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銀月,不,這個時候我還沒有自已得名字。你就暫且叫我銀月吧。

我本來是一隻小妖。一天我被人挖掘出。卻遇見了她。我不記得她得樣子。依稀想起是她種下了我。她把我種在窗子邊。只可惜我靈力微弱,既不能化為人形,也不能與她對話。她每天每天都和我講了好多好多得話。她說她叫楚莞,她不想被困在這個四四方方得院子裡。她想要自由,想要出去。她想要證明女子也有才,不是隻能作為男子得妻妾。不是隻會為男人傳宗接代。

有一天,她想要逃離得計劃被她得兄長髮現了……他竟然舉報楚莞!父母要她跪在地上。那個男人大聲喝道“楚莞!我把你辛辛苦苦養這麼大!你不去找個好人家嫁了為家族爭取榮譽。竟敢想要逃跑!你說,你說!我可有虧待你!!!”我看見年老得婦人坐在男人旁邊。“老爺消消氣,楚莞,還不給你父親道歉!”“對不起,楚莞知道錯了。”她低著頭,我不懂她得情感,但莫名感覺心臟被揪住,好痛好難受。那個舉報她得男人笑嘻嘻得指著她“爹,她想跑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萬一真有一次逃走了,我們就白養了。爹,你想想她是怎麼對我們得!不如把她得腿打斷,這樣她就不會再逃跑了……”婦女哆嗦得跪下,“老爺,她好歹也是我們得女兒,你真忍心嗎?”老爺眉頭扭成麻花,狠狠拍著桌面。“啪!”男人繼續在一旁煽風點火“她今天敢逃跑,明天還有什麼是不敢做到呀!爹啊,你想。她吃了我們家得大米還不能為我們家帶來好處,還天天想著逃跑。這成何體統?!這不就是不把您看在眼裡嗎?!”老爺怒吼“來人,打她五十大板。”楚莞微微顫抖。五十大板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她常日被關在一個四四方方得院子裡。果不其然,只打了二十多板。就昏了過去。婦女抹著淚“楚莞,你怎麼這麼傻啊?!”我好恨我自已不能為她擋住。也許是上天聽到了我得願望。突然有官兵對他們說了什麼,急匆匆得跑走了。

只有那個婦女在楚莞旁邊啜啜流淚。“楚莞,你覺得現在怎麼樣啊?”婦女麻利得上藥,淚水止不住得流下。楚莞虛弱的搖搖頭“媽,我沒事,發生什麼了?”“我也不知道,他們聽到什麼就走了。”楚莞臉色一變,“媽,快跑!來不及解釋,現在先離開這!”忽然,急匆匆的腳步聲和炮火聲響起,兩人急忙躲在糧草堆裡。“恐怕是戰亂。”“怎麼會?”“唉,我走就觀察到邊疆的鬆懈,加上內部的極其腐敗。大臣多次勸告當今聖上說匈奴常常侵襲邊界。該加強防衛。只可惜……唉,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她們很幸運的度過一晚。可第二天,我便看到了兩人的屍體。直到我看見那個男人,也就是楚莞的兄長居然投敵做叛徒。他把楚莞找出,親手刺殺他的媽媽和妹妹。鮮血濺在刀劍。他的心骯髒汙穢。他怎麼能下的去手!!!我想,我一定一定要為她報仇。從那以後,我努力吸食周圍的靈氣和死人精血。除了楚莞,我不想去傷害她。我想起她的苦笑,她為我取名為銀月。我想起她為我在窗下寫出一首簡單的詩。小妖明明不懂他們的感情,可是我的心好痛,眼睛溼噠噠的,原來這是淚。我哽咽著讀下那首詩。銀月的聲音與楚莞的聲音交錯融合,尾音發顫。

皎皎月光……萋萋落花……

銀月當頭……幽幽長愁……

不知何時……

與君,與君共賞落花酒……銀月已經哭成一個淚妖。“楚莞,你看看我呀!你看看我好不好?!要是我早點,”她聳著酸酸的鼻子。“要是我早點強大就好了……”命運總是不公,好人在深淵裡腐爛。壞人反而過得逍遙自在。銀月努力止住淚,哆哆嗦嗦的喘氣。發紅的眼眶死死注視著她的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