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辭晚就老老實實地坐在書桌前等陸朝來了,“辭晚,沈君懷喊我們踢足球了。”出了成績以後,江燭影就有心思玩了。

“我不去,說好了陸朝等下來輔導我。”辭晚翻著這次考試的試卷。

“你還真認真起來了,行,我也留下來,我就不信一個全校第十一個全校三十八教不會你這個兩千多名的。”江燭影把球扔回去。

“你還記得你當時考試的時候的答案嗎?”

“不記得了,試卷都拿去給陸朝畫畫了,也不知道他丟沒丟。”

陸朝來的很準時,晚自習的鈴一響他踩著點就進來了,“來的挺準時,早一分鐘不來,晚一分鐘也不來。”江燭影坐在辭晚旁邊,他和辭晚的同桌暫時換了位置。

“我在給辭晚整理資料所以來得可能有點晚了,不好意思啊。”陸朝確實抱了一沓資料。

“沒事,時間正好,快坐吧,你上前面去。”辭晚踹了江燭影一腳。

“為什麼,他不能去前面嗎?”

辭晚瞪了江燭影一眼,他知道對江燭影用硬的不行,然後軟下來,“去吧,江燭影,晚上請你吃夜宵。”

“行吧,你說的。”江燭影拿著書換到前面的位置,他也不圖辭晚這頓夜宵,只是想確定自已在辭晚心裡的地位,像個小孩子一樣,一鬨就好。

陸朝坐到辭晚旁邊的位置,開啟一本資料夾,拿出一沓卷子,“我把你寫的答案都抄到這些新試卷上了,你改正一下不會的我和江燭影再給你講。”陸朝看看江燭影。

“嗯?我的語文試卷你也找到了。我記得當時好像忘在考場了。”第一張就是語文試卷。

“啊,是,我昨天考完試往講臺上看了一眼覺得應該是你的就幫你收著了。”陸朝一說謊就面紅耳赤的。

“哦,你臉這麼紅,沒事吧?”辭晚也注意到旁邊的陸朝臉紅的跟蘋果似的。

“沒事沒事,有點熱。”陸朝把校服外套脫了,塞在辭晚的桌洞裡。

“行了,能不能開始講題了?”江燭影在一旁坐著聽他倆說話都有點不耐煩了。

“那就先講數學吧,我覺得我語文的水平還是可以的。”

“可以的,你自已先看看吧。”

“行。”辭晚把試卷放在桌子上開始找草稿紙,但是他根本就沒有草稿紙。

“給。”陸朝把自已的草稿紙撕給辭晚幾張。

“謝謝啊!”辭晚對陸朝這種還不是很熟的朋友還是很客氣的,這要是江燭影,他就直接搶過來用了。

兩個人都盯著辭晚做題,辭晚數學考了48分,幾乎都是選擇題和填空題得分,後面的大題幾乎都沒怎麼得分。

“嘖嘖,這第一道大題的第一小問你都能做錯?我都有點懷疑你到底上課有沒有好好聽了。”江燭影看著試卷。

“馬虎了,當時腦子一熱就做錯了。”

“下次要認真一點了,你現在再做一遍看能不能做出來。”和江燭影的態度一比,陸朝的態度就溫柔很多了。

“好。”辭晚認真了一點,在草稿紙上塗塗畫畫。

“你這步寫的複雜了,應該這樣寫。”陸朝重新寫了一個步驟給辭晚看,江燭影就坐在他們前面玩手機,他說著是要和陸朝一起輔導辭晚學習其實就是想看著他們兩個。

“這樣看著確實挺簡單的。”辭晚把陸朝的步驟抄到自已的試卷上。

然後他就開始做別的題,但是別的他也不怎麼會做,只能寫出來一兩個步驟,但是他又拉不下臉問陸朝,他就一直在草稿紙上亂畫。

“這個題考察的是函式的奇偶性和單調性,因為這個函式的影象關於原點對稱,所以這個函式是奇函式……”陸朝教完放下筆,“我這樣講你能聽懂吧。”他看著辭晚的眉毛還皺著,“還有一點沒聽懂。”辭晚撓撓頭髮。

“哪兒?”

“這兒,為什麼函式的最大值和最小值加1起等於0?”

“這是因為奇函式的最大值和最小值是相反數。”

……

就這樣過去了漫長的兩個小時,辭晚和陸朝都在一步不停的講題,而江燭影就在前面坐著一直看手機一動不動。

辭晚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這兩個小時他是真的在很認真的學習,陸朝教的也是非常的用心,他發現陸朝教的解題方法和老師的相比更加的簡單便捷。

“陸朝你數學這麼好上次是怎麼做到考九十多分的?”辭晚還挺疑惑,畢竟上次他也是考了快九十分的人。

“因為我是臨近月考的時候才轉學過來的,所以有些知識還沒有學透。”

“怪不得呢,我說之前怎麼沒怎麼見過你呢。”

“你們還學不學了?不學就回家。”江燭影雖然眼睛看著手機,但是耳朵一直豎著聽辭晚他們倆的談話。

“你小子還偷聽啊?”辭晚拍了拍江燭影的頭。

“我可沒有,我也不想聽,誰讓你們聲音這麼大。”

“行行行,是我們的錯,該回家了,七點還等著我呢。”辭晚還有點擔心,早上給小傢伙留的飯和水會不夠。

“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嗎?又惦記上七點了?”

“當然請了,辭哥說話算話!”

“走,好好犒勞犒勞你們。”其實辭晚說的需要犒勞的人是陸朝,畢竟一道題講了好多遍辭晚才聽懂。

“你方便嗎?”辭晚問陸朝。

“方便啊!”陸朝求之不得呢。

江燭影瞥了瞥陸朝,他不想帶陸朝一起,只想和辭晚兩個人一起,屬於他們的兄弟時光。

趁陸朝回去收拾書包的時候,江燭影趴在辭晚的書桌上,“哎,好懷念以前啊,只有我們兩個人,想吃就吃,想玩就玩,不受拘束。”

“你想幹什麼直說?”

“哎呦,人家不想帶陸朝一起。”江燭影趴在辭晚身上。

“江燭影,你有病啊,我拿你當兄弟,你不會喜歡我吧。”辭晚把江燭影的頭挪開。

“那倒沒有,晚晚你想太多了,我這不是覺得陸朝對你圖謀不軌嗎?”經過這些天的觀察,江燭影總覺得陸朝不太對勁,在辭晚面前有種孔雀開屏的感覺。

“滾!”辭晚把包扔給江燭影。“唉,這小籃球還挺精緻的,聞起來也香香的,是誰給你送的呀,不會是又是哪個小女孩吧?”江燭影早上的時候其實沒走就偷偷地在偷看。

辭晚把書包搶過來,沒理他,“這是我送給辭晚的生日禮物,香是因為我提前洗過了。”陸朝收拾完東西走過來正好聽見。

“行…,挺乾淨的。”江燭影也是沒想到會有男生送男生這種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