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彩香抱著墨兒氣喘吁吁的走到家門口就見盲眼的婆婆雙手緊緊的扶在門框上,空洞的眼睛不斷的左右晃動,卻什麼也看不見!聽到張彩香的聲音,婆婆立馬開口問道,“大壯是你嗎!”

“娘,是我。大壯他身體有傷,走的慢些,我現在抱著墨兒回來了,墨兒受了一點點傷,剛才在路上的時候睡著了,我先抱著她去睡下,然後再去接大壯。”

“兒媳婦你沒受傷吧,我聽念兒說你孃家那那邊來了幾個人打你,沒事吧,墨兒山在哪裡上的怎麼樣?”

老太太一臉擔憂之色,她急切的想過來知道情況,雙手在空中亂揮舞腳下,一步一步的朝這邊挪

“娘你放心,我沒事的,你看我這綁大腰圓的,他們能拿我怎麼樣,我先抱墨兒進去睡睡下,娘,你餓了吧,我把大壯接回來就給你們做飯”

“奶奶你別擔心哥哥沒事的,念兒先去陪著哥哥”,懂事的小姑娘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活潑一些。

“好好!去吧去吧。”老太太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木棍,然後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回到房間裡。害怕自己不小心摔了又給兒媳婦添麻煩,好不容易這兩天吃得飽一點她才有精神下床走的。

與此同時,張彩香運用神識與空間中的小莫糯米交流,請求它立刻對墨兒展開治療。小糯米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張彩香跑到屋外隨便抓了一把野草,用手揉碎敷在墨兒的頭上,小糯米就開始了救人。

大約過了兩分鐘左右,小糯米告訴她說已經完成治療,緊接著便陷入沉寂無聲之中。此時此刻,墨兒的呼吸變得比之前順暢了許多。

張彩香叮囑念兒要好好守護在哥哥身旁,念兒乖巧地點點頭,搬來一個小板凳穩穩當當地坐在哥哥的床邊,全神貫注、一動不動地凝視著病榻上的哥哥。

張彩香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抵達山腳下,趙大壯還在昏迷,可能是因為身上有血腥味,引來了不少的蟻蟲,身上已經有一些稀稀疏疏的蟲子在爬動,張彩香用樹葉將那些小蟲子全部抹掉後,把趙大壯扶起來,背對著背背在了背上朝家裡趕,背上的重量讓張彩香額頭上青筋暴露,豆大的汗水如同下雨一樣滴下來,

將趙大壯拖到家門口的時候,張彩香已經精疲力盡了,她雙手扶在門框上,大口的喘著粗氣。趙大壯的胸口還在不斷的浸出血水,張彩香的眉頭皺的都夾的是一隻蚊子了。

“這男人瘋狂的死亡邊緣試探!他當真自己死不了嗎?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讓傷口崩裂了,誰家好人能這麼造啊,再這麼下去,他這傷口也算是廢了,他這人也廢了。”

實在沒招兒了,她也只能使出當下能想到的法子來替他縫合傷口了。

在這物資匱乏的古代,既無手術專用的縫針,更無配套的手術縫線,張彩香已經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眼下也就唯有拿一般屋裡縫製衣服的針與線充作替代品應急使用了。

張彩香甚至顧不上稍稍歇息片刻,便急匆匆地奔到站內生火,架起滿滿當當一大鍋水後開始燉煮,並尋來針線一同放入水中煮沸以達消毒之效。順道將菜刀一塊兒扔進鍋裡煮著。沒法子啊,這裡壓根兒就沒有消毒劑,更別提什麼消毒環境或工具了,哪怕是最簡捷易用的以酒消毒法在此處也是毫無實施可能。萬般無奈之下,也只好採用這種最為古樸原始的方式聊勝於無吧。

這時,念兒悄然無聲地走來,默默地在一旁協助她燒火。

張彩香接著又四處搜尋到一些布條,同樣投入鍋中同煮。原本她還打算從棉被裡抽取些許棉花備用,但轉念一想,這棉被已晾曬許久,況且又如此骯髒不堪,裡頭必定藏匿著大量病菌,於是只得作罷。

一大鍋的開水嘟嘟作響,張彩香要讓這些東西多煮一會兒,趁著空檔的時間,她又把趙大壯挪到了床上,這一次他沒有讓趙大壯和婆婆住一個房間,而是把趙大壯抬到了自己睡的床上,和墨兒一起並排躺著。

等工具都消毒的差不多了,張彩香別開始再次給趙大壯清理傷口了。

傷口周圍的肉都有些化膿了。現在要把這些開始化膿的爛肉都清除掉,然後再縫合。

家裡面連把稱手的刀都沒有,她只能用菜刀挖爛肉,所以剛才她就把菜刀也一起煮的原因。

現在小糯米已經沉睡了,她無法跟小糯米溝通,所以這消炎藥怎麼兌換來他也沒弄明白,好在這天氣也不是很熱,她只能祈求趙大壯身體底子好不要感染。

拿著菜刀小心翼翼的剃著爛肉,由於沒有麻醉的藥物,劇烈的疼痛也讓趙大壯醒了過來。

他一睜開眼睛便看著張彩香,拿著把菜刀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