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拜師

在一片狼藉的水泥地上，兩個滿身鞋印的孩子倒在地上，除了這兩個孩子時不時的抽泣外只能聽到樹上的蟬鳴與河水衝擊的聲音，一個年過半百卻壯如青年的男子走向稍大的男孩，蹲下後用只有他們能聽清的聲音詢問。

凡塵：“怎麼樣，疼嗎？”

男孩點點頭。

凡塵“想不想和我學武術去報仇？”

男孩點了下頭後馬上就搖頭了

凡塵：“看不上我嗎，你知道我是誰嗎？”

男孩：“爺爺的朋友。”

凡塵：“我還是個武林高手哦，不想和我學武功嗎？”

男孩看了看倒在邊上的弟弟後點了點頭。

凡塵：“你不想報仇嗎？”

男孩：“這次本身我們就有問題，而且打人很痛。”

凡塵：“跟我把身體練好了打人時就不會痛了。”

男孩：“是被打很痛。”

凡塵：“身體練靈活以後就不容易被打到了。”

男孩：“被打的人很痛啊。”

這次的對話讓凡塵由心發笑，果然小孩子的想法不能按照成年人利已的思維去推測，凡塵將倒地的我和弟弟帶回了我家，我乾媽看到我們兩個的樣子著急的詢問各種問題，問完以後我的護士乾媽給我們兩個做了一些處理，因為我家只有碘酒，所以在給我們的傷口清洗後就塗上了碘酒，說實話，塗抹碘酒時帶來的痛苦比捱打時要劇烈的多，刺痛感伴隨著冷熱並存的感覺傳入大腦，我的哭喊聲未停，我弟弟的叫喊聲加入演奏，兩種哭喊相互輝映。

等我弟弟回去後凡塵就問了我父親的意見，問他同不同意讓我學武，我父親表示要考慮一下，凡塵大概說了住處後就回去了。

我父親從利益角度上是希望攀上凡塵的關係的，雖然不知道凡塵的具體情況，但大概是在一個我們難以企及的高度，為能攀上關係高興的同時也在擔心，凡塵的高度越高，未來我便越容易捲進各種事件，這些事件也越沉重，而如果我能力不夠，我也將身不由已任人擺佈。

要想有所得，就必須要犧牲些什麼，就算一切都靠自已，還是要犧牲時間在遇到事件前提升自身，遇到事件時消耗時間與精力解決問題，凡事總有犧牲，只要方向沒錯，犧牲的越多，得到的就越多。

經過了一個晚上的利害考量，尤其是想到我願意，但是他拒絕的話或許會得罪凡塵，我父親也就同意我向凡塵拜師。

第二天我父親就帶我去了凡塵在市區裡的住處，即使凡塵清楚我父親基本上不會拒絕，或者說不會放棄這個機會，但還是很開心，交代了些事後選了個好日子讓我正式拜師。

因為當時電視經常播天龍八部，倚天屠龍記這些武俠劇，同時還有仙劍奇俠傳這種仙俠劇以及成龍李連杰的動作電影，我們男孩很多都有武俠夢，有些男孩學電視上的動作不夠，還會直接學動物的行為，試圖領悟一招半式，我的兩個堂哥知道我能學武后更是羨慕，我拜師的時候也跟著去看了。而我也因為興奮晚上幾乎沒睡覺，以至於拜師時鬧了些笑話。

我拜師時，先是拜了天地與幾個重要的先祖四拜，拜多了幾位先祖後拜師父，結果也差點也拜了第四拜，嚇的我父親馬上把我托住。拜完先祖師父敬完茶以後我就成了凡塵的弟子，因為這層師徒關係，我獲得了一個比我師父小一輩的輩分，和我父親同輩，只是只要有族裡的長輩在，就沒讓我用過這個輩分。

拜完師後或是想測試我，又或者是想給我個下馬威讓我知道他有多厲害，師父叫我打他，我一直在猶豫，看了父親好幾次，在父親多次示意我可以動手後，我才學著父親以前打過的軍體拳，儘可能標準的打了一個正拳突。

因為身高的原因，以及正拳突的微下蹲姿態，我的正拳突打向了師父的腹部，而師父在我出拳後抬起了一條腿，用股二頭肌和腓腸肌夾住了我的拳頭，利用轉胯使自已身體旋轉以拖動我的身體讓我失去平衡後才松腿，這條腿鬆開我的拳頭後沒有落下，從我頭頂掃過後回收蓄力，用腳背抽了我一腳後一個正蹬把我踢飛出去，據說我飛在空中和在地上滑行的距離超過7米。

作為一個才剛上小學的孩子，瞬間受到這兩下攻擊直接就進入了節能模式，這一系列動作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反應過來，我在地上躺了一會我父親才到我身邊檢視狀況，我師父說不用著急，最遲差不多等到下午就能醒了，醒的早得話說不定還能吃上午飯，可是或許是因為拜師前太興奮沒睡好，我到第二天快中午才被巴掌從睡夢中叫醒。

睜開眼後看到的是準備繼續抽我嘴巴的父親和麵色鐵青的師父，我昏迷的時間比預計的五六倍和我醒後捂臉說餓的行為導致幾個擔心我的人又急又氣又想笑。

看到我醒來了，而且還知道餓，三個人也放心了，因為我的關係，這天我家也提前了一點吃午飯，午飯時我父親想向我師父敬酒，但是被拒絕了，飯桌上我們四人就只有普普通通喝湯而已。

第二天就正常去上學了，之後的日子裡就是週一到週五正常上學，週六周天沒有紅白事就是去找我師父，可以說練武就是我的興趣班，只是我的這個興趣班沒有任何同學，只有我一個人接受一對一教學。

剛開始師父都在鍛鍊我的體能，而前兩週還好，後面幾周就發現練兩天休五天問題很大，先前練的到了第二週基本就回歸原點了，只有剛開始的幾周有所提升，於是要求我每天放學以後都要蹲一會馬步，蹲完馬步練深蹲，深蹲練完練俯臥撐。

每天都是晚上九點多一點就睡著，第二天早上快七點才起，吃完早飯去上學。好處是生活規律，而且我的身體變化很明顯，從小到大幾乎沒生過病，淋了雨後洗個澡就沒事了，壞處是我沒怎麼和朋友交流，幾乎不會主動交新朋友，而且我還經常不寫作業，導致很多家長也不讓他們的孩子和我玩。

這樣的生活讓時間過的很快，很快就到了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