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加入

求你了，罵我也好打我也好，不要這麼沉默，不要繼續沉默……旗木卡卡西在心裡想著

最終鼓起勇氣抬頭與青獄對視，他以為會在對方的眼神裡看到怨恨，憤怒，悲傷等等情緒，可沒有。

平靜，有的只剩平靜，那眼神像是一潭死水，難以再掀起任何波瀾

張開口想要問些什麼，可問什麼呢？你不恨我嗎？有意義嗎？

所有疑問都在看到那雙眼神時消失，旗木卡卡西的勇氣被打散，他又將頭垂下去

又是一陣良久的靜默

\"你在愧疚，你在痛恨你自已，你想讓我打你，最好是重傷進到醫院，這樣會讓你好受些，我說的對嗎卡卡西？\"

卡卡西不語，青獄就繼續說下去，他不會安慰人，只能憑著此刻自已的內心說

\"可卡卡西，你沒有錯，哥哥是自願為了救你犧牲的；琳不想死，但為了木葉所以她自願死在你的手下，他們都不想死，你也不想殺人，那到底是誰的錯呢？\"

他看著卡卡西，一字一頓

\"卡卡西，是這個世界的錯啊，在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會淪為劊子手，都會成為傀儡，都會被抹殺理想，都會死。它讓不想死的人死掉了，不想殺人的人殺了人，這個世界是\"地獄\"不是嗎？\"

他第二次對一個人說出自已多年埋藏在心底的話，情緒再次突破了長久以來困住他們的枷鎖

無窮的負面情緒充斥著他的腦海，他再一次清醒的旁觀自已墮入更黑暗的深淵

天空像是感受到了青獄的情緒，開始淅淅瀝瀝下起小雨來

青獄抬頭望天，雨水打在他的臉上

\"卡卡西，我很討厭下雨天。\"

……

砰

卡卡西被突然出現的人打暈倒在地上，是昨夜的\"宇智波斑\"

\"好久不見，很抱歉插入你對他單方面的講述之中\"

\"但我聽到你剛才對他說到的話了，我有一個可以讓世界真正陷入和平的方法，需要你的加入。\"

並沒有詢問水門為何沒有死去，反而對青獄丟擲了橄欖枝

\"什麼方法？\"

意料之內，青獄繼續詢問下去

\"無限月讀，讓全世界的人陷入到幻術為他們每一個編織的美夢之中，讓所有人逃離這個世界所創造的噩夢迴圈，所有人都可以在夢境中得到個人想要的，實現他們的夢想，一切自已喜愛的都可以在其中得到……\"

\"無限月讀將拯救所有靈魂，在那嶄新的世界裡！\"

\"斑\"語氣有些顫抖，右眼孔洞露出的興奮的神色，血紅色的眼睛緊盯著青獄

說完等待著面前人的回答

\"你叫什麼？\"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但\"斑\"像是沒想到他會重新問這個問題，沉默了下來

\"我沒有身份，也不想以誰的面目存活。\"

\"斑\"並沒有說出身份

\"那麼，你的回答？\"

青獄眉眼彎彎，說出了自已的回答

\"我會為你奉獻生命。\"

哥哥，我好像找到實現和平的辦法了，如果真的成功了，你會為我……嗎？

\"斑\"耐心的為青獄講任務的細節，亦如初次見面那樣

\"九隻尾獸，他們是完成無限月讀的必需品，將它們按順序逐一封印到外道魔像中\"

\"我會創立一個組織專門收集尾獸，在此之前，你必須看管好九尾人柱力，不要讓他擁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明白嗎？\"

\"明白，那外道魔像是什麼？\"

\"十尾被抽取查克拉的軀殼。\"

\"那把九隻尾獸都封印完了該怎麼辦？\"

\"我會成為十尾人柱力，也就是成為六道仙人。\"

青獄不停的問，\"斑\"也全都一一為他講解

\"我能看看你的模樣嗎？\"

