段南之笑容更加得意,故意宣示主權察覺他:“宋少爺也看見了,我們棠棠不認你這位哥哥。”

宋辭景面色凝重,漆黑深邃的眸中裡醞釀著風暴,兩方對峙許久,他被氣笑了。

聲音清冽,冷的駭人:“紀知棠,你他媽好的很,一個女孩子大晚上和陌生男人在一起,自尊自愛都不知道嗎?”

宋辭景的話猛戳紀知棠的心窩,他的話比夜晚的風更加刺骨寒冷。

的確是自已不知道自愛,被拒絕了一次兩個還任由他羞辱。

紀知棠心底的委屈和憤怒同時爆發,她眼裡噙著淚花,聲線淡漠。

“也請宋少爺您自重,我早就說過與您再無關係了。”

宋辭景看著她,拳頭握的咯吱作響,恨不得一拳打死段南之。

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情感,扔下一句:“好,以後我們就當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