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半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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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們姐倆一起去吧！”魏湘露提議道。
沒等魏夫人說話，何敬之先行說道，“還是我去吧！“
“大當家！”何敬之說完，徐安康大聲叫道。
“大哥！”何偉之也大喊著。
他們能收留魏家人，已經還了百年前的恩情了。
何苦還要為半死之人冒險，萬一有個意外，整個虎威山如何是好？
“我已經決定了，今日已晚，明天我跟啞巴一起去。山上的事還要徐叔多多照看著。”
何敬之說完，大步離開。
“大當家！” 徐安康根本攔不住想走的人。
而魏家母女，相互攙扶，跪在地上，重重的磕頭，也不管何敬之能不能看到，只能淺淺的表達她們的感謝之意。
何偉之突然後悔救魏家人上山了，也不知道大哥哪根筋不對了，居然要冒險去漫雪池。
何偉之不再看魏家人，大步的追上去，希望能勸阻何敬之。
徐安康年長一些，沒有何偉之的莽撞，還是和顏悅色的對魏家母女說，“我會派人來伺候你們，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提。”
又看向吳郎中，語氣沒有任何的變化。
“這裡也多顧一些，你也能看出來大當家對於他們的看重。”
“老徐你放心吧，我明白的。”
吳郎中雖然心中好奇，為什麼大當家會這麼幫魏家人，但對裡面病人的興趣更大一些，其他問題都讓他們傷腦筋去吧！
“大哥，你瘋了不成，為什麼要為他出生入死。”
何偉之十分不理解，追上何敬之一問究竟。
何敬之其實也是懵的，他自已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再去一次那個鬼地方。
但已經答應了，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何敬之也不能告訴何偉之，他也是未知的。
“好了，我去過一次，就能去第二次。”
何敬之拍拍何偉之的肩膀。
“明天你和兄弟們還如之前那般，把銀票和一些用不上的東西換成現銀，再問庫房劉叔山上缺什麼東西，一起買回來。”
“大哥。”對於何敬之敷衍轉移話題的態度，何偉之氣的大聲反駁。
“馬上要入冬了，這次多帶回一些，早早屯著。”
何敬之不理會何偉之的大聲，繼續的走著。
“大哥，你到底聽沒聽到我說話啊。你要是執意要去，我可叫娘來了。”
還在前面悠哉走著的何敬之，突然回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何偉之。
給何偉之看的有些心虛了，眼珠四處亂看，不敢與何敬之對視。
何敬之知道何偉之怕了，才慢條斯理的說，“要是娘知道，我打折你第三條腿。”
何敬之的語速很慢，慢的讓何偉之以為他哥只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可他腿間的那物卻發抖起來，一點也不懷疑何敬之說的真實性。
何敬之看何偉之終於不說話了。
臉上的表情，才慢慢緩和。
讓他娘知道這件事，他的第三條腿就保不住了。
“今天晚上咱們舉行慶功宴，慶祝今天的滿載而歸。”
何敬之說完不再理會何偉之，大步流星的離開。
而何偉之看著何敬之的樣子，只能無奈搖頭。
他哥打定的主意，其實他和他娘根本改變不了。
到了晚上，整個聚義殿燈火通明，虎威山上的兄弟都聚在殿裡。
舉杯暢飲，歡笑打鬧。
何敬之已經被兄弟們灌的七葷八素，他抬頭看著屋頂都在慢慢晃動。
雖然他被拘在山上，看不到外面的萬千世界，但是有這些人陪著他，他也是心甘情願。
何敬之知道已經喝多了，不能再喝下去，跌跌撞撞的站起來。
被徐安康拉住，“大當家，要休息了嗎？”
“嗯，你們喝吧，我真的喝不下去了。”
何敬之拉開徐安康的手，自行的往外走。
“好，我讓兄弟送你回去。”
徐安康怕何敬之喝多了，找不到回去的路。
“不用我自已慢慢走回去，還能醒醒酒，要不然我老孃知道喝了這麼多，又該生氣了。”
徐安康看著何敬之說話還算有條理，走回自已的院子應該沒問題，才點頭。
兄弟們都要拉著何敬之再喝一杯，被何敬之躲過去，向著殿外走去。
他的腦袋昏昏沉沉，走著走著不知道怎麼來到魏家所住的青梧院。
何敬之帶上一抹苦笑，真是喝昏頭了，走到這裡都不知。
青梧院與自已住的院子，雖然一個方向，但並不相通。
何敬之搖頭，迫使自已清醒一些，準備離開。
此時未到子時，周圍除了蛐蛐的叫聲，沒有一絲其他的聲響。
何敬之想走，想了想又返回來，從牆跳了進去。
不想吵到其他的魏家人，聲音放的很輕。
來到魏湘禹所住的屋子，除了床上的魏湘禹，床尾還坐著一個人。
屋內昏黃的蠟燭照映下，何敬之看到是魏夫人。
想來今夜是她照顧魏湘禹，但多日的疲乏，她已經趴在床邊睡著了。
何敬之走到魏夫人旁邊，點了她的睡穴。
魏夫人的頭輕輕的下沉，徹底昏睡過去。
別說有人進屋，就是外面打雷也聽不見了。
此時的魏湘禹與下午看見時，完全不同了。
一身的泥濘髒汙血汙，全都不見了。
換上了乾淨的衣物，臉色雖有一些慘白，但英俊的外表展露無疑。
何敬之慢慢坐到床邊，靜靜的看著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樣的看著不能滿足他了。
可能是酒作祟，膽子變的大起來。
他抬起一條腿，盤在床邊，身子前傾，這樣縮短一些距離。
手不受控制的撫上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
然後撫向他的臉蛋，他的脖子。
如今的他昏睡的模樣，與三年前遊街的狀元郎沒有一絲的相同。
曾經的意氣風發到如今的落寞，不知道他是怎樣的心情沉重。
他貪戀著他如今的容貌，貪戀著能跟他在一個房間裡待一會。
這是什麼樣的心境他不懂，只知道和魏湘禹這樣的待一會，讓他的心得以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