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錐心,他竟這麼恨她嗎,就連活著也要受盡折磨,強壓恨意“上官珏,你可曾有一點哪怕是一瞬愛過我?”

沒有任何猶豫就開口:“從未,獨孤映月,你太高看自已了,你以為自已是什麼傾城美人,只不過是個粗鄙武夫的女兒,我是眼瞎了會愛上你,就你這種琴棋書畫一樣不通,整天就拿個鞭子頤指氣使,佔著你將軍府的威名為非作歹,你應該有點自知之明,就算全天下女子死光,也不可能愛上你。”

獨孤映月聽著他如此形容“呵呵,粗鄙,為非作歹,不還是惹得你費盡心機也要勾搭我,上官珏,你說這話不是在打你自已的臉嗎?”

當初自已為非作歹不也是為了給他出氣,在他眼裡卻是粗鄙、狗仗人勢,果然啊,這男人狠起來是沒有道理的。

“你還想做什麼就儘管來吧”獨孤映月最後的情意消失殆盡,只剩一腔恨意。

“唉,看在你我也曾相識的份上,我也不為難你了,就給你留一條性命。”

獨孤映月可不認為他會這麼好心的放過自已。

看著獨孤映月這副孤傲的樣子,上官珏惡從心起,明明都是階下囚了,還高傲給誰看?

想到自已接下來的打算陰惻惻的笑了起來,話說回來這個女人還是好顏色的,不然自已怎麼可能忍受得了她那麼久,看著她高傲又清冷的容顏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便宜了別人。

“來人,將這個女人梳洗一番”。

不一會一群丫鬟魚貫而入,有條不紊的給獨孤映月梳洗起來,她想反抗但是一點力氣都沒有,沒有暈過去都是因為太疼了,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讓她保持清醒。

不一會丫鬟退了下去,上官珏走了進來,“既然你這麼愛我,今天我就成全了你,讓你成為我的女人”,上官珏施捨般的語氣。

“混蛋,你別過來,你不是討厭嫌棄我嗎?你不能這樣,混蛋。”

獨孤映月這一刻真的慌了,她不在意他折磨她,她早就知道逃不掉,可這個害了自已全家的人怎麼能碰自已,她現在都不想報仇了,她只想死。

冷漠的扯破她的衣服,看著她害怕、痛苦、掙扎,他的心終於有了一絲快感,自從他將這個女人囚禁起來,她都高高在上的樣子,好像她並不是階下囚,現在這樣才對,這樣才是階下囚該有的樣子。

他的眼睛裡沒有一絲情慾,只有得意和滿臉的瘋狂,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獨孤映月,你也有今天。

獨孤映月反抗不了也死不了,手腳筋也斷了,被人隨意的用破布裹起,保證她不會流血過多而死,手腳根本抬不起來,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睜大眼睛瞪著仇人。

對,死,她可以死,閉上眼睛張開嘴巴準備咬舌自盡。

上官珏看到她的動作,迅速捏住她的下巴,咔嚓一聲下巴錯位。

摔開她,“呵,想自盡?門都沒有,告訴你,你現在連死的資格都沒有。這麼不想讓我碰你?哈哈,你不想我就偏偏要”。

衣服都沒有脫,就沒有前戲的進入,獨孤映月被撕裂的疼痛席捲全身,身子不自覺的扭動,掙扎,想要將脫離身上的人,卻不想她這番動作換來的是更粗魯的對待。

“呵,很享受、很喜歡是嗎?這麼配合我。沒想到啊,私底下的獨孤將軍的嫡女竟然這般放浪不堪,勾欄瓦舍的妓子怕都沒有你這般不堪吧。”

獨孤映月聽著他的話,心如死灰,只能用用眼睛和身體做無聲的抗拒。

過了許久,上官珏提起褲子,掏出一塊手絹擦了擦手,“呵,人人稱讚的大美人獨孤映月,不過如此”。

擦完手就將手帕扔進火盆,好像是碰到什麼骯髒的東西一樣。

獨孤映月赤裸的躺在地上,上官珏用嫌棄的眼神看著她,她就像一堆垃圾,看一眼都髒了他的眼。

“來人。”

接著就讓人在獨孤映月的臉上刺了字。

獨孤映月感覺臉上一陣鑽心的疼痛,刺完後臉上都沒有知覺,但此刻的她已是恨意滔天,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原本想死的心在這一刻,如烈火般重新將她求生的意志燃起來。

只要性命還在,總歸是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但臉上很平靜。

上官珏見她沒有說話,才想起剛剛被他卸了下巴,於是上前“咔嚓”一聲,下巴又恢復原位。 “你猜猜我在你臉上刺了什麼?”

“….”一陣沉默。

“我在你臉上刺了個妓字,直接刻到你的骨頭裡,既然上了這麼多的刑都沒有讓你開口,想必你也不在意這點痛,那以後就做個妓子生活下去,無論你去到哪裡,就算是死,這個字都會伴隨你一生,什麼藥都除不去”上官珏表情殘忍,一臉興奮。

看著這變態的笑,獨孤映月不想再看著他,撇過臉盯著牆壁。

上官珏掰過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已,手在刺過的地方來回碾壓:“你不是說我大凌江山無人可守、無將可用嗎?那你就好好替我去軍營看看,看看我大凌是不是真的無兵可用?”

