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蕎嶠走到茶几處摸了摸,這是沒怎麼用過啊。“遠徵弟弟,我請你喝茶吧,牛乳茶怎麼樣?不過這牛乳還需要婢女去拿了。”

“什麼遠徵弟弟,我可是看了新娘資料的,你比我小了兩年呢,論輩分,我還是你哥哥呢。”宮遠徵不喜歡別人說他小。

“那剛剛的羽公子叫你遠徵弟弟呢。”沈蕎嶠從小荷包裡拿出茉莉花瓣幹,安撫心靈就得是茉莉牛乳茶,真的就是喝不膩。

“只有我哥才能叫我弟弟。”宮遠徵臭屁的雙手抱在胸前。

“行吧行吧,遠徵哥哥?”沈蕎嶠也無所謂地叫著,笑彎了圓溜溜的貓眼,眼裡帶著一點點調侃,就這麼看著宮遠徵。

【不過宮為姓氏,徵為責任,只有遠字才是屬於宮遠徵的吧,阿遠?遠遠?圓圓?圓圓!還挺可愛!】

“咳,也,也行。”宮遠徵扭扭捏捏地回答,不過圓圓是什麼?也太羞恥了些吧!

婢女把牛乳拿了過來,沈蕎嶠坐在茶几前將茉莉花瓣乾和一點點紅糖熬煮著,然後把牛乳倒了進去。

沈蕎嶠拿起茶壺,倒了一些給宮遠徵,“嚐嚐看。”

“還行。”宮遠徵一向喜甜,這明明踩中的他的心巴上,卻還在嘴硬。

沈蕎嶠看著周圍的醫書,“這些醫書你都全看完啦?”

“嗯。”不以為然。

“那你好厲害!要是讓我看這麼多本書還要掌握下來,我的腦子怕是要炸掉!”沈蕎嶠這可不是恭維,是真的佩服!

“嗯!”宮遠徵嘴角已經壓不住了。

但還是很好奇今天沈蕎嶠招鬼的手段“你們茅山派就是學這些招鬼術的嗎?”

“嗯!也不止這招鬼術的,請神術也有的,這些統稱道術。你看我的項鍊和手鍊,都是銅錢和桃木珠子,其實是用來對付鬼魂的武器。

要不是你們扣押了我的桃木劍和太乙劍,你還得看見我更多本事呢!”沈蕎嶠開始臭屁起來,得意地臉都快笑爛了。

天漸漸黑了下來,周圍的婢女已經退了下去,沈蕎嶠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宮遠徵的醫書,宮遠徵坐在另外一邊研究毒藥。

倆人發現外面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是一個女子的腳步聲,都警惕的站了起來,宮遠徵拿出刀,把沈蕎嶠護身後。

“周大夫?周大夫?”上官淺提著籃子進來。

“你是誰?新娘?”宮遠徵提刀指向上官淺。

“我是,上官淺。”上官淺一臉害怕,眼淚要掉不掉的,好不可憐。

【哦~那個疑是無鋒刺客。】

沈蕎嶠躲在宮遠徵身後。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宮遠徵的無鋒雷達啟動,黃鼠狼拜年不安好心!

“我身帶辛香,周大夫說會影響生育,我才來的。”

“你就這麼想被執刃大人選中?”

“之前想,現在不想了。你就是徵公子吧,在我心裡只有宮二先生才配當執刃!”

【之前想?之前的老執刃?這都看得上!】沈蕎嶠不著調的想著。

宮遠徵也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上官淺和老執刃在一起,不禁打了個冷顫,不對,她是衝著哥哥來的!

“你很瞭解我嗎?”宮尚角在門口出現。

上官淺肉眼可見的開心,朝著宮尚角行了一禮“宮二先生。”還晃了晃腰上的玉佩。

“既是新娘,那就安分的待在女客院落。”宮尚角看垃圾一樣的眼神掃了一眼玉佩。

“是。”上官淺又再一次晃了晃玉佩,提著燈籠走了。

“哥!她的目標是你!”宮遠徵奶兇奶凶地盯著上官淺的背影。

“沈姑娘,還不出來嗎?”宮尚角衝著宮遠徵身後說。

“見過宮二先生。”沈蕎嶠走出來乖巧行禮。

“走吧,遠徵弟弟、沈姑娘。”宮尚角帶著兩個小跟屁蟲去了角宮書房。

“說說吧,我不在,你們都幹了什麼?”宮尚角煮著茶水。

“哥,幫我加些石斛。”宮遠徵眼睛亮亮的朝著宮尚角可愛一笑。

【嗯!羨慕嫉妒!宮尚角怎麼就能擁有宮遠徵亮晶晶的眼神,瞧這甜甜的笑容!】

沈蕎嶠這一刻突然覺得自已有點多餘。

宮遠徵害羞地悄悄瞪了沈蕎嶠一眼,沈蕎嶠低頭喝茶,宮尚角看著這一幕不禁微微挑眉,看來弟弟有情況啊。

“哥,我們今天在執刃殿......”宮遠徵越說越生氣,“這羽宮就是個禍害!”

宮尚角手裡的杯子被捏碎了,眼眶通紅。

“這些事情都是真的嗎?沈姑娘可否展示一下此道術?至於報酬,我會付的!”這種離譜事情宮尚角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信,他守護的家族居然是那麼的不堪!

沈蕎嶠想了想,這宮尚角有夠多疑的,不過招來一個還能超度呢,那就招他心心念唸的母親和郎弟弟吧,一天最多招三次鬼,這三次招的都是宮門鬼。

“可以。”沈蕎嶠像在執刃殿那樣上了一炷香,扔了一枚銅錢,咬回今天的手指破的地方,“急急如律令,現!”

幾道綠色光影匯聚一起,泠夫人牽著郎弟弟一起出現,居然是雙魂一體!可能是死在一起的原因吧!人們害怕的鬼魂,也是別人日思夜想之人!

“尚角,這些年你辛苦了。”泠夫人抬手摸了摸宮尚角腦袋,看向宮遠徵“都長這麼高了,遠徵,這些年非常感謝你陪在尚角身邊。”

看著許久都沒有出現在自已夢裡的母親和弟弟,宮尚角多年以來的硬挺瞬間被瓦解了,一時間淚如雨下!喉嚨乾乾的,發不出一點聲音。

“娘~”傳聞中的宮二先生瞬間消失。

一旁的郎弟弟一手牽著宮尚角的手一手牽著宮遠徵“哥哥,遠徵弟弟。”

泠夫人坐在椅子上,宮尚角坐在地上,腦袋埋在泠夫人懷裡,瘋狂掉淚中...

另一邊郎弟弟跟宮遠徵說話“遠徵弟弟,我把我哥哥分給你,以後,你也是我弟弟了。”

宮遠徵臉上的小珍珠掛滿了整張臉,“嗯!”

等宮尚角哭夠了,泠夫人說道“尚角,你這些年為宮門做的夠多了,養育之恩也夠還了,你要是想離開,就離開吧。”

“嗯,會離開的,只是還不到時候。”宮尚角眼裡滿是算計,執刃之位從來都是自已想不想要,而不是適不適合。

聽遠徵弟弟描述,地牢裡還有一個無鋒,上官淺也很可疑,霧姬夫人!得把無鋒老窩揪出來才行啊!宮尚角惡狠狠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