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沒了光明留下了命

有了老大就接著有老三老四老五，還有一個姑媽是小冬生的，叫阿依。按理說她應該是老二但她是女兒沒跟著排名。老三很小的時候夭折了，所以實際上只有哥四個，冬生是大哥，二強是二哥，阿四是是四哥，阿五是五哥。

這一年冬生十二歲，阿四三歲家裡的母牛下了一對可愛的雙胞胎，這是十里八鄉很少聽說過的。有說好的，有說不好的！

秋季陰雨天，冬生和阿四似乎是感冒了，那時候小感冒都是拖幾天好了，後來越來越嚴重，傳說是老燒病，這年頭得了這種病就等於死亡。發高燒，拉肚子，上吐下瀉。鎮上的醫生沒有辦法，只能上山採石頭上的青苔煮水給他們喝。喝了所緩解，聽說有什麼什麼草根管用阿爸就去挖來煮水給他們喝！

疼了半個多月，阿四的兩個眼珠子眼球整個掉了出來。裡面逛了膿，還長了蟲。眼珠掉下來之後阿媽阿爸給他找來各種草藥洗眼，終於把濃洗乾淨了，他的世界徹底成了黑色。這時候冬生的眼珠也有了問題，兩個眼珠從翻了過來，也灌我濃，但是還好的是沒電下來，還有血管拉著眼求洗掉膿瘡後也徹底失明瞭。後來阿四會說大哥比他幸運，他朝著太陽能感受出一絲光。冬生說他也沒有一絲時光。雖然沒有了光明，可是留住了兩個人的命。

家裡老人們，鄰里鄰居們覺得這可能是怪那對雙胞胎小牛，有的說應該生下來就背去丟掉，有的說也不怪是因為生病。兩個兒子沒了眼睛就總是安排老二在家看著，主要是帶阿四，大人們要幹活，冬生就用手摸索著做一家人的飯菜。

那時候小小的大家都訂了娃娃親，冬生的娃娃親物件肯定是不成了，阿爸阿媽也不想勉強人家。阿四從小就沒有物件，他跟著二哥也慢慢學著做家務，幹農活，二哥以帶他為名學會推奸耍滑，什麼事都使喚他去做，所以他也學了一身本領，手藝格外好。

冬生和阿四手藝都好，編籮筐，打草鞋……只要是手工他們一學就會，老二和老五就比較推，所以手藝活樣樣不行。阿五是最小的，自然最受寵，不幹活，脾氣不好，還自私。總是欺負兩個看不見的哥哥。大家也理所當然的寵著他，老二也受寵因為他會看眼色行事。

阿依小冬生一歲，今年十五歲要嫁人了，自然是嫁給娃娃親的物件。冬生能幹會算計，聰明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有本事，今年他也找到了合適的物件。對方眼睛也不好，先天性近視。不過好在還是能看見一些。叫小福，小福很善良勤勞。但是還是免不了被婆婆欺負使喚，她嫁進門以後要等家裡的老人都睡了她才能睡。還要幫忙燒洗腳水，端洗腳水。

她沒有座位，吃飯要等長輩先吃，吃完了收拾完了只能站在門邊。等長輩睡了才能睡。直到生完孩子為止，這是規矩，雖然隨著時代的改變又是戰亂時期，好多人家都改了規矩，可是冬生阿媽不願意改，好在冬生阿爸偶爾會偷偷給她塞點吃的，趁阿媽不在時不用規矩。冬生阿爸特別聽阿媽的，因為阿媽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脾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