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下,樹葉颯颯作響,漆黑的天上,半點雲兒和星星都沒有,抬眼望去是無盡頭黑暗……

“哎呦,我的肚子。”隨著少女痛苦的呻吟聲響起,屋內已經跪下了七八個醫者。

“到底怎麼回事,郡主怎麼會突然肚子疼?”知縣看著跪了一地的人說道。

孫大娘是掌勺,她也被拉了過來,“老爺,老奴真不知啊。”她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明明她下的只是軟骨散。

“知縣,給本郡主滾進來!”屋內女主捂著肚子,額頭上全是細汗,雖然聲音微弱,但依舊讓人不敢放肆。

阿竹她們跪在外邊,聽不清裡面說的話,直到幾個侍衛把她們全部壓下。

“郡主有令,所有人等,全部押入大牢,聽候發落。”侍衛和她們倒是老熟人,看到孫大娘她們不解的眼神,解釋了一番。

“呸。”孫大娘啐了一口,跟隨侍衛來到大牢,寧顏酒吩咐分開關押,避免她們串列埠供。

孫大娘來到關押她的大牢門口,甩開侍衛的手,徑直向阿竹走去。

“啪!”的一聲,阿竹捂著臉倒了下去。

“午羶,就你我二人經手,別和我說你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孫大娘什麼骯髒事情沒看過,這小丫頭看著呆呆的,沒想到自已居然看走了眼。

阿竹立馬捂住臉跪了下去,“孫大娘,小桃真的沒有辦法。郡主殘暴成性,小桃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後日,這才出此下策,嗚嗚嗚,大娘,你原諒我吧。”小桃低著頭一直哭著。

“愚蠢的東西,你差點壞了大事。”孫大娘厭惡的看著跪在地上抽泣的女孩,只覺得眼見心煩。擺擺手,吩咐侍衛將她單獨關押到最裡邊的屋子。

阿竹是被侍衛拖走的,待侍衛們上好門鎖,她才緩慢抬起頭。

“死老太婆,打人怎麼這麼疼。”阿竹摸了摸她的臉,雖然人皮上一點印子都沒有,但她能感覺到自已的臉腫了。

她也不浪費時間,從袖帶裡掏出一根髮釵,在門鎖上搗鼓幾下,“咔嚓”一聲,阿竹推開門出去。

大牢最底層除了門口,基本沒有侍衛。大多數人全被寧顏酒叫過去審問了。

雖然最底層犯人不多,但有人看到阿竹出來剛準備喊,就被阿竹用靈力控制了下來。

那人雖衣著破爛,但毫無頹敗之跡,身上也無用刑的痕跡。

“問你幾個問題,你最好如實回答,要是回答的好我就放你離開。不然…”阿竹雖未說,但那人只感覺脖子被無形的手掐住,只得連連點頭。

“你是誰?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知縣的事你知道多少?前段時間來的弟子人在哪裡?知縣夫人倒地怎麼死的?”阿竹一口氣問完,等待那個男子回話。

“我是朝堂巡史,當日來到五湖縣正巧碰到了那三個道友。我就和她們一塊到知縣尋找她們所說的魔氣。

誰知,居然…居然看見知縣他殺了他夫人。他的眼睛是紅色,一直說著螻蟻,死不知足,像極了被妖物附體。那三個道友立刻上去想要制服他,誰曾想,那個妖物太厲害,三個道友不敵當場斃命,而我被他關了起來。”說罷深深嘆了口氣,“姑娘,我看你身手不凡。也把我救出去吧。”

“現在還不是時候,待我證實你說的,自會來救你。”阿竹先畫個大餅安撫一下男人。

阿竹剛準備朝上走,就聽到腳步聲,立馬翻身回了自已牢房。

“咔嚓”,她的牢門被開啟,一個侍衛端著碗水進來,“小桃姑娘,可別怪我下手狠辣,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不用多說也知道那碗裡是什麼玩意了,阿竹一腳把碗踢翻,還未等侍衛反應就被阿竹用靈力拍死了,然後從懷裡掏出印泥,懟在侍衛臉上。

想她黃花大閨女居然要扒男子的衣服,阿竹心底默默吐槽,將兩人衣服互換後,她將人皮面具貼在侍衛的臉上,雖然體型有些違和,但誰又會關心死人呢?

