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麼交易”吳彬眯著眼睛說道。潛意識告訴他這件事不簡單。

“我想讓郡尉幫我殺一個人。”李家主見吳彬上鉤,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吳彬心中一沉,果然如他所料,這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誰?”他問道,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張邈”李家家主輕聲唸叨著這個名字,然後看著吳彬緩緩說道。吳彬心頭一震,面露疑惑:“為何要殺他?”他實在想不通其中緣由。

“吳郡尉來此不就是為了升官發財嗎?”李家家主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繼續說道,“而只要張邈死了,我李家以及其他世家便能一同推舉您為郡守。如此一來,豈不是皆大歡喜?”

聽到這裡,吳彬臉色一沉,冷哼一聲:“我與張邈無怨無仇,甚至有些交情。就連我這郡尉之位,也少不了他的助力。我為何要幫你做這種事?”他心裡清楚得很,世家們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對他示好。

“若是李家主不如實相告,那就請回吧。”吳彬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眼神冷漠如冰。他深知這些世家之間的明爭暗鬥,自然不會輕易上當。

“這……”李家主見吳彬態度堅決,不禁有些猶豫起來。然而就在這時,吳彬突然高聲喊道:“既然是來找我幫忙,卻又這般吞吞吐吐,莫非你們另有所圖?我看你分明是心懷不軌!”話音未落,只見他身旁的左右親衛與典韋紛紛舉起兵器,作勢斬殺李家家主。

“別!我說!我說!”李家主頓時嚇得面色慘白,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此時此刻,這位平日裡高高在上的世家之主,竟像個孩子般驚恐失措。

“他在此地仗勢欺人,打壓我輩,致使我方眾多產業慘遭封查,如今更是妄圖削減我們對陳留的掌控權,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前來求助於吳郡尉您啊!”那位李家家主一臉惶恐,不敢有絲毫隱瞞地說道。

“哼!此事與我何干?”吳彬臉色一沉,冷冷地回應道。

然而,當聽到李家主接下來說的話時,吳彬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不過此次事件,吳家亦將牽涉其中。”

話音剛落,李家主似乎突然間找回了自信,挺直了腰板,直視著吳彬,繼續說道:“吳郡尉,您應該清楚,一旦我們失去了對陳留的控制權,不僅家族利益受損,恐怕整個地區的局勢都會受到影響。而吳家作為一方豪強,如果坐視不理,他日恐也難以獨善其身啊!”

吳家宗族嘛,吳彬心中想到。沒想到那幾個老不死膽子那麼小還參加這種事。“哦,雖我姓吳但我與那吳家沒有多少干係,還請李家主另尋他人吧”吳彬冷聲道。

他心裡非常清楚,如果那些個老傢伙沒有對他們母子倆放任不管,他的母親又怎會勞累過度、久病不治最終離世呢?而這位李家主見他多半也是受了那些人的指使。一想到這些,吳彬忍不住發出一聲冷哼:“哼!難道你們還當我是從前那個任人擺佈的軟柿子嗎?如今遇到麻煩事才想起我來,還妄圖對我發號施令,簡直就是不要臉到家了!”吳彬緊咬著牙關,憤憤不平地說道。接著,他轉頭對典韋下令道:“惡來,立刻去召集人手,我們馬上前往吳家!”

在郡尉府門外,剛剛走出來的李家主見四下無人,嘴裡便開始念念叨叨起來。他心中暗自抱怨,若不是因為受到吳氏家族長老們的囑託,自已堂堂一個李家家主,竟然要低聲下氣地前來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賠禮道歉,實在是顏面掃地、令人恥笑啊!“臭小子,但願過幾天你不要後悔莫及!”李家主臉色陰沉至極,在上車之後,仍不忘回頭狠狠瞪一眼掛著“郡尉府”匾額的地方,惡狠狠地丟下這麼一句話。

“主公,親衛已悉數集結待命!二公子與三公子本欲一同前往,但屬下謹遵主公之命,已設法將他倆勸退。\" 王飛向吳彬稟報。

此事與吳班、吳懿並無關聯,且知曉後亦無助益,甚至可能徒增困擾。故吳彬特意囑託王飛尋一藉口,好讓二人不必參與其中。

吳彬翻身上馬,高聲對那三百名親衛甲士呼喊:\"眾將士聽令!隨我奔赴吳家!\"

\"諾\" 只聞得一眾甲士齊聲應和,紛紛單膝跪地,向吳彬回話。

陳留吳家,我吳彬來了!今日必要為我們母子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