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而響亮的聲音響起,張雲軒話音未落,後腦勺便結結實實地捱了一巴掌。

\"你能不能幹點人事兒?娘你也不管管,他這樣總是出去霍霍別人,遲早會闖出大禍來的!到時候可別連累了我,要是因為他影響了我的婚事,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張彩霞撅著嘴,滿臉不高興地說道。

\"娘,你看看姐姐,她老是欺負我!張彩霞,我告訴你哦,你別一天到晚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好像跟哪個男人過就很了不起似的!我告訴你,我可是男子漢大丈夫,將來你還得指望著我呢!\"弟弟不甘示弱地反駁道。

這對姐弟從小就關係緊張,動不動就吵架拌嘴,楊氏看著他們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們兩個是親生姐弟,又不是仇人!每次見面都要爭吵不休,從小吵到大,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才罷休啊!與其浪費時間在這裡互相較勁,不如好好想一想,怎樣才能從那個壞女人手裡奪回屬於我們家的東西。最近家裡已經很久沒有嚐到美味的野味了。”

若論狠心惡毒,當屬楊氏更為厲害。她一直認為張彩香過去所享用的一切原本都應屬於自己,於是千方百計想要奪回那些東西,這才導致了原主被唆使將所有財物帶回張家。如今她的兒子受傷,心中越發覺得吃虧,而當得知趙家兒子安然無恙後,便再度動起了歪腦筋。

“霞兒,你可還記得嗎?當年那個賤人死時,留給她那頭蠢豬般的女兒一塊玉佩!”楊氏目光閃爍地說道。

“當然記得呀,孃親,您問這個做什麼呢?”霞兒疑惑地回應道。

那塊玉佩色澤純淨、質地溫潤,無疑價值不菲,理應價值連城。想必那隻肥豬一定會隨身攜帶。以前我想著慢慢哄回來,只是不知為何如今卻變得如此忤逆,不再聽從我們的擺佈。必須想個法子將那塊玉佩弄到手,權當作這麼多年來白吃白住咱家的一種彌補吧。”楊氏咬牙切齒地道。

“這事兒不好辦吶,那塊玉我瞭解過,費了好大功夫才從她嘴裡套出話來。那隻死肥豬警惕性很高,不管我怎麼軟磨硬泡,連其他東西都捨得給我,唯獨對這塊玉佩十分吝嗇,口口聲聲說它是她娘留給她的遺物!”張彩霞咬牙切齒地抱怨道。

“既然哄騙不行,那就乾脆偷走,如果偷不到,那就直接搶過來!有什麼可怕的?那個獵戶不過是個外鄉人,搬到劉家村裡沒多久,既沒有親朋好友撐腰,又人生地不熟的,就算我們明目張膽地搶劫,他又能奈我們何!”張雲軒聽聞那枚價值不菲的玉佩後,頓時心生邪念。畢竟,無論是逛妓院還是進賭場,都需要大量錢財。而他父母給予的那點兒零用錢,簡直是九牛一毛,根本無法滿足他的揮霍慾望。倘若真能將那塊美玉弄到手,自己豈不是可以縱情享樂、逍遙自在很長一段時間?

“你別再打那塊玉的主意了,即使成功得手,也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張彩霞怒不可遏,伸出手指差點就要戳到張雲軒的臉上,語氣尖銳刺耳。

“張彩霞,你可別欺人太甚了!若不是因為你是我親姐姐,我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張雲軒滿臉怒氣,但卻有些色厲內荏、敢怒不敢言。

“有本事你倒是扇啊!”張彩霞毫不示弱地回懟道。

“娘,您看看她呀!”張雲軒轉而向母親求助。

“行啦,你們倆簡直就像上輩子結下了深仇大恨似的,整天吵個不停!”楊氏無奈地看著這對總是爭吵不休的姐弟倆,心中充滿了惱怒與失望之情。

“這事兒咱們還得從長計議才行。那獵戶長得五大三粗的,身手也相當了得,就算咱孃兒仨一塊兒上,恐怕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啊。如果硬要去搶奪的話,咱們肯定會吃大虧的!”楊氏擔憂地分析著局勢。

“娘,您別怕!等會兒我去找舅舅,請他多帶點人手過來。到時候直接逼那獵戶交出玉佩,要是她不肯交,嘿嘿,那就休怪我們無情無義了!”張雲軒惡狠狠地說道。

“這樣也好,我與你姐姐會先去好言勸說一番,如果她能明智一些,主動交出東西,那我們便不再為難她;但倘若她依舊執迷不悟、不知好歹,那就只能再派些人前來處理此事了。”母親一臉嚴肅地說道。

“如此甚好,娘。那麼我這就前去安排一下,請他幫忙尋人,咱們明日即可動身!”兒子興奮地回應道,並準備轉身離去。

“嗯,快去吧,但切記要徑直前往你舅舅家中尋人,莫要在途中閒逛惹事!”母親再三叮囑。

“知道啦,娘!”

張雲軒起身正欲出去

“娘,您可得先扣除他身上所有應得的錢財啊,以免他又拿去嫖娼或賭博揮霍掉了。”張彩霞突然從門縫裡探出腦袋來,急切地提醒著母親。

“張彩霞!”張雲軒見狀,忍不住高聲呵斥道,聲音比之前提高了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