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影帶細閃,太亮了,不太合適。”

雲織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蘇津津。

她點頭表示認同:“確實,之前拍攝校園劇的時候,化妝師給我們畫的妝容都比較淡,也不會用濃烈的色彩。那我也卸掉,重新畫一個淡妝。”

姚翎本來在換衣服,聽到她們倆的對話,眼底閃過讚許。

如今的很多劇組製作越來越粗糙,演員也越來越敷衍、不敬業,演技差就罷了,連最基本的尊重和敬畏都沒有。

雖說今天是拍綜藝,但是雲織和蘇津津這份態度,還是讓人欣慰。

姚翎也換好衣服走出來,同樣開始卸妝。

蘇津津忽然驚呼:“雲織!你卸了妝怎麼跟沒卸一樣啊?”

姚翎也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不是跟沒卸一樣,是比沒卸還要漂亮。

化妝時是精緻美豔,卸妝後是乾淨純美。

長髮簡單地紮了個高馬尾,露出飽滿的額頭,額前的碎髮毛茸茸的,更為她增添了幾分俏皮。

儼然是高中時代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校花。

蘇津津看得呆了呆,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她湊過去問:“雲織,你平時用什麼護膚品啊?是怎麼保養的啊?”

“用什麼護膚品”雲織停頓了一下,誠懇道,“我記不清了,等回家之後拍照發給你吧。”

她確實沒太注意用的護膚品是什麼牌子,只是浴室裡擺放著,應該是原主慣用的,雲織也就一直用著。

蘇津津表示理解:“行。”

畢竟現在的護膚品五花八門,牌子多得數不勝數,名字也拗口難記,記不清也正常。

三人重新化妝之後,走了出去。

另外三位男嘉賓已經在外面等。

校服雖然偏樸素,但是嘉賓們顏值高,愣是把校服穿出了青春洋溢、意氣風發的味道。

劉導很滿意,不僅滿意嘉賓們的裝扮,更滿意直播間的人氣。

華國的觀眾們,似乎對青春校園劇情有獨鍾,一聽說今天下午的直播是校園主題,直播間人數暴漲。

彈幕也密密麻麻地擠滿了螢幕,全是各種誇獎之詞。

這一期的熱度也是妥妥兒的了。

“好了,大家立刻行動起來吧。”

雲織跟舒清寒抽到的兩個片段分別是“操場戴髮箍”和“擦窗戶摟腰抱”。

一個要在操場拍,一個要在教室裡面拍。

他們先去了操場。

操場兩邊的冬青鬱鬱蔥蔥,暗紅色的跑道乾淨寬敞。

今天天氣好,豔陽高照,秋風簌簌。

陽光曬在人身上暖融融的,雲織舒服得眯了眯眼:“多美好的下午啊。”

兩人先看了幾遍原版影片,大意是要參加跨欄比賽的女主角在操場練習,卻一直受挫,她忽然起了興致,踮腳為男主戴上米妮頭箍,高冷的男主原本不同意,在她的懇求之下乖乖低頭,任由女主戴上。

這段戲難度不大,臺詞也不多。

雲織問:“臺詞和劇情都記住了嗎?”

“嗯。”舒清寒點頭。

“那咱們開始吧。”

齊攝負責拍攝,沈攝則暫時充當導演。

沈攝:“action!”

節目組特意準備了劇裡同款的米妮頭箍,雲織握在手裡,看著眼神抗拒的舒清寒,手癢癢的,躍躍欲試。

她還真想看看舒清寒戴米妮頭箍的樣子。

因為舒清寒有點高,所以雲織踮著腳,嘗試著往他頭上套,他微微轉頭,冷酷無情地躲開。

這樣嘗試了四五次,雲織一臉鬱悶地收回手,可憐兮兮:“我一想到跨欄就很緊張,配合一下啦。”

女孩咬著下唇,眼巴巴地看著他,眼底帶著乞求。

舒清寒被她這樣看著,下意識別開了目光,醞釀了片刻,還是心軟了,他低頭,停在雲織剛好能夠到的高度,任由她給自己戴上。

雲織喜滋滋地給他戴上頭箍,嘴角咧得很開,笑意明媚。

舒清寒抬手去摸髮箍,神情還是不太自然,但又無可奈何。

沈攝:“卡!過了!”

——哇,看入迷了,跟原版一模一樣!

——是啊是啊,舒清寒演得也太自然了吧!我還以為他們倆要NG好幾次呢,沒想到一次就成功了!

沒想到這麼順利,雲織右手握成一個捲筒狀,遞到舒清寒嘴邊:“舒先生,採訪你一下,第一次表演,有什麼感想?”

就自己剛剛的演技,不誇一波說不過去吧?不扣一波666說不過去吧?

舒清寒慢條斯理地摘下頭箍,抬手捏了捏雲織軟乎乎的臉頰:“建議查查,不像演的。”

雲織眉眼彎彎,高高興興:“是說我演得好的意思嗎?舒先生,你夸人倒也不必如此拐彎抹角。”

“字面意思。你不是早就打算讓我戴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嗎?”

——?什麼奇怪的東西?是我想歪了嗎?

雲織微愣,她剛剛確實想過,但她又沒有說出來,舒清寒為什麼會知道啊?

難道這小子會讀心?

見她一頭霧水,舒清寒“好心”提醒:“給個提示。在某個攝影工作室,在某個服裝間”

這麼一提,雲織還真想起來了。

之前她在李銳工作室給舒清寒挑了套女僕裝,大全套的那一種,什麼蝴蝶結、髮箍、白襪子應有盡有。

忽然回憶起之前的黑歷史,雲織有點子心虛,臉頰也悄然變紅。

記仇,舒清寒是真記仇啊。

——媽呀,我想起來了!!!是雲織給舒清寒挑女僕裝的那一次對不對?!

——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想死,死去的回憶突然攻擊我!

——樓上?你們在說什麼呀?我新來的,好奇得心癢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雲織乾巴巴地辯解:“我沒有那種奇奇怪怪的癖好”

舒清寒幽幽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齊攝和沈攝靜靜地看著他們兩個,不敢說話。

——舒清寒:小樣兒,你有沒有這種奇奇怪怪的癖好我還不瞭解嗎?

——他們是不是已經體驗過女僕play了???

——啊啊啊,這不是去幼兒園的車啊!我不乾淨了!

雲織只覺得周遭的視線火辣辣的。

她想當場挖個地洞,鑽進去當鴕鳥算了。

或許是氣氛太尷尬,舒清寒終於做了個人,他點頭,語氣十分正經:“嗯,我相信你,你沒有,你真的沒有。”

雲織:“”

什麼叫欲蓋彌彰!

這他、mua、的就叫欲蓋彌彰!

雲織扶額,直接放棄掙扎了。

罷了,社死是她的命運。

她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