她撿起地上的碗,若無其事的關上門,低著頭朝地牢門口走去。

從大門出去基本不可能,不說這鬆鬆垮垮的衣服,但凡人看一眼她的臉就會暴露。阿竹開啟一個牢房的門,裡面關著的是一個婦人。

婦人見有人進來裡面躲在角落,瑟瑟發抖地說道:“別打我,別打我。”

看樣子有些精神恍惚,阿竹學著侍衛的樣子壓低著嗓子說道:“你,就你,看什麼看。小爺我在執行老爺的秘密任務,你要敢告訴別人我來過著,你就死定了。”說罷,還舉起拳頭嚇唬了她一下。

婦人連連點頭,“官爺,沒來過,沒來過。”

阿竹非常滿意,然後獎勵了她一個昏迷手劈套餐,隨即就用靈力破開了大牢的天窗,翻了出去。

她輕車熟路來到寧顏酒的房間,一邊拿出工具製作人皮面具,一邊把發生的事情交代出來。

寧顏酒看著阿竹身上非常違和的侍衛裝,她開口說道,“這次換我去,你就在這邊待著。”

對此,阿竹沒有異議,畢竟……

“哥倆好啊,三匹馬。五魁首啊,六六六啊!”

“喝,你喝!”陳莽拍著桌子指著對面滿臉通紅的人說道。

“陳莽,你小子今天開掛啦,一把沒輸。來來來,我們再來!”李江很不服氣,打著酒嗝叫囂道。

酒過三巡,李江已經拍在桌上了,他連連擺手,認輸。

陳莽,沒錯就是寧顏酒。

她一把抓住李江的衣領,“兄弟,知道我是誰嗎?”

“你…嗯?…陳莽。”李江眯著眼睛仔細端詳,然後說道。

“哎,兄弟!”寧顏酒拍了拍李江肩膀,“小桃姑娘,那麼年輕一個人,可惜啦。”

“有何可可惜的,她啊!要我說,就是蠢。差點壞老爺大事。”李江冷哼幾聲,隨意擺了擺手說道。

“哎,李江兄,兄弟我今天酒喝得有點多。老爺的大事是什麼啊,頭有點暈乎乎!快提醒我一下,省的我不小心犯錯。”寧顏酒手扶著額頭,苦惱的說道。

身邊遲遲沒有聲音,寧顏酒抬頭就見李江正盯著自已看,不由有些緊張,莫不是被發現了?握著碗的手慢慢鎖緊……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再跟老子裝,是不是還記在心上呢。你放心,老爺保證過了,這次是我,下次就是你。咱們哥倆一起永生。”李江勾著寧顏酒的肩膀,說道。

“說的也是,我先將小桃處理一下。”寧顏酒剛準備起身又被按下去。

“你…額…喝個酒怎麼啥都不記得了。小桃就放那,過兩天和那個勞子郡主一起送給大人。說不定都不要下次,這次兄弟你就可以和我們一起去了。”

“要是郡主的那個丫鬟回來可怎麼辦?”寧顏酒也一隻腳踩在凳子上,拿幾個花生米往嘴裡扔,問道。

“切,只要她敢來府中,任她是金丹還是元嬰都沒用,還不是我們踩著摩擦,待兄弟們爽一下,就和上次幾個礙事的人一起扔到南郊外去。”李江說到發出幾聲淫笑,那幾個大黃牙看得寧顏酒生理不適。

“啪!”手劈昏迷套餐獎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