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禹從小展現出強勁的武功造詣,國公爺對兩個兒子都寄予厚望,希望他們能為大渝朝建功立業。可是他八歲那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居然身體情況越來越差,拿不起槍,舉不起劍,確實要不了性命,但總是小病大病不斷。”

魏夫人說完,吳郎中也肯定到,“應該是那時候開始的,想來令公子的身體根骨絕佳,才會讓他只是身體孱弱,若是根骨不好之人,怕是要臥床不起啊!”

魏夫人聽著吳郎中的話,更是心疼自已的二兒子。

本來好好的武將奇才,壞了身子。

湘禹卻沒有一絲氣餒,反而棄武從文。

用十年時間,一舉奪魁,大渝朝最年輕的文科狀元。

此間付出的辛苦,當孃的哪會不知啊!

“此毒能解嗎?”

魏夫人著急的問。

姐妹倆也眼神希冀的看著吳郎中。

“若是別人,定是解不了的,但你們遇到的是神醫的第八代傳人,自然有解毒之法。”

魏家人聽說能解,都會心的笑著。

“解毒之後,湘禹身體能否恢復康健?”

“練武怕是不成,但不會影響壽數了。”

吳郎中說完,魏夫人眼中有淚,但倔強的不讓淚掉下。

“那便好,那便好。”

“我來說說第二種毒。”

魏家人點頭,表示安靜的聽著。

“第二種毒也不是近日所致,具體時日我看不出來,毒已經深入,我也解不了,後果我要與你們說明。”

吳郎中突然的嚴肅,讓魏家母女知道,事情怕是不簡單。

“你說。”魏夫人心快跳出來了,到底是什麼後果,讓一直情緒高漲的吳郎中都低沉下來。

魏湘露伸出手拉著魏夫人的衣袖,來緩解自已的緊張。

魏夫人輕輕拍拍她的小手,然後握住。

“第二種毒不影響壽數,但會影響子嗣,怕是令公子這輩子都不可能有自已的親生孩子了。”

魏夫人真想暈過去啊,可吳郎中的藥太過霸道,讓她暈不了啊!

何敬之三人聽說是此種毒,都跟著驚訝,也不知道魏湘禹到底礙了誰的眼,要如此害他。

魏夫人想到俊朗非凡的二兒子,從此以後連個後人都不會有,更想暈一暈。

何敬之哪能看不出魏夫人的想法,出言勸告,“魏夫人,人活著便好,不是嗎?”

魏夫人看向何敬之,他眼裡都是人活著比什麼都重要的樣子,讓她也覺得只要孩子活著,其他又算的了什麼。

“第三種毒呢?”

這次是何敬之問的,若是等魏夫人緩過情緒,怕是要等一會,他可真的等不下去了。

吳郎中也知道何敬之的脾氣,回話道,“第三種毒,也是最為致命的。下毒之人是奔著公子性命去的,幸而公子身體裡的兩種毒與它相互牽制,才能活到至今。”

何敬之看著魏夫人,心裡的話也不說不快。

“夫人怎麼也是大家族的誥命夫人,自家的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中毒,你都一無所知,我真想知道這麼多年夫人到底是如何管理的府中事宜。”

何敬之的話徹底擊垮了魏夫人的心裡,強忍了多天的眼淚,奔流而出。

“是啊,我自認為府中管理的規矩,如今看來卻像是笑話。”

何敬之看著魏夫人哭的傷心,也知道他的話重了。

看著剛才為二皇子據理力爭的魏湘琴,只能把邪火撒到他的身上。

“之前還為了外男與我嗆聲,怎麼我說了你娘,你還不說話了,不分裡外。”

魏湘琴被說的找不到回嗆的話語,她也不是不替娘說話,這不是二哥事實擺在眼前嗎?

中了三種毒,起碼兩種毒是在內宅所致,她也無從辯解啊!

“大當家說的是,確實是我疏忽所致。”

魏夫人沒想到在她印象裡,安穩的的鎮國公府居然讓兒子中毒三次。

說起來也很是諷刺,自以為鐵板一塊,實質上跟篩子一樣。

何敬之自然能夠想到,魏夫人的心情如何?也沒必要雪上加霜。

看向吳郎中,問道,“可有徹底解毒之法?”

吳郎中又摸摸鬍子,才有些擔憂的說。

“有是有,不過用到的藥引卻十分難得。”

魏湘琴和魏湘露趕緊走到吳郎中面前,想要跪下,被吳郎中制止。

“這是作何?”

“郎中,求求你救救我二哥吧,不管藥引有多不好找,我都會尋來的,只希望郎中能救我二哥性命。”

被吳郎中阻止跪下的魏湘琴真切的哭訴,只要能救二哥,要她的命也可。

“哎,此藥引為漫雪池的靈芝。”

吳郎中說完,看向何敬之,別人不知為何物,他一定知道。

此靈芝救過何敬之爹的性命,但也只是讓他爹多活了三年而已。

“郎中,漫雪池如何走?我會盡快取回來的。”

魏湘琴聽說漫雪池的靈芝能救二哥的性命,連忙出聲詢問,爭取早些把靈芝取回來。

而聽到魏湘琴的話, 讓除了魏夫人母女外的人都驚訝的看著她。

而魏湘琴不明所以,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用看傻子的表情看著她。

魏夫人卻看出其中門道,問,“大當家,是不是靈芝不好取啊?”

何敬之想到當年的場景,只能輕輕點頭,沒等說話,一向莽撞的魏湘琴直言道,“不管多難取,我都會取回來。”

何敬之不禁笑出聲,“你覺得你我武藝誰強誰弱?”

魏湘琴聽到何敬之的話,想到之前何敬之在山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身影。

別說是她現在,就是她身體康健,三個她也不敵一個何敬之啊。

“小女自是不如大當家。”

武將出身的魏湘琴,最大的優點就是願意向強者低頭,這沒有什麼可恥的。

“我十五歲時,從漫雪池回來,身受重傷,休養兩月之久。以你的根骨怕是不如當時我的五之其一。”

魏湘琴聽說到此,心也涼了一半。

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二哥去死嗎?魏湘琴剛要說話,被魏夫人阻止。

“娘不可能為了一個孩子捨棄另一個孩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