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衫晴又如何?難不成他能看上?”桑淺淡然一笑,“我打賭,妖王絕對看不上她,勢均力敵不一定是靈力,我自有我的辦法拿下妖后的位置。”

壽宴上,青丘有幾滿是桃花盛開的地方,而這裡也是有幾棵桃花樹,清酒而純,散入桃花瓣,味更清,又是上等好酒,極其美味。

青丘帝君聽聞妖王是蛟龍出生於東海,是前妖王的弟弟,不知他喜味,以為他愛東海的吃食,便叫人為妖王準備了東海所喜食端在他面前。

眾人硬是沒看見他動一口 帝君以為不合他胃口,便又叫人換來別的。

“帝君。”妖王攔住了帝君的人,道,“我不喜東海的吃食,我跟大家一樣便好。”

“哦?”青丘帝君略顯尷尬,但隨即釋然,笑道,“是我想當然了,既然妖王喜歡青丘的口味,那便好。”他揮手讓下人退去,然後轉向妖王,臉上帶著誠懇的微笑,“妖王,請自便。”

妖王點了點頭,他環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了一個角落裡。

那裡,桑淺正獨自品著桃花酒,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彷彿對周圍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他微微皺眉,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他不知道自已為何會對這個女子產生如此強烈的興趣,但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似乎牽動著他的心。

他嚥了咽,微笑面對帝君:“帝君像是很煩惱的樣子,不知可為帝君解解煩惱?”

“妖王可是費心。”片刻,帝君暢言道,“我的女兒路雪卿,正在北岸收服伏地妖,至今還沒歸來,我想著等她回來,便給她訂婚,只是還沒選到合適,妖王可有推薦?”

妖王點了點頭。

“我覺得有個很適合你的女兒。”妖王思來想去,想到一個朋友,“狼族之王,扶鴛。”

帝君愣了愣,扶鴛他倒也聽說過,只是有個問題是扶鴛曾經被伏地妖騙過,他的母親又被伏地妖殺過,青丘中又有伏地妖,怕是要掀起青丘半個秘密。

“既然妖王覺得很適合雪卿,那便好。”帝君勉強擠出笑容來,“只是請妖王在青丘待上幾日,等待雪卿歸來,到時候便請妖王帶著扶鴛來見見雪卿。”

妖王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深不可測的光芒,他輕輕地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壽宴繼續進行,觥籌交錯間,歡聲笑語此起彼伏。然而,妖王的目光卻時不時地飄向那個角落,似乎在尋找著桑淺的身影。

每當他的目光與桑淺相遇,她都會淡淡地一笑,然後轉過身去,繼續品著她的桃花酒。

夜色漸濃,壽宴也接近了尾聲。

妖王站起身,向帝君告辭。

“淺淺,你真的覺得妖王會上當嗎?”青酒和她坐在桃花樹的夾縫之間,算寬兩人一上一下,桑淺向下看去,青酒又道,“妖王也不是傻子,怎麼會上你的當?我知道你騙術高,但他畢竟是妖王,我覺得十有八九你會被妖王針對。”

桑淺隨手摘下一朵桃花,淺然一笑:“青酒啊,妖王也是個純情的妖,遇見不識之妖,多是好奇,何況我啊,裝的可為讓他來尋我,放心沒一會他就來了。”

月光照射在她們所在的桃花樹下,月夜皎潔,格外亮,獨有顯眼。

青酒還是小看桑淺了,如特所言,妖王“送上門”了,果然啊,妖王也純情。

“九尾妖。”妖王不知道怎麼開口,“你好。”

在月光的映襯下,妖王的面容顯得更加深邃,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桑淺身上,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她一個人。

桑淺抬起頭,與妖王對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輕啟紅唇,聲音如絲如縷:“妖王大人,您好。”

妖王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已內心的波動。他走到桑淺面前,低頭看著她,輕聲問道:“你為何能如此淡定?難道你不怕我嗎?”

桑淺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我為何要怕你?你是妖王,我是九尾妖,我們地位平等,而且,我知道你並不會傷害我。”

妖王不屑一笑:“你不是帝姬,哪裡來的自信,帝君會平白無故護一個無關他的妖嗎?莫不是你拿騙人的招數哄我呢?”

桑淺愣在原地,瞬間要道:“妖王什麼意思,聽不懂,什麼騙人?小妖沒騙過你。”

妖王看著桑淺,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他伸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已對視。

“你以為你的那些小把戲我看不出來?”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彷彿在桑淺的耳邊輕聲呢喃,“你故意接近我,無非是想利用我達到你的目的。但我告訴你,九尾妖,你選錯了物件。”

桑淺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但她很快冷靜下來,直視著妖王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意。

“哦?”她輕輕地挑起眉毛,“那妖王覺得,我接近你,是為了什麼呢?”

