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漩渦鳴人

\"是，目前是這樣，如果真到了絕境，唯有叛亂這個選擇，我會同意。\"

講來講去就是一些廢話，青獄坐在臺下假裝聽著，心裡在和\"水門\"說話

\"血葬，九尾人柱力在哪？\"

\"他現在在木葉醫院3104病房。\"

\"把他交給我。\"

\"是，我會通知他們的。\"

後面又聊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心裡剛結束了傳音，族內會議也被富嶽宣佈解散

青獄起身走前感受到一股目光，回頭望去，富嶽臉上意味不明的盯著自已，見青獄回望，又扭頭若無其事轉身離開了大堂

是察覺到什麼了嗎？

青獄心裡想著，腳步卻沒停下，一路來到木葉醫院的三樓104病房門前，護士顯然接到了某些命令，核對了身份後就離開了

將病房門開啟，一眼就看到床上的嬰兒，他正眨著湛藍色的眼睛好奇的看著自已

\"真可愛啊，可惜投錯了胎，願你下輩子幸福……\"

站在原地的青獄自言自語了一句，開啟萬花筒，正要發動\"彌\"和\"深悸\"時，一股難以承受，彷彿要講他五臟六腑全部碾碎般的痛苦襲來

\"噗，咳咳，咳哈哈，咳咳咳！\"

察覺到異樣的瞬間急忙將萬花筒關閉，同時口中吐出一大攤血

不止嘴巴，眼睛，鼻子，耳朵全部都流淌出血來。他只感受到腦子一陣嗡鳴，視線一片漆黑

\"哈咳咳，哈哈……\"

張大嘴巴想要呼吸，可喉管不斷湧上來鮮血，窒息感讓他感覺他立刻會暈厥過去。

青獄強撐著意識，許久過後他才緩過神來，眨了眨被血糊的眼睛，比起之前好了些

如果不是及時關閉萬花筒，他敢肯定下一刻他就會爆體而亡，靠坐在牆壁上，他現在渾身無力，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敢肯定和這個嬰兒有關

原本以為來一趟就可以輕鬆解決的事情變得非常麻煩，甚至差點失去了性命

\"大人，您還好嗎？發生什麼事了？\"

\"水門\"在辦公室工作時發現自已和大人隱隱約約的制約斷開了，想傳音過去發現怎麼也聯絡不上

他沒有輕舉妄動，等待著事情的發展，大概過了十分鐘他又感受到那份制約，心裡說不上來什麼情緒，可能是失望吧

\"沒，咳咳咳！\"

剛開口喉嚨裡的鮮血擁擠上來，再次吐出一大口血，將剩下一點的咽回去，整理了下嗓子才重新開口

\"沒事，剛好現在有事找你，這個嬰兒，呃……\"

\"大人，他叫波風鳴人。\"

\"嗯，以後鳴人的監護人是我，將除了你，我，卡卡西和那些高層，知道鳴人身份的人全部秘密處理掉，還有，他現在叫漩渦鳴人，知道了嗎？\"

\"是，大人，可未來不乏有些人能看我和鳴人的外貌猜出他的身份，到時候我該怎麼對外說？\"

水門分出六個影分身指揮他們去辦事，順便將自已的擔憂說出來

\"真到了那個時候再說，至於外貌，我只能給他染個發，你儘量不要出現在人群前面，知道了嗎？\"

說完便單方面切斷了聯絡，右眼再次流下一滴血淚，青獄用袖子胡亂抹了一把，視線才好些

看著地上一大攤血，裡面還摻雜著一些內臟碎肉

忍著身體的痛苦站起身開啟門，光是這幾個動作就花費了大半力氣，路過的醫生聞到血腥味，剛想開啟門檢查，裡面的人先他一步，視線最後停留在一片鮮紅

\"進來關門，治咳咳咳治療我。\"

青獄向被控制的醫生下達命令，醫生照做後靠近青獄，蹲下手中泛起淡綠色的光芒

他略微有些詫異，隨手遇到的一個醫生居然會掌仙術，約莫一分多鐘，身體裡的內傷就好了七七八八

看來以後得去學一下掌仙術了

青獄這麼想著，轉頭朝醫生下達命令

\"將房間收拾乾淨，然後忘掉剛剛的一切。\"

