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霍格沃茨3

“斯內普教授昨晚把你叫走說什麼了？我還是不敢相信你居然在他辦公室睡著了。”馬爾福兄妹倆正準備去吃早餐，身為首席的德拉科身後還跟著一群一年級的小蛇，自從昨晚看到斯內普教授親自把妹妹抱回休息室，等著女孩回來的法利學姐和潘西他們就震驚的不得了，“哦，對了，後來教授是站在休息室用漂浮咒把你送進寢室的。”

艾莉西婭面色紅潤，精氣神十足，顯然休息的很好：“因為我在禮堂的時候沒什麼胃口，所以他才叫我去吃些東西，至於為什麼會睡著，那只是斯內普教授貼心贈送的安眠魔藥罷了。”

女孩俏皮地眨了眨眼，一覺醒來她理智了許多，如今的神秘人很是虛弱，大人自有他們的決策，她只需要在午餐後把一切都告訴爸爸。

父親永遠都能做出最符合他們利益的選擇。

至於另一方面，雖然她看鄧布利多那個親麻瓜派的老瘋子很是不順眼——主要是爸爸看他不順眼，但不可否認，沒人能在他的地盤——霍格沃茨為所欲為，神秘人也一樣。

霍格沃茨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在鄧布利多是校長的情況下，之一兩個字也可以去掉。

“話說回來，既然波特被分到了格蘭芬多，我們就先不要和他接觸太多了。”艾莉西婭在心裡斟酌了一番，認真提出了自已的建議。

私下是否交好要看父親的意思，但是現在，在疑似食死徒奇洛的目光下，他們明面上不能有任何來往。

德拉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毫不掩飾自已的嫌棄：“和韋斯萊那樣的人來往，的確不值得再費心思了，沒有衝突就好。”

一行人已經走進了禮堂，他一眼就瞄到了手舞足蹈的小韋斯萊和笑容燦爛的波特。

禮堂裡其他學院的一年級們也注意到了他們，包括羅恩和哈利。

只見羅恩不解地向周圍人求教著：“嘿哥們兒，我怎麼從沒聽說我們吃早餐還需要集體行動啊？”

哈利和其他人也是一臉懵，他們甚至以為自已昨晚漏聽了什麼“早餐守則”。

“這種問題你不應該問我們嗎？弟弟。”

“小羅恩第一時間想到的居然不是我們，真令人傷心。”

韋斯萊家的雙胞胎笑嘻嘻地鑽進了一年級的座位中，分別坐在哈利和羅恩的邊上，把他們倆夾在了中間。

“你好哈利，我是弗雷德，他是喬治，我們是小羅恩的哥哥。”雙胞胎中的一個熱情的跟哈利打起了招呼。

“真難得，你居然沒有騙他說你是喬治。”在羅恩身邊的男孩搶走了弟弟手裡的雞腿，含糊不清地說道，“斯萊特林一直都是這副德行，聽說他們內部有個什麼首席制度。”

弗雷德自然而然的接起了下一句：“大概是為了方便管理每一級學生，首席都是決鬥出來的，為了維護斯萊特林的榮譽他們真是想盡了辦法。”

羅恩充滿怨念的盯著喬治嘴裡的雞腿，甚至沒注意到兩個哥哥說了些什麼。赫敏倒是認真極了，邊聽邊點著頭，怪不得《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裡沒有寫到這些內容，這的確是斯萊特林的內部事宜。

如果十分鐘前的哈利和羅恩知道學校的樓梯如此活潑，大概就不會和韋斯萊雙胞胎談論太久各個學院的八卦了。等他們反應過來時，身邊的同學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弗雷德和喬治對霍格沃茨倒是熟悉，只是苦了兩個初來乍到的小男孩。

二人急得直跳腳，卻還是被樓梯送去了不知道哪個地方，然後又是詢問畫像又是一路狂奔，到達變形課教室時，已經晚了兩分鐘了。

德拉科已經無聊到觀摩起了魔杖的花紋，聽見門被開啟後，瞥了一眼兩個氣喘吁吁的格蘭芬多，不由透露出了幾分不耐煩——尤其是在看到波特身邊再次跟著韋斯萊時。

講臺上的貓一躍而下，走到遲到的學生面前說教著，艾莉西婭壓根沒把眼神分給這一幕，看起來一點也沒把昨天被她劈頭蓋臉一頓罵的羅恩放在心上。

事實的確如此。

她並不認為這是一件需要記掛的事情。

不管是這件事本身，還是這件事情涉及到的人，都是不值一提的存在。

女孩手中的魔杖再一次發出了提醒，這一次，艾莉西婭不再不知所措，她用十分不友善的目光看了哈利幾秒，而後便轉過了頭。

被瞪的哈利再次一臉懵，先是因為遲到被麥格教授罵，又莫名其妙被那個很兇的艾莉西婭·馬爾福瞪了一眼，梅林知道他到底有多想念親切的海格。

艾莉西婭並不知道他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也只會不以為然。

一上午很快就過去了，德拉科用驚詫地眼光不斷瞄著艾莉西婭，走到禮堂後，他遙遙看了一眼因為得到了教授們誇獎的格蘭傑，而後忍不住問出了聲：“你身體不舒服嗎？還是說昨天斯內普教授給你放的魔藥有什麼奇怪的功效？”

不然，她看著那個麻種巫師出了一上午風頭，怎麼一句話都不說，這真的很不艾莉西婭——在此之前，德拉科從未想過居然能用自已的妹妹來形容一種性格。

艾莉西婭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由衷道：“有些時候，我真的會懷疑是我比你先出生的，真想回到小時候教你管我叫姐姐。”