這次\"斑\"沉默下來，許久也沒有說話，青獄知道自已得寸進尺了，剛想低下頭說聲對不起

忽然，一隻手覆蓋住他的眼睛，他聽到面具摘下的聲音，然後

\"斑\"的嘴唇輕吻了他的額頭，接著是鼻尖，最後在唇角落下最後一吻

很輕，彷彿他是什麼不可冒犯之物一樣

青獄被自已的想法逗笑了，當然他是在心裡笑的

\"等到計劃成功，好嗎？\"

\"好。\"

視線再次變亮時，\"斑\"已經消失了。青獄待在原地摸了摸唇角，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

他低下頭看到在昏迷的卡卡西，又轉頭看向刻著\"宇智波帶土\"的墓碑，抿了抿唇

神色逐漸變得執著且堅定

他把手中的甜品放在墓碑前，蹲下將卡卡西一手背在肩上，一手撐著傘，和哥哥告別後向旗木家走去

……

抱歉哥哥，我沒能成為一個好孩子

但哥哥，那是永恆的和平，和平的路上一定會有無辜的人犧牲

我不否認我罪孽深重，未來的手上會沾滿同胞的鮮血

為了和平，我可以犧牲很多人的生命

這與你的想法背道而馳，所以我是個壞孩子

可你常說這世界上有很多條道路，你要走出屬於自已的道

哥哥，這就是屬於我的道

一道，路上遍佈同胞鮮血屍體的道

……

在黑暗中，一隻猩紅的眼睛注視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直至再也看不見才現出身形，正是離開的\"斑\"

低頭看著已經被雨淋溼的包裝甜品，伸出手拿走了一盒，徹底消失在夜幕裡

……

\"卡卡西，你在發什麼呆啊，不會是不服輸吧？沒辦法，誰叫我先完成任務呢，嘿嘿！\"

卡卡西猛地扭頭，戴著護目鏡的少年一臉終於扳回一局，賤兮兮的看著自已，琳和水門站在少年的身旁微笑看著自已

\"帶土……琳，水門老師……\"

畫面扭曲，面前是胸口空空如也的少女

\"卡卡西，卡卡西！你為什麼殺了琳！\"

戴著護目鏡的少年抓著他的衣領，一聲聲的質問

\"為什麼啊，為什麼啊，卡卡西你為什麼要殺琳，你不是答應過我會保護好她嗎？\"

\"你這個廢物，為什麼死的不是你啊！\"

少女臉上因為痛苦變得扭曲，胸口和嘴裡一直流著血

\"卡卡西，我好痛啊……\"

\"卡卡西我不想死。\"

這些聲音迴圈往復，永無止境的刺激他的神經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只能一遍遍的道歉，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話可說

\"卡卡西，卡卡西醒醒！\"

身體感受到一陣搖晃，緩緩睜開疲憊的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青獄的臉，一隻手貼近額頭。

很冰，卡卡西不自覺的微顫一下

\"你剛剛一直在說話，怎麼叫也沒用，所以就把你搖醒了，喝點水吧。\"

卡卡西從床上坐起來，看了眼周圍熟悉的環境，這才接過水杯小聲說了句謝謝，不過他並沒有喝。

氣氛就這麼僵硬下來，但青獄就像是沒察覺到一樣，自顧自說著

\"外面雨越下越大了，我還沒吃飯呢，不介意我在你這裡吃晚飯吧，我可是費了不少力氣才把你揹回來呢。\"

說著從臥室走了出去，完全不給卡卡西拒絕的機會，當然卡卡西也不會拒絕

還在臥室裡的卡卡西平復了情緒，垂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

青獄走到廚房開啟冰箱，拿出保鮮過的魚，接了一盆熱水，一陣長久的搗鼓後一份黑暗料理出現了

青獄：……

算了，吃不死就行。想著他抽出一雙筷子，來到桌子旁坐下，正準備開動

\"等等。\"

青獄聽見聲音抬頭就看到卡卡西神色複雜的盯著自已做的魚，走近將桌上的魚拿起，轉身來到廚房

\"我來給你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