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日常

飯後，陽光灑滿了整個院子，蘇舒站在外面，目光迷失在那片金黃的光芒中。這樣的好天氣，她決定給孩子們的房間進行一次徹底的大掃除。

她走進房間，目光落在一張顯得有些老舊的小桌子上。桌子的一個角已經破損，看上去似乎隨時都可能崩塌。原本打算直接扔掉。

但就在這時，大毛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大毛見娘正打算搬走桌子，他立刻衝上前，小手緊緊地抓住桌子的另一邊，一雙大眼睛裡流露出深深的不捨。這是他們吃飯的地方，他想留著。

蘇舒的目光再次落在這張殘破的桌子上，雖然桌子的一角已經破損，但整個桌面卻十分乾淨，看得出是被孩子們精心照顧的。既然孩子們想要保留它，她輕輕地將桌子搬到一旁，小心翼翼地放好，確保它不會被再次損壞。

大毛看到娘改變了主意，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但仍然不敢直視孃的眼睛，只是出神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隨後，蘇舒開始著手整理孩子們的床鋪。她拆下舊的床單和被子，拿到院子裡在明媚的陽光下清洗和晾曬。床單在陽光下顯得潔白無瑕，柔軟如雲，蘇舒的心情也隨之變得明媚起來。

曬完床單後，蘇舒又忙著修補破損的床架。她用木頭支撐著床架，然後鋪上新的墊被和床單。

大毛和二毛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的變化。

等蘇舒離開後，二毛忍不住衝到床邊，小手輕輕撫摸著新換的床單，滿臉的喜悅。他轉頭對大毛說：“哥哥，你看，我們的床變新了！”

大毛也走了過來，同樣伸手摸了摸那修補得結實的床架，兩人輪流撫摸著，臉上都露出了傻傻的笑容。

此時，蘇舒正在拆解那件舊被子，一層層地剝離出裡面的棉花。她發現棉花中有許多結塊，這讓她不禁皺起了眉頭。這樣的棉花在寒冷的天氣裡顯然不能為孩子們提供足夠的保暖。

大毛和二毛察覺到孃的神情有些嚴肅，都緊張地看著她。蘇舒略一沉思，然後拿起一旁的棒槌，開始專注地敲打起那些結成塊的棉花。她用力而又有節奏地敲打著，直到那些硬塊被打散，棉花重新變得鬆軟蓬鬆。

蘇舒經過近兩個小時的忙碌，終於把房間裡雜亂的物品都一一整理歸位。這期間，她不斷地彎腰抱起物品，來回搬運，腰部痠痛得厲害。她手扶著腰，坐下稍作休息。此時，她眼角餘光瞥見角落的二毛正偷偷地窺視自已。蘇舒本能地對他笑了笑，這笑容似乎讓二毛有些驚慌，他迅速轉過頭去。但過了一會兒，他忍不住再次偷偷轉過頭來，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休息過後，蘇舒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意識到是時候準備中午的飯菜了。她回想起昨天買的骨頭和家裡還剩下的蘿蔔，決定燉一鍋滋補的骨頭蘿蔔湯給孩子們補補身體。

她麻利地將骨頭清洗乾淨，放入開水中焯去腥味，再從空間拿一瓶料酒提味。接著，她把焯過水的骨頭放入燉鍋中，加入清水，用小火慢慢燉煮。同時，她準備好了白蘿蔔，去皮切塊備用。

燉湯的同時，蘇舒突然想到孩子們的棉襖還是破的，她需要儘快給他們的衣服裡塞上新的棉花。

他們現在還穿著那件破口的襖子，今天一整天都在發抖。

她走到孩子們的房門前，輕輕推門而入。只見大毛和二毛正在屋子裡好奇地東摸摸西摸摸，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

二毛見到母親進來，先是一愣，然後迅速低下頭走到哥哥身邊。

“來，你們把褲子和襖子脫了，上床躺好，我給你們縫補棉襖。”蘇舒說完，走到兩個孩子面前，等待他們把棉襖脫下來。

然而，大毛見到她靠近，拉著二毛就往後退，始終與她保持著幾步的距離。

蘇舒察覺到了他們的害怕和緊張，於是停下腳步，靜靜地等待。

片刻之後，見大毛和二毛依舊保持原有的姿態，一動不動，三人互相對視，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微妙的緊張。短暫的沉默過後，蘇舒輕輕地嘆了口氣，繼續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

於是她走上前去，先抱起大毛放在床上，然後迅速地將他身上的襖子脫下來。二毛還沒來得及反應，也被她抱上床脫下了棉襖。她囑咐他們蓋好被子，然後拿著孩子們的衣服走出了房間。

大毛和二毛兩人靜靜地坐在床上，目光呆呆地望著門口，過了一會兒，大毛率先回過神來，他輕輕拉過被子蓋在二毛的身上。然後自已也躺了下來緊挨著弟弟。

“哥哥，我餓了。”二毛在被窩裡悄悄探出小腦袋，摸索著找到哥哥的手，緊緊握住說道。

大毛聽到弟弟的話，想起了昨天母親留下的大白兔糖和雞蛋糕。坐起身，開啟櫃子，從裡面拿出一個雞蛋糕遞給二毛。

二毛高興地接過雞蛋糕，迫不及待地開始吃起來。蛋糕的香甜瀰漫在小小的房間裡，讓兄弟倆的心情也變得愉快起來。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了天。

在明媚的陽光下，蘇舒認真地將在縣城新買的棉花均勻地分成兩份。

接著，她將這些新棉花與已經晾曬得蓬鬆的舊棉花混合在一起，雙手用力揉搓，希望新舊棉花能夠完美融合。然後，她小心地將混合好的棉花分別填充進兩件棉襖中，準備用針線將它們細緻地縫合起來。

然而，針線的工作並不像她想象的那麼簡單。蘇舒從未有過縫補衣服的經驗，手中的針線彷彿故意與她作對。她嘗試了一次又一次，但針腳總是亂七八糟，線頭也隨意散落，彷彿在嘲笑她的笨拙。

蘇舒感到無比挫敗，她看著手中那件還未完工的棉襖，心中充滿了無奈。她嘗試了大半天，卻始終無法達到期望的效果

蘇舒抬起頭，輕輕扭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然後用手支撐著腰部緩緩站起。坐得太久，她的腰部感到痠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