殭屍,非人非鬼,獨立於六界之外,用鮮血宣洩著無邊的孤寂。

根據等級可分為綠眼,紫眼,藍眼,紅眼,達到紅眼級別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而殭屍可以依靠吞噬天地之間的煞氣和修煉進行進階。

1938年,上海夜總會

華麗的天鵝絨地毯,高懸的水晶琉璃燈,都說明這場盛會的奢華程度。

而這場盛會集合了當時上海各界的名流,其中不乏軍統的人和商業大佬。

伴隨著掌聲,這場盛會的焦點也登場了,那是一個絕美的女子,面板白皙如凝脂,媚眼如絲,口如朱丹,梳著如波浪般的捲髮,耳後掖著一朵灑銀粉的紅色假花,她身著狐裘緩緩走到舞臺上,用黑絲絨包裹的手拿起話筒,唱著動人的歌曲。

這歌聲,這容貌讓一位商業大佬王老闆徹底淪陷了,趕緊問身邊的人:“她是誰呀?”

“她呀...”一旁的人抿了抿嘴,說道:“她是一朵難摘的火焰花,敢嘗的都是不怕死的,這個女人跟黨國的高層和青幫都有密切來往,前陣子有個人吵著嚷著要她娶她做五姨太,第二天就被人發現死在臭水溝裡了,所以這高嶺之花,還是不摘為妙。”

王老闆猥瑣的一笑:“越是帶刺的花我越想摘。”

等這位女子唱完了歌,王老闆趕緊攔住她的去路:“小姐,你是今晚最靚的風景,不知道能否請教下的芳名。”

那女子微微一笑:“先生真是嘴甜,不過說辭未免老套了些,我混跡交際圈這麼久,什麼甜言蜜語可都聽過。”

“是挺老套的,不過我是真心的,天地可鑑,姑娘快告訴我名字吧,也好我日後思念。”

莊夢璃抓住他的領帶,蓮步旋轉,移到他跟前,嘴角輕勾:“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必裝什麼純情,這裡本來就是醉生夢死的地方,追求的不過一晌貪歡,夢醒過後,已是陌路。”

“算了,告訴你也無妨,我叫莊夢璃。”

王老闆激動的說:“夢璃,琉璃天花一樣的夢,哎呀,真是好名字,有文化,有詩意,我和姑娘相識也是一場緣分,不知道能否共舞一曲呢。”

“行,相逢是緣,我給你這個面子。”

王老闆激動萬分,腦子裡已經開始腦補和這個絕色美人一起睡覺的畫面,他摟住了莊夢璃的柳腰,走到了舞池中央。

莊夢璃回應道:“這裡人多眼雜,換個地方吧。”

王老闆想想也是,問道:那你說去哪裡?”

“去陽臺吧,哪裡沒人。”

“好。”

天空上星光璀璨,王老闆摟著莊夢璃,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莊夢璃望向他,眼中紫光流連:“聽說你是真心的,讓我看看吧。”

下一秒,她的玉指陡然貫穿了王老闆的身體,攥住了那顆還在跳動的心臟。

王老闆的身子頓時軟趴下來,失去了生機。

莊夢璃用檀唇吮吸著那顆血淋淋的心臟:“為什麼沒有一顆心是美味的。”

第二天,陽臺上被拉起了警戒線。

警督許安國是一個花白鬍子的中年人,對身旁的助手姜明問道:“這起案件你有什麼看法?”

姜明分析道:“死者,王強,是南茂商會的會長,經過屍檢沒有胸腺素飆升,首先排除猝死的可能,應該是他殺,從傷口來看,是盲管性刺創,沒有完全穿透胸膛,但從傷口來看不像是刀子刺入,而像是人手穿透,可人的力量怎麼能刺入堅硬的胸骨?”

“會不會是鈍器刺入胸膛?”許安國問道。

姜明直接否定了他:“如果是鈍器穿透,進入身體後,伴隨著被害人的掙扎,會因血管破裂,造成大量的瘀傷,就算是指甲上帶著尖物也是如此,可你看被害人,淤血很少,傷口平整,像是一瞬間出其不意所害,這就不排除藥物麻醉和熟人作案的可能。”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王強的親朋好友,案發時皆有不在場證明,但透過檢測,發現他身上殘留一種叫迷心甾的物質,這是隻存在於蝴蝶身上的致幻物。”

許安國好像悟了:“據王某當天在夜總會的朋友介紹,當晚有一個叫莊夢璃的女人帶著他離開了,那麼我們現在只要找到莊夢璃,看她身上能不能搜到迷心甾,並拿指紋和胸骨上殘存的形狀進行比對,若都一致,那便八九不離十了,小姜,案發時間和她出現時間大概是多久?”

姜明答道:“死者的耳殼,指端,鼻尖已經冷卻,而四肢,軀幹,腋窩尚有餘溫,屍冷有20多度,綜上推斷死亡時間有十個小時左右,大概是昨晚十點遇害,與昨晚見到嫌疑人的時間吻合。”

許安國激動的說:“證據確鑿,立刻釋出對莊夢璃的通緝令,並在各大夜場搜尋她的蹤跡。”

夜晚,姜明走在小路上,正在思考案件:“這莊夢璃和王老闆沒有任何糾葛,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為什麼要殺他滅口。”

忽然,他看到遠處一個婀娜的身影,身著磁青薄綢旗袍,這形象和當天夜總會其他人對莊夢璃的描述差不多,連忙喊道:“小姐,請留步,你叫什麼名字。”

莊夢璃沒有理會,自顧自的往前走。

姜明立刻拔出配槍:“小姐,請跟我回局裡配合調查。”

莊夢璃回眸一笑:“那你先追過我再說。”

“追上我,我人就是你的。”

姜明趕緊去追,莊夢璃依然非常優雅的往前走,邊走邊向他拋媚眼。

但是姜明不是那種見色起意的人,他只想趕緊抓住這女人回去覆命。

“姜先生真是不解風情呀~”

莊夢璃盈盈一笑,對周圍的路人只是淡淡的吹了一口幽香的蘭氣,哪些路人的眼睛瞬間變成了紫色,像打了雞血一樣衝向姜明。

“去去去,別耽誤警察辦事!”

姜明不耐煩的說。

他顯然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這些路人好像著了魔一樣拽住姜明的手和腳,想把他按在地上。

姜明使勁掙脫,可是踢開了這個,又被哪個按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莊夢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