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黑霧散去,身邊粽子們都昏昏睡去,與冷笑聲一道出現的一穿著白色T恤黑褲衩,腳踩人字拖的慈祥老人.

老人看到程驕還站著一陣驚詫,隨後仔細觀察了程驕一身打扮,探不出底細,思考措辭,謹慎發言:“小友,桀,桀,老朽只是吸這老婦的惡念,不做害人性命之事。況且這個惡念老朽不吸,桀桀,假以時日,念化作欲,欲化作衝,衝化實事。介時,小友因果加身,我觀小友修的道不像老朽,不懼因果,小友意下如何?”

程驕一躍而起,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塵,雙手順勢別再身後,摸著手腕上的綠松石手鐲,然後調侃道:“老人家,看你一臉風塵,怕是使出了你所有的力來趕路了吧?你現在還多餘的力氣和我打嗎?現在在這虛張聲勢什麼?況且,你聲音嘶啞的就真像小說裡描寫的那樣,反派角色的標配,你說我信不信你不會傷人性命?”

老人摸了摸花白的略禿的頭髮:“老朽,桀,桀,現在確實沒什麼力氣,但我也沒說,我就我自已啊,小友,老朽不願意與你為敵,桀,桀,老朽有預感,你並非池中之物,我不想得罪你,但是這個惡念真的得去,我也急需升級到一階,還望小友成全。桀,桀。”

程驕無奈說道:“老人家,不是我想與你為敵,凡人界有凡人界的法律,我們有我們修行應恪守的底線,倘若兩者界限混淆,後患無窮。”

“既如此,那便鬥上一鬥吧!”

老人一揮手,從老人影子中緩緩站起了一個身影,一瞬空氣中瀰漫著猶如實質般粘稠的惡意:“老朽,不想耗費太多時間,桀,桀,小友看招。如若你不敵,你速走,老朽,不能妄造殺孽。”話落,那道黑影雙手化刃,寒光直逼程驕面門。程驕抬手催動體內玄力,剎那間,手鐲化作銀片,散落開來,圍繞程驕身側形成流光,後急速移動的銀片組成一面形似蓮花的細薄盾牌,將黑影的手刀以銀片為刺,玄力做連結,將黑影的攻擊反彈了回去。

片刻間雙方已過數招,兩掌相對,擊退數米遠,勝負已分,黑影如墨暈於清水一般,淡化,化作光點,重新融於老人黑影中。

黑影消逝時,老人嘴角溢位血跡,咬緊牙關將口中鮮血嚥了下去,“小子,你確實很強,這次我認了,打架不是我的強處。但我很好奇如果沒用吸收惡念這個方法,你打算怎麼辦?所以我們設個賭局吧,倘若你三週能消除惡念,我就,我就當你小弟,怎麼樣?別看我這樣,我還是挺有錢的!不算有錢,但是至少有房,我看你應該是家族出來歷練,應該什麼都不能帶出來吧!你算算看,這樣對比,你是否處於有利一方,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表現好,你可以交我那個消除惡唸的方法嗎?如果你失敗了,我也不需要你給我做什麼?你只需要讓我能吸收那個老婦的惡念。怎麼看你都沒有損失。”

“這怎麼看都對我很有利啊,我不相信你,保險起見,我們簽訂契約。”程驕反手拿出了一份協議,協議紙張泛黃,且底紋印著一張牙舞爪的金龍圖騰。程驕取出一奇特金色羽毛,未蘸一滴墨,根部劃在紙張上,卻有墨跡。

程驕書寫了各項事項,雙方核對。

雙方確認後,程驕將羽毛根部虛虛對著自已手指一戳,手指便冒出了一滴血然後緩緩滲入紙張,紙張泛起紅色,傷口迅速癒合,不見任何痕跡。老人也學著程驕的樣子,紙張變為鮮紅色,後緩慢分裂成兩份,羽毛化作兩道金光衝入紙張後,便形成了保護罩。紙張飛至雙方手中。

程驕拱手道:“老人家,契約立下,你我雙方皆需遵守,如有違背將會受到超級黴運懲罰,或受到金羽商會的追殺。契約小弟,先自我介紹一下,你老大,程驕!”

老人:“小鬼,你可以稱呼我老詭,桀,桀。”老人表面鎮定內心腹誹,現在的小孩兒可真陰啊,這份契約直接把我架火堆上烤啊。不過如果能學到那個方法,一切都是值得的。

程驕將檔案收到揹包裡:“老詭,你快走吧,我之前報了警,警察應該快到了吧!你不走,到時候你也是嫌疑人。對了迷香解藥拿來,到時候解釋不清,我就供出你。”

老詭氣炸:“欸,你個臭小子,鬼精的很啊,對你詭爺說話這麼不客氣。”老詭氣急地跺了跺腳,又化作一道黑霧遁入叢林中,程驕只聽見:“小鬼,三週後我會回來找你的!希望你成功!”

程驕撇撇嘴,一扭頭看見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直直盯著他,四目相對,蟬鳴,夏風,熱陽,都抵不過程驕內心的西伯利亞寒風,內心來回旋轉著一句話:“完了,完了,剛下山就要破戒了,剛下山就要回去找爹媽了,族老又要訓了,不對,先問問他知道多少。”“小盆友,你看到啥了麼?”程驕試探開口,掐著嗓子溫柔說著,實際用力過猛,有點像尖叫鼠。小孩兒哥說:“大哥哥,你在說什麼呢?”

程驕還想開口,粽子們一個個都醒了過來,這時警車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順利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