聽到這話，就連一向沉默寡言的西奧多忍不住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不得不說，艾莉西婭這句話簡直……太形象了。

“你說我幼稚！”德拉科明顯聽出了女孩話裡的含義，頓時拔高了聲音，“我明天要把媽媽寄過來的糖全部吃掉，一塊都不會給你留！”

西奧多實在沒繃住，笑出了聲。

艾莉西婭裝模作樣地搖了搖頭，配合著他的演出：“沒問題，我親愛的弟弟，身為姐姐不僅要陪你玩假扮兄妹的遊戲，現在還要把糖果都分給你，唉，做姐姐真難。”

“艾莉西婭·馬爾福！”

“哈哈哈哈哈哈哈。”西奧多，潘西還有佈雷斯笑做了一團。

教授席上的鄧布利多略微驚訝地看著他們，斯萊特林的長桌上出現這樣的場面著實少見，他探頭看了看斯內普，而後想起來昨天深夜二人的交談。

艾莉西婭·馬爾福，在分院儀式上讓分院帽糾結不已的新生。那個女孩，實在是讓他意外的很。

鄧布利多看到了一個難得的轉機，而這轉機的根本，就是艾莉西婭，接觸過兩個黑魔王的直覺告訴他，那個女孩很關鍵。

或許，應該找個機會接觸一下她。

顯而易見的，現在沒有人會關注鄧布利多的想法，吃完午餐的女孩被斯內普帶回了辦公室，盧修斯剛到不久。

昨晚，西弗勒斯已經透露了一些訊息，他反覆看了幾遍信紙，不難推測出是艾莉西婭發現了什麼涉及到機密的的事情。

雖然心知女兒不會出什麼意外，但不親眼見到總是不踏實。盧修斯起了個大早，前腳剛用最快的速度處理完了家族事宜，後腳便從魔藥教授辦公室的壁爐裡走了出來。

艾莉西婭一進門就看到了臉上掛著擔憂的盧修斯，她像是突然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撲到了後者的懷抱裡，帶著哭腔如幼兒一般依賴地叫著：“爸爸，爹地……”

斯內普抱臂看著這一幕，面無表情地甩下一句：“我去禁林採藥。”

他們明顯需要些父女時間，更重要的是，院長大人實在是不想在好友哄女兒的時候站在一旁觀看，那場面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尷尬。

看著西弗勒斯揚長而去的背影，盧修斯不動聲色的施了幾個閉耳塞聽咒。

“西婭，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有頭疼或失眠嗎？”男人在確認了女兒沒有外傷後，如此詢問道。

艾莉西婭自小就有情緒過激後會失眠的情況，一夜無眠隨之而來的就是頭疼。

女孩想到斯內普的身影，心底浮現出一絲愧疚，她搖了搖頭，向盧修斯解釋著：“沒事的爸爸，教父為我熬了魔藥。”

“對了爸爸，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艾莉西婭心知父親施了咒語，焦急地抓住了他的袖子，“哈利·波特，他是個蛇佬腔！”

這句話終於能說出口了，女孩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波特打敗了神秘人之後，各種猜測層出不窮，有人說他是梅林的賜福，有人說他天賦異稟，也有人說他會成為強大的黑巫師……

真相到底是什麼重要嗎？

盧修斯覺得，重要的是人們覺得真相是什麼。

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對自已最有利的，關於波特的言論——救世主是黑巫師，然後大肆宣傳，成為了這一觀點強有力的，暗中的推動者。

如果哈利·波特有心，他很樂意一手把救世主打造為下一個“神秘人”，到那時，馬爾福的地位將無人能撼動。

本來，盧修斯還在可惜波特被分到了格蘭芬多，成了鄧布利多的支持者。

如果他是個蛇佬腔，事情就耐人尋味了……

“西婭，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盧修斯認真叮囑道。

艾莉西婭當然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爸爸不希望自已把這件事告訴教父。

她同樣明白不可以讓教父知道，所以才會在進門後就表現的像個急需父親安慰的小女孩。父親絕對是看懂了她的意思，才會甩了那麼多閉耳塞聽咒。

“我會處理好一切的。你和德拉科先不要同波特接觸，在他沒有主動招惹的情況下，不要和他發生衝突，也不要和鄧布利多鬧的太僵，有事情就找西弗勒斯，無論如何，他都是你的教父。”盧修斯分析著各種可能性，為孩子們選出了最安全的行事方式，也是斯萊特林的傳統——審時度勢，明哲保身。

可以確定的是，奇洛到霍格沃茨一定是那位的授意，那位要對鄧布利多一派動手，後者也不可能坐以待斃。

硝煙已經開始瀰漫，黑湖上方的霧逐漸散去，露出了光滑如鏡子般的水面，深處是否已經暗流湧動，岸上的人各有推斷。當湖水強勢的席捲地面時，有人選擇隨波逐流，就會有人選擇逆流而上。

斯內普一襲黑袍，安靜地站在湖邊，雙目無神。

他早就知道神秘人沒有徹底消失，不是嗎？那件事之後，他便註定會和神秘人不死不休——後路早已被封死，他決絕地把自已釘在了鄧布利多的船上。

他需要說服鄧布利多，更需要說服盧修斯。

這其中的樞紐，就是艾莉西婭和德拉科。

若是馬爾福再次歸順伏地魔，兩個孩子必不能獨善其身，誰又能心安理得等著那一刻到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