站起身將床上的嬰兒抱起，開啟窗戶直接從三樓跳出去落在別的建築上

換做別的嬰兒肯定會因為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哭，可鳴人只是睜著湛藍色的大眼在懷裡四處看著，嘴裡還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青獄從族內的圍牆上跳下來，走進家裡將鳴人放在沙發上，自已坐到旁邊發呆。

回過神來時，鳴人已經睡著了，這期間他連聲音都沒發出過

青獄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他有時候連自已都照顧不好，更別說還要照顧一個嬰兒了。

他分出影分身留在家裡，本體跑到平民區，從中午逛到下午五點多，這才帶回一個女人

山藤青木

二十三歲，孤兒，不常與外人接觸，有一個丈夫和兩個月大的孩子，不過都在昨夜死亡

將山藤青木帶到家裡，路上刻意避開了其他人族人，指著鳴人說

\"這個孩子交由你照顧，在他還沒到上忍校的年齡時，你和他儘量不要踏出這個屋子一步，平時如果有什麼生活用品需要的話，和我說就行了。\"

已經被寫輪眼控制的山藤青木僵硬的點點頭，影分身解除

瞭解到鳴人中途醒了一次，一直哭鬧不止，影分身猜他可能是餓了，去冰箱拿了牛奶加熱給他喝

話說剛出生不到一天的嬰兒能喝牛奶嗎？

\"青木，他能喝牛奶嗎？應該出生十五個小時了。\"

山藤青木站在原地，空洞的眼眸似是在思索，隨即轉頭搖了搖

\"嗯……他喝了一杯牛奶，我想你應該能解決這種事情，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轉身開門，天空有些霧濛濛的像是要下雨的前兆，從竹桶裡面抽出一把傘以防萬一，拿著傘走了出去

來到街上，所幸還有些店鋪沒有受到昨夜災難的波及

走到一家花店內，向老闆詢問還有沒有白菊。花店老闆是個女人，三四十歲的樣子，她搖搖頭

\"抱歉客人，這花已經賣完了。\"

青獄歪頭思索了一下，又問

\"那你這還有向日葵嗎？\"

\"有的客人，跟我來。\"

花店老闆將青獄帶到樓梯口向下走，邊走邊說道

\"我似乎見過你，嗯……好像是兩三年前你在我這買過一束玫瑰花，紅著臉支支吾吾的回答我是要表白，怎麼樣？成功了嗎？\"

青獄安靜的聽著，等人說完後才有些緩慢的開口

\"你說的應該是我哥哥，他兩年前確實在你這買過花。這束花多少錢？\"

\"難怪，你們是雙胞胎吧，氣質完全不一樣呢。這束花要500貨幣。\"

\"嗯\"

青獄低頭從錢包中拿出五張貨幣付錢

女人見男孩並不是很想說話，也沒再聊下去，門口告別後，回到店裡坐著繼續等待客人

……

拐過幾個街口，來到甘慄甘的店鋪門前，進去買了兩盒紅豆糕，在老闆的推薦下又買了別的甜點這才向目的地走去

在路上天空下起了點點小雨，加快了步伐來到墓園，儘管隔得很遠，但撐著傘的青獄，一眼就看到了一位在慰靈碑前淋雨的白髮人影

應該是卡卡西，說起來他們已經有快兩年沒見了。緩步走到白髮人影身旁，將手中的傘一半移到他的頭上，確保兩人都不會淋到雨

卡卡西感受到來人的靠近，抬起頭，熟悉的面龐映入眼簾，可眼睛裡卻沒有任何情緒。

卡卡西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眼前人的身份，他重新低頭下去，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青獄

語畢，很長的時間內，周圍除了雨聲再也沒有別的聲音

感受到身上一直存在的視線，卡卡西不敢抬頭直視青獄的眼睛，就在他快要受不了時了，那人終於像是大發慈悲般開口

\"你為什麼要向我道歉？\"

語氣聽不出來是諷刺，還是真的很疑惑。他僵硬在原地

\"帶土是為了救我才犧牲的，是我害死的他，他臨死前我答應過他要保護好琳，但我也沒能做到，甚至親手殺了她……\"

快速說完這番話後，渾身都在極力壓制著顫抖。好長一段時間的沉默，眼前人不說話，他也不敢逃走，即便渾身叫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