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假期前夕

不知不覺間，1991年已經接近尾聲，小巫師們即將迎來舉國歡慶的聖誕節，也終於盼來了一次長達兩個星期的假期。

艾莉西婭和德拉科在商討後一致認為，要在這個假期和爸爸好好彙報一下“禁林之黑魔王事件”。

城堡裡到處都瀰漫著節日的氣息，就連教室裡也不例外。

這點從西莫·斐尼甘在魔藥課上炸了好幾次坩堝就能看出來——因此，斯內普教授在得到了多次扣分機會後心情也異常的好。

只有那個每晚都要教艾莉西婭黑魔法的黑魔王才一點都沒有人情味。

例如現在，明天就是平安夜了，黑魔王還在要求她練習魔咒。

“粉身碎骨！”艾莉西婭不得不集中精神，魔杖直衝向跳來跳去的老鼠。

“啪”的一聲，那老鼠應聲碎裂，鮮紅的血液在皚皚白雪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刺眼。

女孩有些反胃，衝擊感極強的場面讓她別過了頭，不想再看下去。

懸浮在一旁的伏地魔並沒有出言打擊，而是漫不經心地評價道：“總算有點進步，下一個。”

他命令一條蟒蛇叼來了一隻雪兔，示意女孩用其他魔咒繼續攻擊。

被伏地魔帶到禁林深處進行“學習”的艾莉西婭深吸了一口氣，再次舉起魔杖，一動不動地盯著那隻雪兔。

今天是她第一次向有生命跡象的動物施有傷害性的咒語。

不，是能和索命咒達到同一目的的咒語。

他們已經在這裡待兩個多小時了，顯然，她用的那些咒語並不符合黑魔王的預期。

在她達到他的要求前，他是不會讓她離開這裡的。

如果黑魔王的耐心被耗盡，艾莉西婭說不定就會被永遠留在這裡了——那隻奇奇怪怪的大蟒蛇就能一口吞了她。

她沒功夫去仔細思考，今天黑魔王讓她殺動物，明天是不是就會吩咐她殺人。

在伏地魔的注視下，一道厲火籠罩了那隻小雪兔。

黑夜的映襯下，火苗在女孩的眼眸中清晰可見。

她終於能冷靜地注視著獵物死亡的場面。

伏地魔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蒼白的手附上了女孩的肩頭，目光中透出一種詭異地滿足：“做得很好，西婭，今天就到這裡吧。”

他深諳過猶不及這個道理。

艾莉西婭感受著肩膀處刺骨的冰涼，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聲音都帶上了幾分顫抖：“是，教授……啊不，黑魔王大人。我……”

第一次長時間面對這種形態的伏地魔，女孩有些緊張，在她下意識地喊出“教授”後，很快就發現了這個稱謂的不妥之處。

還沒等她解釋完，伏地魔便給了她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沒關係，就這麼叫吧。”

艾莉西婭雖然驚訝，但反應很快，她從善如流地遵從了黑魔王的命令：“好的，教授。”

真是個美妙的稱呼，她是第一個有榮幸這麼叫他的人。

曾經應聘過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伏地魔，面色都緩和了幾分。

在這樣奇怪的氛圍下，女孩緊緊跟在伏地魔身後，向外面走去。

她對那天馬人描述禁林的話印象很深，諷刺的是，現在的禁林，唯有這個殘暴的黑魔王能帶給她一些安全感。

黑魔王輕而易舉地察覺出了女孩的依賴——艾莉西婭已經快跟他並行了。

他瞥了女孩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不遠處，暖黃色的光芒透過的玻璃灑向窗外，讓人覺得寧靜而溫暖。

直到走進城堡，女孩才有了一種安心的感覺。

到了分岔口，艾莉西婭並沒有跟他告別，而是很有眼色地開口詢問道：“我先送您回辦公室？”

恰到好處的關心，既不讓人覺得諂媚，又不至於顯得不恭敬。

“不用，你回地窖吧。”伏地魔毫無餘地地拒絕了女孩的提議，心中卻頗為受用。

艾莉西婭也沒有勉強，她甚至特意放柔了聲音，語氣一點也不生硬：“那我就先回去了，謝謝您今夜的教導。祝您平安夜快樂，晚安，教授。”

沒錯，她不斷練習魔咒加上走到城堡的時間已經超過了兩個小時，這說明，現在已經是平安夜了。

巧言令色的馬爾福。

先行轉身離去的伏地魔如此想著，但他並沒有反感女孩的所作所為。

女孩足足在原地站了三分鐘，直到確定黑魔王已經遠去後才謹慎地施了個幻身咒，向地窖走去。

諾大的走廊只有她……等等，那對紅毛雙胞胎是什麼時候竄出來的？他們有沒有看到她，有沒有看到黑魔王？

艾莉西婭瞬間提高了警惕，她屏息凝神，將敵不動我不動的觀念貫徹到底。

“嘿，兄弟，我們抓到了一隻偷偷夜遊的小蛇。”喬治衝著女孩的方向開了口，面上寫滿了狡黠。

弗雷德則是竄到了她附近，胡亂地揮著胳膊，險些打到女孩的頭。

看來他們並沒有發現不該發現的事情。

艾莉西婭面色極差地解除了咒語，直勾勾地瞪著兩個男孩。

“哇哦，是幻身咒？太酷了！”胳膊停留在女孩腦袋正上方的弗雷德一點也不見尷尬。

喬治沒給女孩出聲的機會，他直接站到了艾莉西婭試圖繞開弗雷德的那一邊，堵住了她的去路：“你有什麼探險的打算嗎？不會已經結束了吧？不過，既然遇上了我們，不跟著韋斯萊兄弟夜遊也太虧了！”

“不關你們的事，給我讓開！”

弗雷德回頭看了一眼，而後將手肘搭在了弟弟的肩膀上，像極了勾搭小弟搗亂的校霸：“這個方向也只能是回地窖了，看起來你也轉悠有一會兒了，不如跟我們一起去小廚房吃個夜宵吧。”

沒等艾莉西婭說話，她就感受到了來自腹中的飢餓。

她默默把拒絕的話嚥了回去，故作兇狠地威脅道：“不準說出去。”

據她所知，最願意去小廚房的也就只有赫奇帕奇與格蘭芬多，拉文克勞的學生少一些，斯萊特林就沒有一個人會光明正大的過去吃夜宵。

兄弟二人對視了一眼，默契十足地擊了個掌，弗雷德笑著保證道：“沒問題，我們絕對不會告訴其他人的。歡迎加入今晚的夜宵行動，不計前嫌的、寬容大度的、美麗動人馬爾福小姐。”

艾莉西婭被他這一連串的形容詞逗樂了，她收住了笑容，輕咳了幾聲，掩飾著自已愉悅的情緒。

弗雷德和喬治也沒在意這些，他們一左一右地站到了女孩身旁，一邊向小廚房走著，一邊向她介紹著那裡的情景。

在他們都看不到的地方，在禁林外就一直跟著艾莉西婭的鄧布利多從一個大柱子後顯出了身形。

他笑著摸了摸自已的長鬍子，搖著頭走上了樓梯：“還是個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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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弗雷德：嚐嚐，這個小蛋糕特別好吃。

喬治：喏，新鮮出爐的甜牛奶。

消耗了兩個小時體力的艾莉西婭內心OS：還好沒拒絕邀請。

夜宵過後，二人一路將女孩送到了休息室門口，在艾莉西婭踏進門前。

弗雷德率先開口：對了，平安夜快樂啊！

喬治：沒錯，平安夜快樂，睡個好覺哦！

西婭（猶豫）：嗯……平安夜快樂，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