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軍早上到軋鋼廠後,才知道大領導要來。

楊廠長對張建軍說:“本來應該昨天通知你的,但是你不在廠裡!”

張建軍笑了:“沒事兒,今天通知我也不遲,大領導中午才來!”

張建軍在辦公室處理了一下昨天的檔案,隨即吩咐劉嵐去小廚房,催促他們把菜做好。

看來留著傻柱是正確的,否則大領導來了,沒人做菜,那可就麻煩了。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張建軍和楊廠長以及廠裡的幾個領導到大門口迎接大領導的到來。

“小楊,小張,不要這麼隆重嘛,我來也就是看看咱們廠的生產情況!”

大領導親切的笑著,看到張建軍和楊廠長都在,過來自然的說著話。

“您能來,是我們廠的榮幸!”

楊廠長說著。

“大領導,來咱們裡面去吧!”

張建軍在前面把大領導帶到小廚房。

“大領導,今天還是何大廚的廚師!”

聽了張建軍的介紹,大領導笑著。

“好啊,難的你們還知道,我就是喜歡吃小何做的菜!”

一行人分賓主坐下,楊廠長拿出茅臺給大領導倒滿。

“大領導,您嚐嚐!”

隨後大領導輕輕喝了一口。

“嗯,不錯,味道不錯!”

楊廠長笑著:“這是託朋友,弄來的,現在不太好弄!”

桌上的菜陸續上齊了,八個熱菜,八個冷盤,很是豐盛。

大領導一邊吃著一邊誇讚:“小何的手藝確實沒得說!這樣吧,把他叫過來,我要感謝一下大廚!”

楊廠長點點頭,讓人把傻柱叫了過來。

聽到大領導叫,傻柱過來,臉上帶著嘿嘿的笑:“大領導!”

“小夥子很精神!”

旁邊周秘書給傻柱倒上酒,傻柱受寵若驚。

“這不合適吧?”

大領導發話:“有什麼不合適的,我看非常合適,來咱們一塊兒敬大廚一個!”

在座都舉起杯,“小何,要繼續努力,不要驕傲啊!”

一杯酒下肚,傻柱回味無窮,這酒太好喝了。

“小楊,我看再加把椅子,讓小何一起吃!”

傻柱聽了連忙拒絕:“大領導,我看這就算了,我不習慣這樣吃飯!”

“哎,小何,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和大家多接觸接觸,才是好的!”

隨後在張建軍身邊安排了一個座位,傻柱看著張建軍,不好意思的坐下來。

“張副廠長,我給你賠罪!”

傻柱說著,自已一杯酒喝下去了!

張建軍見桌上的其他人都在聊天,低聲對傻柱說:“我知道你是被人當槍了,自已以後注意,搞清楚位置!”

傻柱見張建軍這樣說,紅著臉:“都是易中海他們非要說你有男女問題!”

張建軍笑著:“傻柱,你就是個傻子,居然讓易中海給耍了!”

傻柱不明所以的看著張建軍,易中海對自已還挺好的,自從何大清跑了之後,易中海一直接濟自已。

看傻柱的樣子,張建軍又好氣又好笑,這就是典型的讓人賣了,還給人家數錢。

“傻柱,你就沒有想過易中海為什麼對你好?但是對於雨水卻不聞不問。”

聽到張建軍的話, 傻柱才想起來,有幾次雨水都餓的不行了,找易中海他都沒管。

“是啊,這是怎麼回事?”

張建軍放下酒杯:“易中海是把你當傻小子了,讓你給他養老!”

傻柱不信:“他有徒弟賈東旭,不會讓我養老吧!”

張建軍分析道:“有徒弟不假,但是多了你這個可以讓他白使喚的勞動力,他何樂而不為呢!”

“不管怎麼說,我親爹跑了不管我,易中海至少還給我一口吃的!”

傻柱依然我行我素。

張建軍想了下,還是告訴他真相:“你真以為何大清不管你們了?他每個月都寄錢回來,你有沒有見過?”

傻柱酒杯的酒差點撒了:“什麼?我從來沒聽說過!”

張建軍笑了:“我也是無意間聽到的,易中海每個月都去郵局領錢,你可以問問他,是誰寄過來的!”

傻柱瞪大了眼睛,眼裡含著淚花:“原來我父親不是不要我了!”

張建軍看了看桌上的其他人,沒人注意這邊,對傻柱說:“注意場合,別在這個地方哭,回去你和易中海好好算賬!”

傻柱點點頭:“易中海,沒想到是這樣的人,居然扣我的錢,我回去了和他沒完!”

“建軍,我敬你一杯,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還被矇在鼓裡!”

張建軍笑了:“我是不忍心看你被他當槍使!”

