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計程車兵見狀,臉色驟變。

她們毫不猶豫地撲了過去。

一人薅住刺客的頭髮。

另一人照著刺客的眼睛就要砸下去。

開什麼玩笑?

區區刺客。

王娘能夠留她一命,已經是上天的造化。

她竟然還敢衝小公子齜牙咧嘴!

萬一嚇到小公子了,那怎麼辦?

聶遠見狀,忙道:“住手!”

兩個士兵這才停下來。

聶遠笑著對她們道:“辛苦了。只是,著實是沒有必要。”

“她被綁住了四肢,能奈我何?”

“更何況,我還懂點武藝。”

兩個士兵怔怔地看著聶遠。

瞧瞧。

什麼才是大家閨男!

小公子明明出身大將軍府,人又長得俊朗好看,卻沒有半點盛氣凌人的氣勢。

相反,說話客客氣氣的。

兩個士兵互相對視了一眼,都鬆開了刺客。

別人的面子可以不給。

小公子的面子不能不給。

其中一個士兵指著刺客的鼻子道:“你要是再對小公子露出兇相,等到了彭城,我就把你扔到計院,讓那些女人把你當成男人給幹了!”

“你這長成這樣,正好是一些變態女人的心頭肉。”

“到時候,呵呵——”

刺客聽到士兵這麼說,果然安靜了下來。

甚至於,她的眼睛裡還噙著一點淚光。

不過,她倒是能忍,掙扎著仰起頭,生生地將淚光忍了回去。

聶遠和玲玲對視了一眼。

兩人都看出了刺客眼裡的異樣。

聶遠示意兩個士兵去旁邊休息,玲玲去找些吃的和水來。

而他自已則坐在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靜靜地盯著刺客。

刺客原本根本不想搭理聶遠。

雖然她不知道眼前這個俊朗的男人是誰,但是,看這奢華的穿著,看剛才兩個女兵對他的態度,都可以知道,眼前的男人身份非凡。

如此身份非凡的俊朗男人,對自已這種下等人,能有什麼好感?

更無法體諒。

壓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沒有任何共情的地方。

然而,隨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刺客只感覺有些發毛。

因為,她感覺聶遠一直盯著她看。

那神情,讓她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雖然聶遠沒有說半句話,但是,她似乎聽到他內心在說:醜八怪!男男腔!怎麼不早點去死?

畢竟,以前,她還沒有練武的時候,走到哪兒,她就被其他女人欺負到哪兒。

自從哥哥去了計院之後,她被欺凌的就更狠。

那些女人們,一邊用石頭和牛糞砸她,一邊肆無忌憚地嘲諷:“醜八怪,我在床上乾的你哥哥哇哇叫!”

“男男腔,只要你叫你哥哥讓姐們免費睡一次,我就是你嫂子,以後嫂子罩著你,讓其他人不欺負你!”

想到過去種種,刺客抬起頭,朝著聶遠咆哮道:“看什麼看?你有本事放開我,我乾的你腿腳發軟,哭娘喊爹!”

聶遠:“......”

他很想來一句“臥槽”。

特麼的,這麼粗獷的嗎?

我做什麼了?

我就是等著玲玲送吃的喝的過來,發發善心,然後閒得無聊,看著地上。

你特麼直接要幹我?

還要幹得我腿腳發軟,哭娘喊爹?

你也不看看你那細胳膊細腿的樣子。

你真敢幹,就看誰腿腳發軟,哭娘喊爹了!

兩個女兵在不遠處都要睡著了。

聽刺客這麼一喊,就要再次衝過來。

聶遠擺了擺手,示意她們繼續休息,這才對刺客道:“別不知好歹了,我得罪你了?我是聽人說你不吃不喝,甚至想要撞死,所以才來發發善心,安慰下你,給你帶些吃的喝的。”

“你竟然還罵人?”

“你確定你能打得過我?”

“看樣子,你是不知道自已怎麼刺殺失敗的是吧?”

聶遠指了指兩隻手腕,冷笑道:“是我用石頭砸的!”

說完,撿起一塊石子,直接砸在刺客身旁的地面上。

那石子直接砸進地裡,形成了一個小坑!

刺客美眸微微縮著,有些無法置信地看著小坑,然後抬頭看向聶遠。

這個力道!

竟然還是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男人砸的!

這要不是她親眼所見,她都不會相信!

聶遠見刺客沒了囂張的氣焰,呵呵了一聲,這才得意道:“看到了沒有?我要弄死你,隨手的事情!”

“我現在來見你,只是出於好意,你可別好心當驢肝肺。”

刺客這才回過神來。

雖然令人震驚,但是,眼睛不會騙人。

刺客深呼吸了一口氣,平復下來,問道:“你,你這樣一個柔柔弱弱的男人,竟然有如此實力!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小男人有這能耐的!”

聶遠:“......”

誰教她這麼說話的?

明明長得挺不錯的:巴掌大的瓜子臉,柳葉眉,薄嘴唇,小麥色的面板,盈盈一握的小腰。

活脫脫的一個大美女。

怎麼說出來的話這麼讓人不舒服?

又是“小男人”。

又是“乾的你腿腳發軟,哭娘喊爹”。

聶遠強行按捺住暴走的衝動。

這刺客,明顯有些破防。

這個時候,還是好好說話的比較好。

想到這,聶遠問道:“我叫聶遠,你叫什麼名字?”

刺客呵呵了一聲道:“你問這麼多做什麼?難不成還想做我男人?”

聶遠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下。

這刺客。

得!

根本無法交流!

聶遠站起身就走。

管你去死!

讓玲玲給她吃喝,就已經是大發善心了。

再跟她說下去,他都有一種抽她的衝動!

聶遠這裡剛剛轉身,刺客眼珠子一轉,突然道:“我叫白河素,你別走,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有這麼高的武藝嗎?”

聶遠這才停住腳步,俯瞰著躺在地上的白河素,沒好氣道:“廢話!自然是學的了!”

白河素狐疑道:“你一看就是王公貴族的兒子,吃喝不愁,為什麼還要練武?而且,練得這麼出色?你這樣的,只負責吃喝玩樂,貌美如花不更好?你去練武,還練這麼高,簡直就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聶遠眉毛不自覺地跳動了下。

他感覺這個叫做白河素的刺客,簡直在挑戰他的底線。

明明這麼一個好看的女人,卻說出如此讓人無言以對的言語!

他都有些想要用臭襪子塞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