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葉白跟隨蒙面女子走進月寒宮,李鶴輕笑一聲。

果然有後手。

幸好自已也沒犯蠢,這次倒不如連月寒宮一塊拔起。

如此想著,李鶴也不再遮掩身形。

大搖大擺的走到月寒宮的山門大陣外。

說起來這月寒宮曾經也是仙帝級別的勢力,若是自已沒有將上任宗主擄走的話……

不知現在如何了。

也不見他如何動作,無盡蒼穹彷彿幕布一般,從中間裂開一道口子。

一隻晶瑩剔透的巨大手掌從縫隙中伸出,緩緩按在月寒宮的山門大陣之上。

手掌繼續下壓,看起來十分牢固的大陣寸寸崩裂。

李鶴邁出一步,消失不見。

……

主殿中,蒙面女子剛剛給葉白安排了一個住處,便感覺天地間一陣猛烈的震動。

月寒宮眾多修士都從打坐中清醒過來,齊齊聚集在月寒宮上空。

這是……

蒙面女子眼神凝重,倒吸一口涼氣。

山門大陣出問題了!

她走出大殿,御空而起。

在諸位修士的注視下凌空而立。

凝重的目光看向山門。

這種事情,數百年前的月寒宮便發生過一次。

那次災難過後,原本屹立靈竹大陸的仙帝級勢力,從此一蹶不振。

“宮主,我等先去山門檢視一番。”

得到蒙面女子的應允後,幾名執事化作一道道流光,直奔山盟方向飛去。

“不用那麼麻煩了。”

一道清朗的聲音,同時傳入在場眾人的耳中。

下一刻,一個面容俊朗,丰神如玉的年輕人緩緩從山腰處行來。

年輕人步伐雖慢,但每一步都邁出百里距離,幾息之內便已經站至山巔,仰視眾修士。

“是他!”

蒙面女子看清年輕人的面容,瞳孔劇烈收縮。

藏在袖子裡的手掌也緊緊攥起,身軀猛然一顫。

她做夢都忘不掉,眼前這個猶如噩夢一般的男人!

“滾下來,誰允許你們俯視本座的。”

李鶴輕笑一聲,仙帝級威壓毫無保留的傾瀉而出。

眾多凌空站立的修士,頓時如同下鍋餃子一般,一個個跌落在地。

在無人在意的角落中,葉白透過窗子,遠遠地看著這一幕。

身子如同篩糠一般劇烈抖動。

是他!

滅了葉家滿門的劊子手!

該死的,怎麼找上門來了!

臉色蒼白的葉白強迫自已收回視線,雙手抱膝靠在牆角。

現在只能寄希望於仙子姐姐能出手阻攔此惡人一二,給自已逃生爭取一點時間。

他還不能死,他有飛黃騰達之相,萬萬不能死在此地!

葉白麵色猙獰起來,從儲物袋中翻出一張遁地符,瘋狂往其中灌輸靈力。

……

李鶴的目光漫不經心的掃過葉白藏身的閣樓,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一個光點自他袖中落下,徑直朝葉白而去。

此等人物,在李鶴眼中就是一隻尋寶鼠。

如今既然已經摸出月寒宮這條大魚,那便讓他再蹦躂一會兒,看看是否還能給自已帶來驚喜。

隨後,他的目光直接掠過那些正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修士。

這些人,根本不值得他的目光停留。

李鶴大手一揮,周圍的靈氣被其凝聚成一隻虛幻的大手,直接將那蒙面女子攝起。

蒙面女子在靈氣組成的大手中不斷掙扎,面紗也在這劇烈的活動中脫落而下,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面容。

不過,如此絕美的容顏卻無人欣賞。

躺在地上的修士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宗主,被李鶴擄進殿中,無能為力。

進入殿中,李鶴大馬金刀的坐在宗主之位上。

束縛著女子的靈氣大手也緩緩消散,輕飄飄的將女子放在地上。

李鶴沒急著開口,而是冷哼一聲,鋪天蓋地的神識蔓延開來,重重的朝著宮殿某處刺去。

在月寒宮深處,太上長老的修煉洞府中,一臉色蒼白的白髮老歐單手捂住胸口,悶哼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她的目光隔著重重巖壁,看向主殿的方向,絕望的閉上眼睛。

“以歌,老身對不住你……”

一聲輕嘆,在空蕩的洞府中迴盪。

……

“說說吧,何憐月是你什麼人?”

主殿內,李鶴單手拄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盯著這位宮主。

“是我師尊。”

此時,宮主也站了起來,曼妙身形展露無疑。

黑髮如夜,髮絲如瀑。

眉毛微微皺起,好似遠山雲聚,一雙眸子燦若星辰,細膩的面板吹彈可破,嬌豔的唇瓣好似帶露玫瑰,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即便面容滿是寒霜,卻依然有著讓人難以自拔的風韻。

一襲白色修身長裙,更是遮擋不住惹火的身材。

修長的頸項,線條修長而又流暢。

脖頸下,微微露出的肌膚如同嬰兒般白皙,光滑。

“我好像說過,不喜歡別人俯視我。”

李鶴眉頭一挑,頗為玩味的笑道。

方以歌身子情不自禁的一顫。

俏麗的雙眸緩緩閉上,一滴清淚順著眼角流下。

莫非這就是宿命嗎……

她強忍著心中恐慌,邁動修長的雙腿,蓮步款款,行至李鶴身前。

裙襬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隱約間勾勒出裙下美腿形狀。

“前輩,何苦如此折辱於我……”

方以歌貝齒輕咬著朱唇,身子抖動的愈發厲害。

片刻後,似乎是放下了心防,美目緩緩睜開。

鮮豔的朱唇勾起一抹悽慘的笑容,霎時間,風情萬種。

她膝蓋彎曲,竟是緩緩跪在李鶴身前。

“晚輩的錯誤,晚輩自會承擔,還請前輩高抬貴手,放過月寒宮。”

“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