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瑾取下畫,遞給了白沫。“我聽聞你的一些事。當年你父親做商業,我做一些青樓買賣交易的生意。我和你父親沒什麼交情。告別時你父親送給我這幅畫,想必你們想要的線索就在這裡。”

白沫接過畫卷,指尖摩擦著紙面。注意到了右側的一列字。“高峨流水遇知音。”白沫指著峨字,洛笙婉疑惑的問“高山流水遇知音。這裡怎麼寫成峨字了?”楊文瑾搖搖頭,似乎又想起來什麼,“院子南方就有一山叫峨山。這裡的畫與峨山便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

“不過什麼?”

“少了一樣東西。”楊文瑾指著山腳的空缺的桃花樹。“這裡本有一株桃花樹,是先皇賜給長公主的。長公主恰巧來到這裡便命人種下了。種下一年後,你父親才把畫卷贈予我。奇怪的是,長公主不將這桃花種於皇宮或宅院。偏偏於此。公主常年在皇宮,卻突然來到這裡並種下桃花樹。著實奇怪。”

“的確。如果不是皇宮,毒夢蝶的人又怎會肆意妄為。因是皇宮的指使。這個長公主就很有問題。”白沫對洛笙婉低聲說。“長公主與其他妃子還有皇后明日會來這裡賞花。”楊文瑾望著桃花樹,馬尾被風吹的凌亂不堪。骨節分明的手搖著扇子。“這麼說,我們可以混過去調查。”“可以。”楊文瑾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我剛好有些衣裙。且會易容。混進去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剛說完,就有兩個丫鬟遞來兩件衣服。兩件男裝一件女裝。楊文瑾疑惑的蹙眉“只有一件女裝?”丫鬟點點頭,“花魁把所有女裝都借去了。除了這件女裝被扔在男裝堆裡。”洛笙婉和白沫相視一笑。自覺的換上男裝。只留下一件淺粉的衣裙和楊文瑾。

楊文瑾幽怨的瞪著兩人。女裝的楊文瑾顯出幾分文靜淑雅。長長的低馬尾懶散垂在肩上。露肩的長裙讓他不自在的往上扯了扯。白沫和洛笙婉手挽手出來。洛笙婉穿著一抹絳紫色繡袍。白沫則是淺色的素裙。白皙的面板在面紗下若隱若現。熱鬧的大街上熙熙攘攘。楊文瑾湊上攤子前挑著什麼。“

白沫和洛笙婉面面相覷。“……”沒過一會兒,三人提著滿滿當當的物品。

白沫,洛笙婉:“……”

風把桃花吹的墜落下來。一陣馬蹄聲過後,是敲鑼打鼓的聲音。真是一副繁華氣派的景象長公主身著鳳衣,俯視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剛想關上簾子,卻剛好瞄見白沫,洛笙婉還有在和老闆討價還價的楊文瑾。長公主垂眼看著白沫眼睛。她大手一揮,馬車停了下來。她指著白沫,“把她帶回宮裡。”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官兵走上前。楊文瑾愣神之際。洛笙婉拉住白沫的手腕朝小巷子裡跑去,一下子不見蹤影。楊文瑾剛討完價。一堆官兵圍著他。楊文瑾“……”這麼大個爛攤子就扔給我自已跑了?楊文瑾趕忙擺手“我不認識她們。”充滿正義感的老闆這時站出來了。“怎麼可能,這位姑娘。剛才還要那兩位公子付錢呢!”楊文瑾撒腿就跑還不忘把東西拿走。一群官兵追著楊文瑾。什麼鬼?!追我幹嘛?!追她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