看著傻柱這個樣子,張建軍心裡笑了:易中海,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敢在背後算計我,哼哼,先讓傻柱收拾收拾你!

張建軍又給傻柱倒了一杯酒:“兄弟,來多喝一杯!”

一場酒喝完,大領導看著他:“小何,過幾天我家裡請客,需要你過去給幫幫忙!”

傻柱兩眼放光,旁邊楊廠長說道:“傻柱,還不趕緊答應!”

傻柱趕緊說:“大領導,沒問題,我的手藝您放心!”

大領導笑著點點頭,隨後對張建軍說:“建軍,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正好來你們廠了,你就給我看看!”

張建軍不由得感嘆,大領導的智慧,來看病,還蹭一頓飯吃。

“沒問題,您跟我去醫務室吧!”

大領導點點頭,跟著張建軍去了醫務室。

傻柱則溜回廚房,讓徒弟馬華收拾,自已找地方睡覺去了。

醫務室裡。

白雪和婁曉娥都在,看到大領導來這裡了,兩個人都有點緊張。

“你們不用緊張,我身體不太舒服,讓小張,給我看看!”

大領導說著話。

白雪和婁曉娥點點頭,兩人隨後出去了!

張建軍笑著讓大領導坐好,給他號脈,然後看看他的身體情況。

同時用隨身檢查儀,把他的身體檢查一遍,心裡有譜,這就是早年的舊傷,加上疲勞造成的,尤其是精神上,現在各方勢力錯從複雜,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一個不小心,站不好隊,會很慘!

“大領導,您身體沒什麼事兒,就是操勞過度,多休息就行了!”

大領導聽了這話,嘆口氣:“建軍,你們雖然在軋鋼廠也是個領導,但是不知道上面現在的情況!”

“難啊,我倒是想休息,可是不能休息,一不小心就是萬丈深淵!”

張建軍點點頭道:“大領導,這樣吧,我給您扎幾針,可以緩解疲勞!”

隨後讓大領導趴在床上,紮了幾針。

大領導滿臉大汗,身體卻倍感輕鬆,不一會兒的功夫居然睏意襲來。

“大領導,您睡半個小時,一會兒我叫醒您!”

張建軍隨後出去,把門關好,外面楊廠長等人都在。

“怎麼樣?”見張建軍出來了,楊廠長過來問道。

張建軍笑了笑:“沒事兒,剛給大領導紮了幾針,現在正在休息!”

楊廠長笑了:“那就好,建軍,你可是咱們廠的寶貝啊!”

幾個人一起說笑了一會兒,眼看時間差不多了,張建軍進去把大領導叫醒。

“這一覺真的只睡了半個小時?我感覺自已像是睡了三天三夜!”

大領導現在感覺自已身體十分輕鬆,精神百倍,好像年輕了幾歲。

張建軍笑了:“確實只睡了半個小時,這是深度睡眠,您平時睡眠不好,睡眠太淺,達不到休息的目的!”

大領導點點頭:“小張,謝謝你,對了,過兩天我家裡請客,你也跟著一起來吧。”

張建軍驚訝的看著他:“大領導,我不會做飯,去了幹什麼?”

大領導笑了拍了拍張建軍的肩膀:“不會做飯,還不會吃飯嗎?行了不要推辭了,對了到時候帶著你的銀針!”

見大領導這樣說,張建軍確定,讓自已去肯定是給人治病,至於是誰,就不知道了!

當天晚上,四合院裡熱鬧起來。

傻柱拿著棍子追著易中海到處跑,易中海頭破血流,賈東旭想要報警,卻被易中海制止了。

“老東西,虧我把你當親爹一樣,你居然敢騙我!”

傻柱舉著棍子,易中海趕緊說:“柱子,我是給你攢著娶媳婦的,那時候你小,不敢給你!”

見這麼熱鬧,不少人都出來看熱鬧,平時大家也沒什麼娛樂,這種家長裡短的都是精神調味品。

“呸,你別假惺惺的,我妹妹都快餓死了你都不管,還說給我娶媳婦,誰信,快點還錢,不然我的棍子可能就打下來了!”

易中海怕事情鬧大了,讓街道辦知道,自已肯定沒好果子吃。

於是痛快的答應賠錢,不但賠錢還要賠這些年的利息。

好在易中海家底很厚,他每個月100多的工資,攢下不少錢,雖然前兩天賠給張建軍一些,但那些錢不是自已一個人出的,因此也算能夠接受。

不一會兒的功夫,易中海拿著錢給了傻柱。

“一共3000元,你數一數!”

易中海黑著臉,傻柱不看他,把錢拿過來,數清楚了、

“這還差不多,易中海以後咱們各走各的!”

