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萬年前,仙界前戰神扶蘇塗與魔神周生祁一戰時,以自身靈力封印魔神。

魔神是不死之身,即便封印了,卻還是衝破了扶蘇塗的封印,他在被封印前絕望看著扶蘇塗,是扶蘇塗最後悔的事情。

周生祁的眼睛中充滿了怨念和恨意,他惡狠狠地看著眼前的戰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扶蘇塗,你以為你可以永遠將我封印嗎?總有一天,我會破除封印,讓你付出代價!”

扶蘇塗看著周生祁的眼神,心中一陣劇痛。他深知周生祁的不死之身,但他還是用自已的靈力封印了魔神。

這個決定讓他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但他沒有後悔。

魔神雖然即將衝破,卻失去大將蛟龍,便是一半的靈力都損害,怕是連神君他都打不過,何況是新戰神呢?

他便是要集結魔族將士,毀掉雲九天。

仇恨般的眼眸吞噬了他。

“阿兄你說,為什麼我明明不記得妖龍,為什麼我總能在夢中見到他,為什麼我與他在人間有情我卻什麼也不記得了。”

與此同時,阿沅在阿兄的靈墓前傾訴著自已的困惑。她明明不記得妖龍,卻總能在夢中見到他。他們在人間似乎有一段感情,但她卻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阿沅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妖龍的身影。他的眼神溫柔而深情,彷彿一直注視著她。當她睜開眼睛時,妖龍已經出現在她的面前。

他緊緊地抱住她,而她也沒有反抗。

這個擁抱讓她感到無比的熟悉和溫暖,彷彿他們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在夢裡,阿沅總是會見到妖龍,每一次都喊出他的名字:“長俞。”

她的夢境畫面逐漸清晰起來。她彷彿又回到了人間,與妖龍共度那段短暫的時光。他們在花海中漫步,手牽手地走在夕陽下,相視而笑。

“長俞?我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阿沅在夢中喊道。

然而,每次當她想要靠近長俞時,夢境總是會突然破碎。她被一陣冷風驚醒,四周一片漆黑。

“阿沅阿沅?”神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溫柔地搖晃著她的肩膀。

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神君關切的面容。她想要問神君一些問題,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為什麼什麼也不記得了,妖龍為什麼在她的腦海裡出現,她覺得自已遺忘了什麼,這件事跟神君有關。

她請神君先出去,自行在殿中執行功法。

阿沅坐在床邊,思緒紛飛。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已對妖龍和那段人間經歷一無所知,而這其中又似乎與神君有著某種聯絡。

殿內的燈光微微搖曳,照在她精緻的面容上,映出一抹愁色。她閉上眼睛,開始在心中默默執行功法,試圖從那一片混沌的記憶之海中尋找到一絲線索。

隨著功法的運轉,她的意識逐漸沉浸入一種奇妙的狀態。

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起來,彷彿進入了一個幻境。

她看到自已身處於一片花海之中,四周飄蕩著淡淡的花香。而在花海的另一端,一個熟悉的身影漸漸顯現。

是妖龍……

阿沅拼命想要抓住他的身影,卻發現那只是幻影,根本抓不住。

她的心猛地一沉,好像一切都結束了。她親手斬斷了與妖龍的聯絡,又在他面前摧毀了妖鯪,這一切的痛苦和悔恨都湧上心頭。

她痛苦地蜷縮在一起,腦海中閃現出與妖龍相識相愛的畫面。

妖龍曾經對她說過的話,他的眼神,他的笑容,都讓她感到如此真實。

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存在了。

她痛苦地喊出聲來,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她想要釋放這種痛苦,卻又拼命地壓制住。

她施法中斷,昏了過去。

幾乎是神君在幫她療傷,問神醫:“怎麼回事?阿沅怎麼樣了。”

神醫拔了拔命脈,道:“她不過是想起了一些事情,關於妖龍的事情,而神君對戰神使用的靈術有反噬作用。”

神君大概明白了,蛟龍一族皆不得好死!

神君一揮袖,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掌心湧出,直衝向阿沅的身體。

神醫在一旁凝神觀察,發現阿沅體內有一股與神君相剋的靈力,正在與神君的靈術相抗衡。

神君的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他深知蛟龍一族的危害,如今阿沅被蠱惑,更是讓他堅定了誅殺蛟龍一族的決心。

神君心中默唸咒語,雙手結印,一道道無形的力量從他周身散發出來,瀰漫在整個宮殿之中。

“以吾之令,誅殺蛟龍一族!”神君的聲音冷冽而堅定,迴盪在空曠的大殿中。

“不可!”

遠處傳來聲音,神君轉身而去。

是弟弟。

“兄長,不可誅殺蛟龍一族。”

“為何不可?”

