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診斷

次日——小聖賢莊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

“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

“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

一個個小豆芽搖頭晃腦的，讓一旁經過的餘歸歸不自覺也搖頭晃腦起來；

“哈哈哈可愛~”

餘歸歸站在視窗旁，對著裡面教書的伏念微微點頭，伏念也微微點頭重新看向學子們；

“也是奇怪，不說現在小聖賢莊個個都怕師兄，怎的你不怕呢，說出來讓子房也壯壯膽哈哈”

“這你就不懂了吧，如果沒有這個，我可是很為難的耶~啊！子房！”

張良拿出扇子輕輕的敲了餘歸歸的頭兩下；“財迷”

“你懂什麼哼哼哼”

“好了，不要讓荀師叔等久了”

“說實話，你們就這麼篤定我一定會救那端木容？”

“這個啊，天機不可洩露哈哈哈”

“無聊”

餘歸歸懶得跟張良計較這件事，她為什麼救端木容她心裡清楚；

說話間也到了大門，第一眼就看到荀夫子站在那裡，旁邊還有一個——

“小豆芽？”

餘歸歸看著天明不由發出疑問，天明去幹嘛；

“漂亮姐姐，中午好啊~”

看著傻笑的天明，餘歸歸伸出纖細的手指點了點他的額頭，寵溺的說“天明小朋友，你也要一起去？，不跟你的大哥~去玩嗎~？”

“我才不要跟他玩呢，我可是要任務在身的”天明驕傲的拍了拍自已的胸口，餘歸歸轉了轉眼睛“我猜-不會是跟我有關吧？”

“啊-啊-漂亮姐姐怎麼知道？”

“哈哈哈”

“好了，啟程吧，不然太陽要‘落山了’師叔，請”

張良搖了搖頭，打斷了兩個小孩的玩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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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聚集地

餘歸歸掀開車簾的一角，第一眼就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而後垂下眼簾，放下車窗；

班大師早早就帶著墨家的人出來迎接，一看見馬車便迎過去；

“荀夫子”

“諸位不用多禮，先進去吧”

荀夫子和班大師並排走在前面，天明跟蓋聶打過招呼就蹦蹦跳跳的衝到第一個，還古靈精怪回頭看餘歸歸；

餘歸歸慢悠悠的邊走邊打量著四周，即使落後一大截她也不慌不忙的；

蓋聶一直觀察著她，看她越走越慢，不由放慢腳步等著她，微風吹過，一高一低的影子顯的格外纏綿。

這時走在前邊的雪女，回過頭看著他們兩個，眉間微微皺起，“怎麼了？”高漸離順著她的目光也不由沉思片刻；

“走吧，阿雪”

高漸離攬過雪女的肩膀，跟上班大師他們的腳步。

“怎麼走這麼慢？”蓋聶走的很慢，餘歸歸一下子就追上了，看蓋聶走的那麼慢好奇的問；

“……等你”

一瞬間餘歸歸的心漏了半拍，這種感覺很久很久沒有了，這一刻她感覺到這顆心還在跳動，還有——溫度。但面上還是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

“哈哈哈，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嘿嘿，哎！他們已經走那麼遠了啊，我們快點跟上跟上”

餘歸歸尷尬的越走越快，不敢回頭看蓋聶；

蓋聶看著她的背影，眼眸一暗……

端木容的房間，縈繞著一陣陣藥香

餘歸歸分辨著其中的味道，都是重藥，看來端木容傷的確實很重，確實棘手。

而且在路上也聽荀夫子說了，唯一救端木容的碧血玉葉花也被毀了，難怪荀夫子那麼著急的讓她今天過來給端木容把脈。

餘歸歸看了視窗那一支枯萎的花，滿臉可惜，當初向荀夫子求了好久，都不給她，遺憾啊。

雪女走到桌邊端起水，一點點的喂端木容喝下，隨後問到“荀夫子，這位是？”

雪女一說大家才轉頭看向餘歸歸，剛剛他們就發現了餘歸歸，即使好奇，也是看一眼就移開。

餘歸歸站著任他們打量，也不生氣，今日的餘歸歸身著橙白相間的琉璃裙，露出纖細雪白的脖子和肩膀，袖子如花瓣般一層層錯開遮住了手腕，一條面紗下珠遮住了容貌，若隱若現，更襯得眉間的印花格外的鮮紅；

“嘿嘿嘿，這個我知道，她是漂亮姐姐，是我大……嬸？”天明迫不及待的回答，但說的後面感覺不對勁，這麼漂亮的姐姐叫大嬸？那可不行；

“不是大嬸，哎也不是，反正就是大叔的，嗯，他們說的那種愛~人~哎呦！”

天明話還沒說完就吃了餘歸歸的沙拳包，

“啊！漂亮姐姐我錯咯啵~啊~！大叔救命~”餘歸歸面紗下的臉不自覺的紅了，。

雪女一聽看向蓋聶，沒想到蓋聶沒反駁，也沒說話，一下子又替端木容不值，一下子又覺得值得。

值的是她救的是一個有情有義之人，但這情並不是對她的容姐姐，為她覺得不值，一時之間雪女面色不太好看。

“荀夫子”墨家個個都心照不宣，故而沒說什麼，反觀角落的一個少年握緊了拳頭……

荀夫子撫了一下鬍子“這位是芊谷先生”

“芊谷！！！”

“就是傳說中的醫神——芊谷！”所有人震驚的無法言語。

雪女一聽，眉間舒展開，馬上側身回讓，言語欣喜“容姐姐有救了，太好了，麻煩芊谷先生了”

餘歸歸對於她們的反應沒任何反應，衝荀夫子點了點頭，伸手接過婢女的藥箱，取出三根紅線，分別系在端木容的脖頸，手腕，小指處，最後一拉，手指一彈，三根紅線神奇的融合在一起，匯成一條線；

隨後坐下隔著床簾為端木容診斷。

餘歸歸眉間一皺，看來端木容果然傷的很重，脈搏弱到微不可察，呼吸長進短出，餘歸歸不由感嘆，若非有強大的意志力支撐著，恐怕端木容堅持不了多久；

沒有人比醫者更清楚，患者的信念有多麼重要；

餘歸歸診完脈，雪女立刻問“芊谷先生，容姐姐怎麼樣了？”

餘歸歸沉聲道“端木姑娘若再不醒來，恐怕三個月為限了”

雪女不敢相信的後退一步“芊谷先生，這……”

“芊谷先生，求您救救容姑娘，求您……救救容姑娘”

班大師說著突然跪在地上，眾人一看，也忙跪下。

餘歸歸被這陣仗嚇了一跳，忙扶起班大師。

天明走過來拉了拉餘歸歸的衣袖，“漂亮姐姐，你就救救容姐姐吧，天明不想她④”

餘歸歸沉默片刻，轉頭看向蓋聶。

“芊谷丫頭，你出來一下”荀夫子轉身離開，餘歸歸看了一眼也轉身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