妖王鬆開,背過身去。

“我怎麼會知道,你的目的不純。”

的確,他不知道。

本來他去找九尾妖的時候,帝君找到他,問他去哪裡,說是找在角落獨自喝酒的妖,帝君瞬間意識到那是桑淺,便是告知妖王謹慎些。

桑淺的小把戲帝君一清二楚,雖然有把柄在她手,但絕不能讓妖王陷入她的陷阱裡。

“妖王,既然不知道我的目的。”桑淺靠近妖王 直視他,“為何不願聽聽我的目的?”

妖王點頭,桑淺接言:“我聽聞仙界有一回憶目,喚千生鎖,乃上古之物,我有點小渠道想讓你幫我尋到,此物你幫我尋回,我定報答你的恩情。”

“千生鎖。”妖王重複著,“九尾妖,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的謊言讓我難以信服。”妖王片刻又道,“拿出你的誠意來。”

桑淺不知道妖王口中所說的“誠意”是什麼。

妖王離開,她看著他的背影離開,一旁的青酒問:“淺淺,為何要報恩?你可不是這樣。”

“青酒,妖王是不是很恨神族白氏?”桑淺沒理會她的問題,“我聽說他有個哥哥好像是被神界的人殺了,還親手毀了蛟鯪。”

青酒無奈,應道:“的確,但好像他並不狠騙子,和我不一樣。”

桑淺笑了笑,的確是如此,她初次見青酒的時候,她的確騙了她,但因為別的事情兩人成了好朋友。

次日。

沒到一日,她便打聽到妖王喚長昭。

昭昭日暮,需求美。

倒是好聽。

“長昭?”桑淺口中默唸著這個名字,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坐在桃花樹下,手中把玩著一片花瓣,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夜幕降臨,月光如水灑在妖王府邸的庭院中。桑淺換上一襲輕盈的衣裙,裙襬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彷彿翩翩起舞。她走向庭院中央,那裡有一座精緻的小亭子,亭中擺放著一張石桌和兩把石凳。

她輕盈地落座,桌上已經擺放著一壺清酒和兩個精緻的酒杯。她倒上一杯酒,輕輕舉杯,對著月光輕聲道:“長昭,今夜月色真美,不知你是否有興趣共飲一杯?”

長昭輕看了桑淺一眼,撇過去的視線瞬間收回。

“九尾妖當真不一樣,竟如此快。”桑淺笑了笑,長昭又道,“但我看不出來你的誠意。”

他接過酒杯,喝下一口起身而走。

長昭的身影在月光下逐漸模糊,桑淺坐在石凳上,輕輕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她並不著急,因為她知道,這只是開始。

她起身,步伐輕盈地跟上了長昭。

月光下的庭院顯得格外寧靜,只有兩人的腳步聲在迴盪。

長昭並沒有回頭,但他能感受到身後的九尾妖一直在跟著們穿過了一片片花海,來到了一個靜謐的桃花樹下,長昭靜靜看著花瓣隨風而落,她在他身後追隨著皎潔而無暇的月光,永遠。

他依舊沒有回過頭來,反而她先開口:“妖王口中的誠意,我真不知,但我之前所說的話句句屬實,還請妖王考慮考慮。”

她轉身而走,並沒有停留。

長昭聽著身後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他轉過身,看著桑淺離去的背影,月光灑在她的身上,彷彿為她披上了一層銀色的紗衣。她的步伐堅定而從容,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疑。

他輕輕皺起眉頭,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疑惑。

這個九尾妖,真的如她所說的那般單純嗎?還是她只是在玩弄自已,試圖用謊言和詭計來達到她的目的?

長昭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試圖平復自已內心的波動。

他知道,自已不能輕易被這個九尾妖所迷惑,必須保持清醒和警惕。

他哥哥的事情不能發生在他身上,哪怕一次也不行。

桑淺離去,千生鎖對於他而言,沒那麼重要,此次他出海,只是聽聞青城有一出名的算命師,他想要找到她,幫他算算多少人要背叛他。

最近他老是不安,總感覺妖界又有一場極大的變革,怕是自已身邊已經很多人投靠虎族。

虎蛟幾千年來都是死對頭,傳聞中虎族之女姚衫晴要嫁給他,怕是想要擊垮他。

夜色朦朧,長昭獨自站在青丘桃樹下,望著桑淺離去的方向,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

他轉身走向府邸深處,每一步都顯得沉重而有力。

穿過長廊,他來到一間靜謐的花海里,花海內看似全是花,實則是青丘通往各地的道路。

長昭走到石頭前坐下,雙手撐著額頭,眉頭緊鎖。

他心中不禁回想起與桑淺的對話。她的話語雖然誠懇,但他卻難以完全相信。

他知道,這個九尾妖女絕非善類,她的接近必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然而,他也被她的話語所觸動。千生鎖,那個傳說中的上古之物,真的存在嗎?如果真的能夠幫助他找到背叛者,那麼或許可以化解他心中的不安。

他願意幫助桑淺,前提是不能背叛。

他很討厭別人的背叛,哪怕是扶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