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

“我知你想說什麼芊谷丫頭,有些事情不是想改變就改變的,我知你已經盡力了,…是那小子沒那氣運啊…”荀夫子黯然神傷一瞬。

轉頭面對餘歸歸,“芊谷,他們統治秦國的也夠久了,這群自以為是的傢伙們,……更何況秦始皇也開始行動了……”

“是啊,他們還是那麼貪心,得到了也會不滿於現狀,果然,對他們的期望……”

餘歸歸到現在也明白了,當初自已還是太聖母了,才會導致現在這種局面。

轉頭微微作揖,“那就勞煩…荀夫子……了”

荀夫子發出一聲嘆息,有些東西終究還是變了。

餘歸歸…不…應該是芊谷在接下來的日子就留在了墨家聚集地為端木容醫病。

次日,刨大廚的酒館

路人乙:聽說了嗎,沙江那邊昨天夜裡走水了。

路人甲:聽說了,好大的火,還說死了一個人呢。

路人丁:死了什麼人呀?

路人甲:聽說是一個農女,怪可憐的,聽他們說還是個美人呢,,可惜啊,紅顏薄命啊。

路人乙:是啊……

路人丁:是啊…是啊……

隔間雪女抿了一下茶放下,“諸位怎麼看?”

高漸離緩緩說“這餘姑娘居然是芊谷先生,那她為何會要突然之間放棄現在的身份,她是想——”

“此事莫要過問太多,荀夫子這麼做也有他的道理,更何況此番如若沒有他和芊谷先生的幫忙,端木姑娘怕是撐不了多久”

班大師抬手製止了高漸離接下來的話。

“老夫只是有一事想問蓋聶一下,芊谷先生和你是如何認識的?”

“…不知…”蓋聶冷峻的沒有任何表情,眾人相視一看,便也沒說什麼。

“好一個不知,恐怕蓋聶先生是想享齊人之福吧!”

“盜蹠!!”雪女站起身來呵斥,盜蹠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我說的有錯嗎?端木姑娘幾次三番救他,他卻忘恩負義,轉頭和那個芊谷搞在一……!!!”

刀光乍現,空氣突然安靜,只有地上的髮絲輕輕飄蕩,眾人看著盜蹠額頭的碎髮少了一截,不免心驚。

盜蹠震驚後怕的看著蓋聶,“你!”

“還望盜蹠小弟慎言,莫要詆譭兩位姑娘的名聲”

蓋聶眼神冷厲的看著盜蹠,不含一絲溫度。

班大師看著忙出來打圓場“蓋聶莫要生氣,你也知道盜蹠說話不進大腦的,他其實沒有詆譭兩位姑娘的意思哈-哈”

看著蓋聶面無表情的臉,班大師尬笑了一下,心裡不免有點小激動,還是第一次見蓋聶說這麼多話,以後可以跟子房說笑一下。

“蓋某今日有事先告辭,班大師如果有要事再通知蓋某,告辭”

雪女看著蓋聶的背影,走過去抓著盜蹠“你真的是要反了,說話不經過大腦思考的嗎,啊!你這樣子不是把容姐姐的臉丟盡了嗎?”

“我又沒說錯!啊雪女輕點,耳朵要斷了,他蓋聶不過是一個劍客,又怎麼配得上端木姑娘,只有我這樣——啊!痛痛痛”

盜蹠墊著腳尖,來緩解耳朵的疼痛。

雪女恨鐵不成鋼的鬆手,難怪容姐姐跟他合不到一起,這貨根本就不知道容姐姐喜歡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眾人看著也不禁搖了搖頭,這盜蹠什麼都好,就是話太直了,得罪了不少人。

班大師看了眼窗外的天氣,說到“已到晌午了,芊谷先生應該要去為端木姑娘診斷了,走吧”

眾人看時辰確實差不多了,起身從密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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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聚集地

蓋聶回來便看到芊谷在給端木容把脈,床紗隨風飄蕩,有意無意的撫摸著少女的手腕,似是有些癢意,少女輕輕的用手拂開。

雪女等人不由有些不安,芊谷診斷了這麼久卻一言不發,可見端木容的病情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芊谷診完心裡大抵知道怎麼搞了,邊把端木容的手放進被子,邊朝班大師說:麻煩拿紙墨來,我寫藥方給你們。

班大師一聽瞬間轉身就要去拿,沒想到一道纖細的身影搶在他前面,“我去,我知道放在哪裡”

班大師看著從自已面前飛過的人,不由尷尬的咳了咳。這小子什麼時候才能穩重點。

“給”

芊谷把所需的藥材一一列出來“這些藥材有幾款是比較難找的,需要去找一下,你..........”芊谷一抬頭便看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著自已,不由話鋒一轉。轉身對雪女說

“額..........可能要麻煩雪女姑娘你們親自去找一下。”

“好,多謝芊谷先生了”雪女接過藥方看了一眼,果然大部分藥材是普通藥鋪沒有的,不禁對芊谷多了一絲敬佩欣賞,當初因為容姐姐的事情對她持有偏見,現如今看來是自已小肚雞腸了。

芊谷假裝沒看到雪女的眼光,轉身收拾起藥箱來,並對著天明說“你家三叔公在小聖賢莊嗎”“嗯,三叔公在的,不過他好像去找徐夫子了”天明無聊的一手玩著藥箱的紐扣,嬰兒肥的臉頰被桌面擠出一截肉肉,甚是可愛。

芊谷摸了摸他的頭“走吧,去找你三叔公,各位,芊谷先走了,藥材找齊了我再來給端木姑娘看,期間就按我那個藥方先給她服用,到時候齊了麻煩班大師來找芊谷”

“好,多謝芊谷先生”墨家眾人俯首作揖,看著她離去,蓋聶起身跟上芊谷“........”

芊谷回頭便看到蓋聶跟在自已身後不遠不近,便停下腳步望著他“怎麼了?阿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