“兄長,蛟龍一族乃千萬年的靈獸,匯聚了萬物生靈,即便蛟龍一族可惡,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誅殺。”

神君冷冷地盯著弟弟,目光中閃爍著凌厲的光芒。他心中的怒火在燃燒,但弟弟的話卻讓他冷靜下來。

他深知弟弟所說沒錯,蛟龍一族雖然可惡,但它們也是天地間的靈獸,擁有著強大的力量和生命。誅殺它們,無疑會對天地間的平衡造成影響。

神君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說道:“我知道了,此事暫且擱置。”

說罷,他轉身離去,留下一道瀟灑的背影。

在神君離去的瞬間,宮殿中的氣息似乎也跟著消散,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神君抱著阿沅離開,讓神醫也隨之而去。

停留在霞雲殿的時候,他略沉思了一會,踏進了霞雲殿。

“神醫,所熟悉的事物不見便不會想起對吧。”神君淡淡一句,“阿沅需要靜心,還勞煩神醫最近在霞雲殿待了。”

神君走之前,留給神醫幾句話。

神醫微微頷首,道:“明白了,神君。”

神君抱著阿沅走進霞雲殿,殿內的氣息與往日不同,多了一絲沉重和寂靜。他將阿沅輕輕放在床上,細心地為她蓋好被子。

看著阿沅沉睡的面容,神君的眼中閃過一絲溫柔。他伸出手來,輕輕撫摸著她的髮絲,彷彿要將自已的力量傳遞給她。

殿內的光線柔和,照在神君的臉上,映出一道堅定的影子。他閉上眼睛,口中默唸咒語,一道無形的力量從他周身散發出來,瀰漫在整座霞雲殿中。

他知道,為了阿沅的安危,他必須傾盡全力。

阿沅醒來,見到神醫在旁。

她醒來的時候,有點點頭疼,昏昏的,像被什麼人打了。

“駒合,神君在哪?”

她聲音不大,“駒合”還是他勉強喊出開來的。

神醫淡淡看了阿沅一眼,道:“神君在處理一些事情,暫時回不來。”

阿沅微微皺眉,掙扎著坐起身來,頭疼得像要裂開一樣。她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神醫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觀察著阿沅的神色。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悲痛,但很快又平靜下來。她深吸一口氣,道:“神君呢?我要見他。”

神醫看著阿沅堅定的眼神,道:“神君在處理一些事情,暫時不能來見你。”

“我有事——”她還沒說完,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陣劇痛,她緩緩覺得周圍都暗了下來。

再次醒來,她發現自已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她的頭疼得像要裂開一樣,但她還是努力坐起身來,問道:“神醫,我怎麼會在這裡?”

神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著,聞言抬起頭來,淡淡道:“神君喚我在這裡照顧你,以免你在和魔族的人對戰的時候手軟了。”

阿沅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著神醫。她知道神君的用意,但這一刻,她只覺得自已像一隻被拋棄的小船,孤獨而無助。

“我不會。”即便如此,她還是跟往常一樣,“魔族向來手段極其殘忍,當死!只是大戰結束後我還能見到神君嗎?”

“會的,神君待戰神寬厚,這次魔神之戰,必是我們神族贏。”

神醫的話語讓阿沅心中一暖,她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一些。

“我想看看外面的景色。”阿沅輕輕說道。

神醫點點頭,起身走到窗邊,輕輕推開窗戶。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夾雜著花香和溼潤的泥土氣息。窗外,是一片廣袤的桃花林,香而誘人,微光照射,形成斑駁的光影。

阿沅緩緩起身,走到窗邊,與神醫並肩而立。她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大自然的氣息,心中的煩悶似乎也消散了一些。

“神君曾經說過,這片桃花林是天地間最純淨的地方之一。”神醫緩緩說道,“這裡匯聚了天地間的靈氣,也是我們神族的聖地。”

“也是神君送給戰神的禮物。”

阿沅站在桃花林前,感受著輕風拂面,桃花飄落,落在她的髮間、衣袂上。她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虔誠地祈禱著。

“神族必勝,魔族慘敗,願世間再無魔物。”

神醫在一旁看著,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搖搖頭,輕聲道:“戰神還信這個?這可不是人間的東西。”

阿沅緩緩睜開眼睛,轉頭看向神醫,眉宇間閃過一絲疑惑:“駒合,我也不知道這是人間的,只是下意識反應,好像我以前在人間待過。”

神醫笑了笑,沒有繼續追問:“戰神,您幾百萬年都在這雲九天之上,怎麼會去過人間呢?想去看看,現在不行,戰事要緊。”

阿沅記不得人間是什麼,她記得幾百萬年了她一直在雲九天,根本不知道人間什麼樣。

她垂下眼簾,淡淡道:“人間,是什麼樣的地方呢?”

神醫微怔,似乎沒想到阿沅會突然問起人間。他思索片刻,緩緩開口:“人間,是一個充滿生老病死、悲歡離合的地方。與雲九天不同,那裡有繁華的城市、廣袤的鄉村,還有無數各種各樣的人。”

阿沅靜靜地聽著,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她雖然記不得人間的樣子,但卻能感受到人間的氣息。那種氣息,與雲九天截然不同,充滿了真實與複雜。

……

阿沅回去以後,她總覺得自已雙手合十很奇怪,她覺得自已忘記了什麼。

但她又不知道忘記了什麼,她除了之前的記憶什麼也沒有了。

她獨自坐在房間中,雙手合十放在膝上,眉頭緊皺。

她總覺得這個動作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她的腦海中一片混亂,彷彿有一層迷霧籠罩著,讓她無法看清真相。

她閉上眼睛,深呼吸幾次,試圖平靜自已的思緒。然而,那股不安的情緒始終縈繞在心頭,讓她無法平靜。

突然,一陣輕柔的敲門聲打破了房間的寂靜。阿沅緩緩起身,走到門邊開啟門,只見神醫駒合站在門外,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

“戰神,您怎麼了?”駒合問道,語氣中透著一絲關切。

阿沅搖搖頭,說著沒事。

神醫聽了也沒多問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