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林扶光驚恐地瞪大雙眼,聲音顫抖著,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四周張望。突然間,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黑暗中傳來,彷彿踩在他緊張的心絃上。

漸漸地,一個身穿黑袍的神秘男子出現在眼前。他全身被黑色籠罩,宛如黑夜中的幽靈,只有那微微露出的眼眸閃爍著深邃而寒冷的光芒。隨著黑衣人一步步靠近,林扶光的額頭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你...你...你怎麼進來的?!\" 林扶光結結巴巴地問道,同時腳步不受控制地向後退縮。他的心跳如雷,雙手緊緊握拳,努力讓自已保持鎮定,但內心的恐懼卻愈發強烈。

看著林扶光如此害怕的模樣,那個黑衣人不禁感到一絲詫異和好笑。他心想:這孩子怎麼如此膽小?完全不像他爺爺當年那般勇敢果斷。不過這樣也好,省去了不少麻煩。

\"我是來找你爺爺的,他在哪裡?\" 黑衣人語氣平靜地說道,目光緊盯著林扶光,似乎要透過他的眼睛看穿一切秘密。

......

在一座古老城堡的屋頂之上,正有兩名身影相對而坐,他們手中各自捧著一杯香醇美酒,輕輕晃動杯身,任由微風吹拂著髮絲肆意飛舞,彷彿是不小心闖入凡塵俗世的精靈一般。

許挽月輕抬玉手,將杯中剩餘紅酒一飲而盡後,美眸微凝,緩聲道:“難道說當年所施下的咒語並未真正生效嗎?所謂的‘剔除’莫非僅僅只是一種虛幻的假象罷了?”

對面那人聞言略微沉思片刻,旋即回應道:“應當不會,那時我能清楚地感知到巫術所蘊含的強大力量,所以咒語必定是成功發動了的。也許……是有其他某種未知因素干預其中,從而導致其失效亦未可知呢?”

“罷了罷了,此事終會有水落石出之日。明日咱倆一同前往安美洲吧。”言罷,許挽月起身站立,縱身一躍便從樓頂跳了下去。

獨留那蘇一人繼續坐在原地,默默凝視著那輪近在咫尺、皎潔無瑕的明月,心中暗自思忖著。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裡,照亮了一片寧靜與忙碌。許寒早早地起床,開始精心挑選各種款式的衣物。他深知這次行動可能會面臨血腥場面,所以特意準備了幾套備用服裝,以確保一旦身上沾染血跡能夠及時更換。畢竟,許挽月一向非常注重清潔和整潔。

在一個寬闊無比的空地上,許挽月眼神堅定地注視著前方,向那蘇示意開啟通往目的地的通道。然而,那蘇卻只能無可奈何地望著她,露出一副束手無策的模樣說道:“我的巫力實在無法觸及如此遙遠的地方,我們還是乘飛機前往吧。”

聽到這話,許挽月輕輕皺起眉頭,但很快又恢復平靜。她接著解釋道:“其實那邊已經有人在努力建立通道了,你只需到達他們所建通道的附近即可。”那蘇心中暗自嘀咕,心想這女人明明就是害怕坐飛機,卻還找藉口讓自已白白耗費大量巫力,這下可好,又得花費很長時間才能恢復過來。

經過一番努力,終於成功開闢出通道。就在那一瞬間,那蘇敏銳地感受到了來自對岸一股極其強大的巫力波動。她心中一驚,意識到對方實力遠勝於已。

“許寒,你隨我一同前去,留下幾個人在此看守林扶光,密切留意他周圍是否有異常情況出現。若發現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向我們彙報。”

幾乎就在許挽月開口的同一瞬間,許寒便露出一副苦瓜臉說道:“我真的不想去啊!想必其他人盯著您也是一萬個不放心吧,要不還是由我親自過去盯著比較好吧?”

“可這邊才更為重要呢,你必須要和我一同前去才行。”然而似乎完全忘記了,某人雖然身為實力強大的吸血鬼,但卻極其懼怕看到那些斷肢殘腳的恐怖畫面。

當他們穿越過通道的一剎那間,眨眼功夫便已抵達地球的另一端。沒走多遠,就看見北風畢恭畢敬地站立在不遠處。

“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為何事情還沒能妥善解決完畢?”許挽月稍稍停頓了一下,緊接著又仔細打量起北風此刻的模樣,“難道是遇到什麼難以處理的麻煩事兒了麼?”

北風蠕動著那毫無血色、異常慘白的嘴唇回應道:“確實是出狀況了,這次冒出了一隻相當特別的吸血鬼。被它咬傷之後所留下的創口,會使人感到極度的痛楚與虛弱不堪,並且死亡速度極快。”

本來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辦點事,結果竟然沒能順利完成任務,這讓北風心中懊惱不已,於是他只能狠狠地垂下頭去。

北風話音剛落,許挽月便心領神會地道出瞭解決問題的關鍵所在:“究竟有多少人受了傷?”

“不算太多,只有區區四十人而已。”北風語氣沉重地回答道。

稍作思索後,許挽月當機立斷,迅速想出瞭解決方案:“立刻準備兩名人類作為供血者,然後將那四十名傷者帶過來吸食我的鮮血。”

聽聞此言,許寒心急如焚,連忙勸阻道:“萬萬不可啊!您珍貴無比的血液,豈是那些平凡無奇的吸血鬼所能承受得起的?更何況,您的血液一旦流失,想要恢復如初簡直難如登天。說不定這一切都是敵人精心策劃好的陰謀,他們算準了北風無法解決困境,必定會來求助於您,這樣一來,您豈不是正中他們的下懷?要不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許挽月深知自已血液的珍稀與重要,但她毫不猶豫地揮揮手,果斷拒絕道:“確實還有其他可行之法,但眼下時間緊迫,恐怕已經來不及了。這些人都是跟隨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們,如果在此刻我對他們棄之不顧、見死不救,那麼日後無論我們做何事都會舉步維艱、困難重重。”

言罷,許挽月催促道:“別再耽擱了,趕快按照我說的去辦吧。”

那蘇自始至終都安靜地佇立在一側,沉默不語,但眼眸深處流露出的憂慮卻彷彿要滿溢而出。許挽月注意到這一點後,不禁輕聲安慰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什麼事的。況且還有許寒呢,他絕對不會讓我遭遇危險的。”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北風正拖著兩名被鐵鏈緊緊鎖住的人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