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長得跟小姑娘似的

陸朝回家之前又去醫院看了看她媽媽，他坐在床邊握著柳若宛的手，平時家裡人沒時間來照看她，陸朝就找了個護工每天照看她，給她洗漱啥的。“媽，我和爺爺奶奶最近過的挺好的，我還遇見辭晚了，他拿我當朋友了，你什麼時候醒？”他用毛巾擦了擦柳若宛的臉。“媽，我回家了，爺爺奶奶還在家裡等著我呢。”

——

週一的時候，陸朝在學校門口等辭晚，想把禮物給他，“怎麼還不來？”陸朝緊張地汗都出來了。

好不容易等到辭晚來了，但是在學校門口很多上學的同學，陸朝不好意思喊他，就一直盯著辭晚，希望他能看見自已炙熱的目光。

“快走啊，辭晚。”江燭影看陸朝一直瞄辭晚，辭晚看見陸朝在看他，他以為是劉暢找他麻煩了。“你先進去。”辭晚推著腳踏車到陸朝面前，“怎麼，這周還是你站崗？”

“不是，我是在等你？”

“劉暢找你麻煩了？”

“沒有，這個…給你。”陸朝從包裡掏出來籃球掛件，本來他還想包裝一下，但覺得這樣有點矯情就直接裸著了，他還洗了一遍。

“給我的？”辭晚抬頭看了看陸朝，他滿臉期待地看著辭晚，“對，過兩天你不是過生日嗎？送你放生日禮物行不行？”陸朝試探的問。

“好，謝謝啊！”辭晚接過去，“掛這正合適。”辭晚把包拿到前面，掛到書包拉鍊上。

“挺合適的。”陸朝看著那個小籃球被掛在辭晚包上。

“一起走吧。”辭晚推著車走在前面，陸朝在後面跟著。

辭晚要把腳踏車騎去停車場的時候被陸朝叫住，“辭晚，你說讓我教你學習，還做不做數了？”

“當然做數了，今天晚自習來找我。”辭晚騎著車就走了，“好！”

“陸朝又找你幹嘛了？”江燭影就在門口蹲著辭晚，“沒什麼，之前不是說讓他教我學習嗎？通知他一聲今天就開始。”辭晚推開江燭影坐在位置上。

“唉，這個籃球剛才來的時候沒見你戴啊？”他看見辭晚書包上的掛件。

“來的時候就戴了，你騎我前面怎麼能看的見。”

“是哦。”

辭晚把書包放下來，看著那個小籃球又想起來陸朝剛才的眼神，他第一次正視他，鼻尖有顆痣，抿著嘴唇，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他，“真和劉暢說的似的，長的跟小姑娘似的。”

他湊近小籃球聞了聞，是梔子花的香味。

學校給了通知，考試的成績中午會公佈，辭晚還在睡午覺的時候就被江燭影給拉起來了，“辭晚，還睡呢？成績出來了，你猜你考了多少？”

辭晚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五百八？”

“倒也沒這麼多，再少點？”

“五百三？”

“這次猜的對，你考了五百三十五，我們班第二十四名，挺好的了，我們班就四十八個人你考中間了。”

辭晚聽完又趴下睡了，“怎麼，傷心了？別傷心啊，等晚上陸老師教你，”江燭影拍拍他的肩膀。“傷心個屁。”辭晚打掉江燭影的手。

“陸朝考多少？”

“這個我早就幫你查好了，陸朝考了七百四十五，年級第三十八，不過照你哥還差點，猜我考多少？”

“沒興趣？”

“你猜猜嘛？”

“八百？”

“差不多啦，八百零九。”

“哇塞，好厲害呦！”辭晚把江燭影給捧爽了。

“別打擾我了，我要睡覺了，你找別人玩去吧。”辭晚又趴下繼續睡覺了。

“切，沒意思。”

辭晚把校服外套蓋在身上，假裝在睡覺其實在桌下看電子成績，“物理32，化學32，怎麼考這麼少，當時做的挺順的啊。”

“考的怎麼樣？”陸朝想著先知道辭晚的弱處然後再一點點突破。

“不怎麼樣？”

“沒睡覺？”陸朝剛才查班的時候，辭晚還在睡覺。

“被江燭影吵醒了。”

“考多少？”

“自已看。”辭晚直接把成績單給陸朝發過去了。

“嗯…還是有很大提升空間的。”

“提升空間確實大。”

“別灰心，你還是有強項的，你看語文和政治考的都比我考的多。”

“也就這點強項了。”當時考語文和政治的時候，辭晚一直背一直背，短的時間內把書都快給翻爛了。

“我今晚會把考試的試卷帶過去，你再做一遍吧。”

“行，隨你安排吧。”

“好。”

辭晚也睡不著了，他在教室裡走了一圈沒找到江燭影，“這小子又跑哪去了？”然後辭晚往後窗一看，江燭影又去找陸星沉打籃球去了。

他準備去小賣部買幾本筆記本來，說實話，辭晚都沒有完整的筆記本，大多數都被他拿來和江燭影傳紙條用了，兩個人整天扔過來扔過去的。

辭晚還沒走到小賣部，就老遠看見就劉暢和他的一群兄弟又在小賣部躲自習。

“喲，這不是辭晚嗎？考的怎麼樣啊，聽說還沒我考的多呢？幸虧當初沒抄你的。”出了成績，劉暢第一時間就去查了陸朝和辭晚的成績。

“沒抄我的，你也沒少抄別人的，因為一點逼事沒必要一直蹲你爺。”

“你再說一句試試？”

“你想聽什麼？”辭晚湊過去，俯視著他。

“裝什麼啊，就你清高，聽說叔叔阿姨離婚了，你不會是缺愛吧。”劉暢去打聽了辭晚的身世，知道他爸媽離婚的事。

“少打聽我的事，不是誰都怕你的，跆拳道黑帶。”辭晚特地加重了‘跆拳道黑帶’這五個字，其實辭晚倒是不怎麼忌諱別人提他家庭離異的事情，但偷偷調查他，他就很討厭，他繞過去買了筆記本和礦泉水。

“下次來小賣部別忘了迎接我！”辭晚開啟礦泉水喝了一口，然後就回教室了，現在在學校，辭晚知道劉暢不敢拿他怎麼樣，聽江燭影說劉暢家教很嚴，看來是被打的不敢惹事了。

“你不是睡覺了嗎？又跑哪去了？”江燭影回來就又找不見辭晚的人。

“喏，特地給我們江大前鋒買水去了。”辭晚扔過去一瓶礦泉水。

“小辭，懂事了啊。”江燭影接過水喝了兩口，“你去買水的時候，沒遇見劉暢吧。”江燭影發現劉暢一群人特別喜歡在小賣部躲自習。

“沒有，一個人都沒有。”辭晚表現的很平靜，像沒事的人一樣。

“不是，你怎麼這麼幸運，我還想看看劉暢是怎麼揍你的呢？”江燭影不知道自已馬上就要挨辭晚的拳頭了。

“來來來，我先拿你練練手，別跑啊。”

“不跑，站著讓你打啊，我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