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趁閒暇看望兄弟

從大伯家回來時已經很晚了，丁嬌已經睡了。聽見叫門聲，丁嬌披了衣服，從屋裡出來給陳森開啟大門。

“怎麼弄到這麼晚，黑燈瞎火的在那裡做什麼呢？”丁嬌關心的問。

陳森說：“圓了墳就回了，也沒什麼事。在大伯家吃飯聊天的，大家都在說的時間長了就晚了。”

夫妻倆關了大門就回到屋子裡去，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因為天氣陰陰沉沉的也看不到月亮。天和地就像一團墨，分不清上下，只是一團黑。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天大亮了，陳森這幾天有點累到了。天氣又特別的冷，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懶懶的不想起來。

丁嬌已經起來了，準備好了早飯來叫陳森：“起來吧，十點多了。早飯都做好了，起來吃早飯。”

陳森答應著，穿上衣服從臥室出來，坐在餐桌旁說：“我感覺有點感冒了，頭有點暈，覺得不太舒服。”

丁嬌說：“這幾天你有點太累了，可能又吹了冷風著涼了。吃了飯吃點感冒藥，好得快一些。不然在家裡歇兩天吧，等感冒好了再出去。”

陳森說：“看這個天氣，可能又要下雪。歇幾天也沒關係，就是怕下了雪就出不去了。”

丁嬌也覺得兩難，讓老公出門怕他感冒加重，不讓老公出門又怕下雪耽誤行程。也沒有好辦法，就沒再說什麼。

吃了早飯，陳森又去爸媽家裡一趟，商量商量出門的事情。

從爸媽家出來後，又去找自已兄弟付磊，他們也好久不見了。

付磊沒有出門打工，一直在家裡和父母一起種地。平時不忙的時候，喜歡到河裡抓魚。因為喜歡抓魚，他家裡的地籠子和絲網等抓魚的工具特別多。

付磊特別聰明，做什麼事情都做的好。抓魚也常抓的多，野生的鯽魚和黃鱔抓的最多。抓來的魚自已也不吃，就有人上門來收購。抓魚不僅是陳磊的愛好，而且還是一份不錯的副業。

現在是冬天，河裡都結了冰，不能抓魚。田裡的小麥都種下了，也沒什麼可做的。所以也閒在家裡沒事，見陳森來了熱情的邀他進門。

“森哥，你怎麼有空過來。你三奶的事情結束了，什麼時候出去？”付磊說。

陳森進到門裡坐了說道：“過兩天看吧，這兩天有點不舒服，有點感冒。今天沒啥事，過來找你玩。”

“你在外面跑來跑去，一年也不見你一面的。在家裡多過幾天也行，就當休息休息。”付磊說。

陳森看了看屋裡屋外，問道：“叔叔嬸子不在家裡嗎？那麼冷天還幹什麼去？”

付磊說：“這會沒什麼農活忙的了，他們去鎮裡買飼料去了。我爸在屋後蓋了間豬圈，養了幾頭豬。還有一頭老母豬，養著下小豬。”

付磊的爸爸一直都是在家裡種地，不僅種自家的地，還承包了很多別人的地。三年兩季種著玉米和小麥，豬的主食是玉米粉和麥麩皮是家裡都有的。想要豬長的快一些就要喂一些買來的飼料，這樣喂大的豬還是長的慢的，但是味道比工廠的豬好吃一些。

在家裡種地有農忙和農閒，農忙的時候起早貪黑的幹，農閒的時候又清閒的厲害，沒什麼事可做。付磊的爸爸就在農閒時節去收廢品，也是一份不錯的副業。

從付磊上小學時候，爸爸就經常出門換廢品。那時候沒有機動車，都是人力拉著平板車去遛街轉巷。也不是直接用錢買廢品，而是用東西換。出發之前先到貨品站點，批發一些碗碟盆等等生活用品，然後拉著平板車去到村裡和農戶換來廢品。農戶家裡缺了什麼生活用品，又不捨得錢去買時，就在家裡尋找一些舊的書報、壞的鞋子電器什麼的和買廢品的去換。

付磊的印象中，家裡總是被這些破破爛爛的東西佔滿。等到付磊升到初中時，甚至都很反感爸爸去到處收廢品，讓他覺得自已在同學面前很沒有面子，很丟人。

有一次付磊放學回家的路上正碰著彎著腰拉車收廢品的父親，三四個同學一起的，其中一個認出來是付磊的爸爸就和付磊爸打了招呼。付磊爸見到他們也立住腳，本來想和付磊說句什麼話，但是付磊加快蹬著腳踏車飛也似的騎過去了。

付磊現在住著的平房就是他爸爸用汗水換來的，無論是酷暑還是嚴冬，付磊爸都堅持出門收廢品。後來付磊輟學了，出門打工都不怎麼如意，就回到家裡幫父母種地。經歷了社會的鞭打，付磊才知道父親的不容易。

付磊的母親是一個農村稱為癆病的病女人，呼吸時候總是很大聲音。像燒鍋時候拉的風箱，吸氣和吐氣時候總是帶有聲響。而且還會不時的叫一聲，是不自覺的一種抽氣的響聲，有點像公雞的打鳴的聲音。

付磊媽的病也花費了家裡不少的錢，她每天都要吃很多各種各樣藥丸、藥片。如果你走近付磊媽身邊和她說話時，就能聞到那種苦澀的藥味從她口裡噴出來。吃藥是每天不間斷的，還要隔三差五的去醫院吊水。覺得好些時候，呼吸順暢些就間隔長一些不去醫院。覺得呼吸不上來時候，必是要在醫院待上幾天，所以付磊也不能出門打工。他既要照顧母親，又要幫父親做地裡的農活。

付磊還有一個姐姐，嫁到了隔壁村牛家村。姐姐家裡也不富裕，也是平常的老百姓家庭。姐夫是姐姐自已認識，自由戀愛找的，她也沒有什麼怨言，安安穩穩的過著自已的小日子。

陳森來找付磊是想和付磊一起去叫其他的幾個兄弟聚一聚，就和付磊說道：“我這幾天剛好在家沒事，想喊你一起去其他幾個兄弟那裡看看。有時間的話，幾個聚一聚。”

付磊說：“大哥在家，他買了一艘抽沙的船。每天在沂河裡抽沙，天天忙著哩。老四和老五都在外面做生意，不在家裡。老六在家裡種大蒜，沒有出去打工，一直在家裡的。如果你想找他們，就只能去找老六，其他的找不著。”

陳森聽說幾個人聚不齊，也就沒有心思再去找老六了。就和付磊說說話，講一講各自一年的事情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