傻柱美滋滋的拿著錢走了,易中海兩眼一黑差點摔倒,還是賈東旭眼疾手快,過來一把扶住易中海。

“師父,你怎麼了?”

易中海看到賈東旭,嘆口氣:“東旭,本來這些錢我是想留下來給你的,想不到……”

說到這裡易中海居然哭起來,賈東旭一聽這話,心裡也是懊惱,傻柱怎麼知道了呢,3000元啊,自已一個月的工資才20多。

心裡不由得恨起傻柱來,認為是他搶了自已的錢,反而認為易中海是好人,想著自已!

易中海看到賈東旭的表情,放下心來,他怕這件事讓賈東旭對自已產生影響,因此藉機讓賈東旭和自已站在一起,這樣以後自已還能有可依靠。

看熱鬧的人散去,不過大家的都說錢不露白,現在傻柱一下子有了3000元,不少人就開始打傻柱的主意了!

特別是閻埠貴,眼睛一刻不停的轉著,想辦法!

晚上吃飯的時候,看著桌子上的鹹菜窩頭,閻埠貴一邊吃一邊嘆氣。

三大媽在旁邊說道:“你嘆氣幹什麼?”

閻埠貴:“你看看人家傻柱,一下子得到了3000元,這是多大的數目,我一個月工資也就30多。”

閻解成在旁邊幽怨的說道:“爸,咱們家怎麼就沒人給錢啊,於莉天天去張建軍那兒幹活,一毛錢都沒拿回來過了。”

閻埠貴眼睛一瞪:“你知道什麼!於莉過去又不是掙錢的!不過你說的對,可以讓於莉往張建軍要錢,我看他八成會給,哪怕一個月給10塊錢,咱們家的日子也好過一點!”

閻解成點點頭,現在於莉天天給張建軍做飯,還要伺候徐慧真她們,很辛苦,雖然每次都能帶一些剩菜回來,但是閻家已經不滿足於這些了。

特別是今天看到傻柱得到了錢之後,更加深了他們想要錢的慾望!

三大媽說:“老頭子,我看你想個辦法,傻柱自已拿那麼多錢,也沒什麼用!”

閻埠貴點點頭:“我正在想辦法,你就不要操心了!”

張建軍院裡,於莉做好了飯。

陳雪茹回來了,一邊吃著一邊聊天,說起傻柱對事兒,幾個人都很驚訝,特別是陳雪茹和徐慧真,她們來的時間不長,不知道易中海的為人。

“想不到平時看著道貌岸然的樣子,背後居然這麼陰險,連人家的救命錢都拿!”

陳雪茹不忿的說道。

“就是,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徐慧真也跟著吐槽。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加上張建軍的治療,徐慧真已經能夠下地走動了。

於莉在旁邊默默的吃著,張建軍看著她:“我看你公公馬上就會行動了!”

於莉不明所以:“行動?”

張建軍笑著說:“剛剛看熱鬧的時候,閻埠貴一直盯著傻柱手上的錢,我看他一定想辦法弄點!”

於莉低下頭:“還真有可能,他一向是佔便宜的,傻柱的便宜他肯定想佔!”

過了幾天,大領導開車到廠裡接張建軍和傻柱。

兩人坐在後座,傻柱比較拘謹,看著車裡的裝飾很緊張。

“傻柱,有錢了小心點!”

張建軍看他這麼緊張,和他隨口聊天。

傻柱愣了:“小心?”

張建軍點點頭:“財不露白,現在不知道多少盯著你呢!再說了這錢也不是你自已的,這是雨水的!”

傻柱想了想:“誰會騙我啊!”

張建軍笑了:“易中海不就騙了你!”

傻柱腦子一愣,隨後對張建軍說:“這件事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一直都不會知道!”

“你放心,錢我已經存起來了,還是以雨水的名義,我現在有工作,用不到錢!”

張建軍有點意外的看著傻柱,這傢伙這件事辦的倒是可以。

“這樣也好,我聽說閻埠貴在給你介紹物件?”

這是張建軍從於莉那兒聽來的訊息。自從知道傻柱有錢後,閻埠貴整夜整夜的睡不著,最後想出一個辦法給傻柱介紹物件。

傻柱嘿嘿的笑了:“是,三大爺說他們學校有個女老師,要介紹給我!”

張建軍搖搖頭:“傻柱,你真是傻,你不想想,閻埠貴為什麼給你介紹物件?”

傻柱嘿嘿的:“三大爺說看我一個人生活,於是就給我介紹物件!”

張建軍笑了:“呸,以前怎麼不給你介紹,翩翩等你有錢了才介紹,說吧,給了他多少好處了!”

