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一把寒光閃閃、無比鋒利的小刀以及一隻巨大的木桶就被送到了現場。與此同時,原本躺在床上並被緊緊綁住的那些傷員們,也被小心翼翼地抬到了這塊空地上。

許寒一臉凝重地看著北風,語氣格外謹慎嚴肅地吩咐道:\"立刻去找幾個意志力堅定、定性較好的人過來幫忙維護一下現場的秩序,要不然等會兒可能會亂成一團!\"

儘管北風對許寒這樣安排感到十分困惑不解,但他依然毫不猶豫地遵照執行了命令。

只見小刀輕輕一劃而過,手腕處的面板瞬間被割裂開來,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聲。這聲音異常清晰,響徹全場,除了那蘇之外,其他人都聽得真真切切。然而,僅僅只流了幾滴鮮血之後,那道猙獰可怖的傷口竟然以驚人的速度迅速癒合了。

眾所周知,吸血鬼的傷口癒合速度非常之快,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感受不到疼痛。就這樣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同樣的動作,許挽月的額頭上早已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這時,那蘇突然開口說道:\"趕緊派些人去採摘靜玉草,而且越多越好,否則許挽月的血液就要白白浪費掉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許挽月雖然身為吸血鬼但其特有的那種血液的甜美氣息逐漸瀰漫開來。對於其他吸血鬼而言,這種味道簡直充滿了無法抗拒的誘惑,於是一些吸血鬼開始不由自主地慢慢向她靠攏過來。

那些吸血鬼們眼神貪婪,彷彿餓狼一般,一步步地逼近許挽月。許寒見狀,心中一緊,連忙大聲呵斥道:“都給我站住!誰敢亂來,別怪我不客氣!”然而,他的警告並沒有起到太大作用,吸血鬼們依舊向前走著。

就在這個時候,北風事先安排好的人手終於發揮了作用,成功地攔住了絕大部分敵人。儘管偶爾有那麼幾個漏網之魚能夠衝破防線,但對於實力強大的許寒來說,解決他們簡直易如反掌。

“你怎麼不早說她的血液如此香甜誘人呢?若不是我極力剋制自已,恐怕早就直接衝上去了!”北風一邊奮力阻擋敵人,一邊氣喘吁吁地說道。

許寒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彷彿在看一個傻瓜:“這種事情,我們幾個心裡都清楚得很。就算你不知道,難道不會開口問問嗎?”

“我沒問你就不能主動告訴我嗎?這裡到底有多少人你心裡沒點數嗎?”北風怒氣衝衝地質問道。

“我為什麼要知道?反正又不用我來處理這邊的事情。你要是動作快點把問題解決掉,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還不是怪你自已磨蹭!”許寒氣鼓鼓地反駁道。

“什麼叫都怪我?有本事你行你上啊,只會耍嘴皮子算什麼本事!誰不知道你害怕看到那些斷手斷腳的慘狀啊!”北風被激怒了,忍不住回懟道。

“你……你再說!”許寒氣急敗壞,揚起拳頭作勢就要朝北風打去。

一旁的那蘇看著這兩個爭得面紅耳赤的傢伙,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們倆別吵了,還是多關心一下靜玉草是否足夠用,以及何時才能停止放血吧。否則時間拖久了,你們倆也會陷入同樣的困境的。”

“哼!”兩人不約而同地冷哼一聲,同時將頭偏向一側。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看著太陽逐漸西沉,終於,血量收集足夠了。那蘇把辛苦採集到的所有靜玉草投入其中,然後口中念動咒語。與此同時,許挽月則在旁邊貪婪地吸吮著兩名人類的鮮血,以此彌補自身的損耗。

隨著血液不斷從身體流出,兩個人的面色變得愈發慘白,四肢也開始僵硬,甚至嚇得失禁。待吸乾二人後,許挽月隨手丟棄了兩具乾癟如紙的身軀,嘴角仍殘留著殷紅血跡,此刻的她渾身散發著妖豔魅惑之氣,恰似一朵綻放在地獄深處的絕美花朵。

“等那蘇施法完成,這些就可以分發下去了。”話音未落,許挽月身影一閃,眨眼間便已消失無蹤。北風見狀正欲追隨而上,卻被許寒一把拉住:“別擔心,只是剛才那兩個人提供的血量不足,她出去尋找新的獵物罷了。”

“而且在捕獵的時候,她正好能借此宣洩一下剛才所受的苦痛,否則倒黴的可就是咱們倆,得陪著她練功呢。”說著就轉身走了。

北風豎起耳朵,全神貫注聆聽著遠方傳來的陣陣人類哀嚎和悲泣聲:\"他們應該連個完整的屍體也沒有吧。”

許寒微微頷首,表示認同,然後便安靜地凝視著那蘇。就在這時,那蘇緩緩睜開雙眼,只見木桶內突然升騰起熊熊烈焰,但奇怪的是,木桶卻並未受損絲毫。

站在一旁的北風見狀,忍不住心生疑問:“為何既要新增靜玉草又得施展法術念動咒語呢?難道不能直接使用嗎?”

那蘇沉默片刻後,輕聲回應道:“不可。儘管挽月的血液具備解除此次傷勢所致死亡的功效,但若直接飲用,你們將會喪命。”

北風聽後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其中緣由,並表示自已領教了。而當許挽月歸來時,她整個人看上去神采飛揚,然而渾身上下卻沾滿了鮮血,彷彿剛剛從血池中浸泡而出,場景異常駭人。

正在倒水的許寒看到許挽月這般模樣,不由得嚇了一大跳,稍稍平復心情後說道:“快去沐浴吧,水和乾淨衣物都已備妥。”言罷,他便邁步走出房間。

許挽月踏入浴缸,感受著溼潤的水包裹住身體,身上濃烈的血腥氣息也逐漸消散開來。她輕輕合上雙眸,努力壓抑住內心洶湧澎湃的暴戾念頭。

\"再去抓兩個人來。\"這句話彷彿是從幽冥地府傳來一般,陰冷而又無情。門口一片死寂,沒有絲毫回應,但許婉月心裡清楚,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身影一定聽到了她的命令。

月亮爬上了枝頭,灑下清冷的光輝,整個夜晚寂靜無聲,連一絲風都沒有。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許婉月靜靜地站在窗前,目光凝視著遠方。她美麗的臉龐被月光勾勒出一層淡淡的銀輝,卻掩蓋不住內心深處的冷漠與決絕。

門外的黑暗中,那個身影默默地執行著許婉月的命令。他的腳步輕盈無聲,如同鬼魅一般穿梭於夜色之中。很快,他就帶回了另外兩名無辜的人,將他們扔進了那個已經失去溫度的浴缸裡。

許婉月轉過身,看著眼前的場景,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滿足感。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冷酷的笑容。對於她來說,這些人......不過是食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