傻柱撓撓頭:“就請他喝了幾次酒,菜都是從廠子裡帶的!”

說到這兒傻柱才明白過來,一連好幾天閻埠貴都讓自已請喝酒,但是就是不安排見面,也沒說過那個女老師叫什麼,以及具體情況。

“這個傢伙騙我!!!”

傻柱惡狠狠的說道,

張建軍點點頭:“你自已明白就行,別整天傻乎乎的!”

說話的時候,已經到了大領導家。

有人把傻柱帶去了廚房,而張建軍則被帶到了客廳。

“小張來了!”

大領導看到張建軍笑了,來坐吧,客人還沒到,咱們倆先聊聊!

兩人在客廳聊天,過了一會兒外面車響,大領導站起來。

“客人來了,小張跟我一起出去迎接一下吧!”

張建軍站起來跟著走,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任務,能讓大領導親自出去迎接。

兩人站在院子裡,從一輛黑色的轎車上下來一個精神壯碩的老人,看年齡60左右,走起路來虎虎生風。

帶著一種強大的精神壓力,這是多年身居高位養出來的氣勢。

大領導見了過去說話:“葉老,您來了!”

葉老?張建軍心跳到嗓子眼了,以前只能在歷史課本里見到的人物,現在就赫然出現在自已的面前。

“這個小同志,倒是很精神!”葉老看向張建軍說道。

“葉老,這是張建軍,軋鋼廠的代理副廠長,也是廠裡醫務科的負責人,他的醫術很高,在協和還兼職副院長!”

“哦?了不起,小張同志你好!”

說這話,葉老伸出手來,和張建軍握手,張建軍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首長好!”

“哎,在家裡不這樣稱呼,叫我葉老就行,都隨便點,不用這樣拘謹!”

隨後又對大領導說:“你也是,非要在家裡弄什麼譚家菜,勞民傷財,咱們一起的老夥計什麼苦沒吃過,弄到現在倒享受起來了!”

大領導額頭冒汗,平時自已去下面那個廠裡,都是橫著走,但是在葉老面前,還是心虛膽顫。

“我是考慮,好不容易能請您過來一次,所以就準備了,您放心,這些都是我的工資買的,絕對沒有佔公家一點便宜!”

葉老看了他一眼:“這還差不多,不過記住,就算是你自已花錢,以後這樣的事情也要少搞,咱們國家現在十分困難!”

“是,是我記住了!”大領導一邊答應著一邊把葉老迎接進家裡。

“小張同志,既然這傢伙把你請來了,我想我知道他的意思,這樣趁著距離吃飯還有段時間,你給我看看!”

葉老剛在客廳坐好,就對張建軍說道。

“葉老,沒想到您連我的這點心思都看出來了,前些日子見您,看您氣色不太好,而且我聽說您失眠嚴重,胸口還有些悶,看了醫生也不見好,這才想著請小張過來給您看看!”

“你呀,就是花樣多,行了,小張既然來了,就看你的了!”

張建軍點點頭,雖然葉老的氣場很強大,但是張建軍依然很鎮定,他走過去,先號脈,趁機用隨身的檢測儀給他檢查了一下。

發現血管有點問題,其他方面好,雖然精神很好,不過可以感覺到精神消耗很大。

“葉老,我看沒什麼問題,您平時多休息就行,最近精神消耗有點多,可能需要費腦子的事太多了!”

“另外就是血管有些堵,不過問題不大,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給您扎幾針,緩解一下病情!”

聽到張建軍這樣說,葉老點點頭,自已的身體自已知道,最近確實精神壓力很大,越到高層壓力越大,而且需要處理的人和事兒太多了。

“好,就按你說的辦!”

大領導在旁邊說:“小張,是不是吃完飯之後做針灸?”

張建軍笑了:“葉老的情況,我看還是現在比較好,針灸完了再吃飯!”

“不過一切還是看葉老的!”

葉老笑了:“那我就聽醫生的了,你說怎麼弄就怎麼弄!”

張建軍拿出針,在葉老的頭上紮了三針,隨後就見葉老頭上慢慢的冒出白氣。

嚇了大領導一跳,這也太邪門了。

過了一會兒,張建軍把針取了。

葉老頓時感覺精神清明瞭很多,原本有些混沌的精神現在頓時清爽了,思路也更加的開闊,而且身體感覺熱血沸騰,彷彿回到了青年時代。

不由得對張建軍刮目相看:“小同志,謝謝你,一下子讓我年輕了好幾歲!”

張建軍笑了:“葉老,以後您還是需要多休息!”

葉老笑了,對於他們來說一天工作十幾個小時都是正常的,甚至在戰爭年代有時候幾天不睡覺也是常事。

所以能夠在那個年代走下來,並身居高位都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