獨孤映月臉色驟變,自已現在這個樣子肯定不是去軍營巡視,看上官珏近乎變態嗜血的神情,她以前不是沒有去過軍營,知道朝廷一些犯罪、誅九族的官員,一般會留下女子,無論老的小的。

可不是朝廷心善,這些被免去殺頭的女子,在臉上或身上任何地方刺上“妓”字,然後送往軍營,供兵士洩慾,讓她們活著,就是為了榨乾最後的價值。

有些女子受不了這種屈辱,在送往軍營的路上就會咬舌自盡,而她們的屍體就像一塊破布一般丟在山間小路上。押送的兵士有時候連屍體都不會放過,樣貌好看的少女死都逃脫不了被姦汙的命運。

獨孤映月想到這,情緒激動“上官珏,你就是個畜生,你不得好死。”

上官珏很滿意她的反應,嘴角笑的更歡快了,“呀,我的好月兒看來猜到我要送你到什麼地方去了,你們獨孤家不是自詡忠君愛國嗎?那就用你這身子好好犒勞我大凌將士,犒勞好了,將士們打仗才更加有力氣不是?”

“上官珏,就算你不曾愛過我,可我也不曾傷害過你,為何你要如此對我?”一行行清淚佈滿了臉頰,混著血水看著就像是從地獄出來的惡鬼。

旁邊的侍從看得背後涼氣直冒,可上官珏就像沒有看到似的,鮮血好像更能刺激他的神經,讓他變得更嗜血,情緒越激動,看著獨孤映月,好像在欣賞藝術品一樣。

“月兒啊,這世間的愛與恨都是沒有道理的,就像你,儘管知道我是那麼的不堪,卻還是義無反顧的愛上了我,那恨也是一樣的,想想你卑躬屈膝的承歡在將士們身下時,定然是一幅悽美的畫卷,可惜不能親自陪你去”說著還頗為痛心的撫了撫胸口。

這些天的折磨已經讓獨孤映月筋疲力盡,她已無力說話,只能憤恨的瞪著上官珏。

看著曾經的肆意灑脫、縱馬狂歡的女子,如今四肢無力的躺在地上,上官珏只覺得他的興奮達到了頂峰。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把高高在上的人拉下神壇,越慘他內心就越激動,就越想凌虐。

“來人,送她去寒域關,路上照顧著點,可別讓她死了。”起身吩咐旁邊的人,要是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腳步正要往外踏出,似又想到什麼,轉回身來:“哦,記得把她的腿打斷,跑掉了可就不好了。再給她件衣服。”

“是,殿下”侍從恭恭敬敬的行禮後,當著上官珏的面幾棍棒下去,“咔嚓”骨頭斷裂的聲音,獨孤映月的腿被生生打斷了。。

“啊…….”嘴裡喊出的叫聲只是下意識的動作,臉上的神情麻木。

斷了腿的獨孤映月卻被捂住嘴,侍衛害怕她的叫聲打擾了主子,粗魯的給她套上衣服,接著被侍衛拖著斷掉的腿往外走,一拖一折,腿部斷掉的位置生生尖銳的戳破面板,裸露出來。女子此時臉上血色盡失,慘白無力。

牢房裡瞬間安靜了下來,要不是留下的那一攤攤血跡證明,彷彿剛剛的凌虐不曾從在過。

被拖著的女子,此時卻陷入深深的悔恨中:“獨孤映月啊,你是有多眼瞎,才會覺得這個瘋子可憐還愛上了他,他根本就無可救藥。看看他今日所作的一切,都是在逼著自已去死,但我偏偏不如你的願,既然你要瘋,我就隨你瘋,看誰更瘋?活下去、活下去…….”

出了牢房獨孤映月被帶裝進一個箱子弄上馬車,箱子很小,要塞進一個人是很困難的,但此時的獨孤映月雙腿已斷,下身彎折,很容易就塞了進去。

一個身穿黑衣,滿臉胡茬子的人看著獨孤映月的樣子,內心雖然不忍,但是主子的吩咐也不敢不從,不然死的就是自已了,看著主子的發瘋的樣子,想想就害怕,這女子遇到他們主子也是倒黴了。

馬車緩緩向寒域關駛去,這次不死也得脫層皮了,寒域關位於大凌北邊,地如其名,寸草不生、一年到頭寒氣四溢,周邊沒有百姓,只有駐守邊關的將士,這裡毗鄰武國,戰打的也是激烈。而上官珏把獨孤映月送到寒域關是有私心的,寒域關的將士對駐守在漠南的獨孤雄是恨得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將其剝骨抽筋,現在將他的女兒丟到寒域關將士的手中,肯定會受盡折磨,生不如死。

武國位於大凌的北邊,這個國家的帝王崇尚武力,同等級身份的武將比文臣的身份還要高,在武國,道理是講不通的,只要你的武力值夠高,就有機會封侯拜相,所以寒域關也極不平靜,時不時會受武國的偷襲。

就算逃走,很大一部分可能也會落到武國人的手中。

想到這,獨孤映月苦笑,去到那,逃走都是不成的,自已這個樣子出逃,就算沒有被士兵抓回,也會被寒冷的天氣活活凍死。

軍妓,自已臉上這個樣子,人家恐怕都不會看一眼吧。

但至少逃離了上官珏那個瘋子的魔爪,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比待在他身邊強,要不然哪天他又發瘋,不知道要怎麼折磨她了。

比起仇恨,這破身子又算得了什麼,短短一天的時間這副身體就變成了殘破不堪,手腳沒有一點力氣。全身上下,裡裡外外,沒有一處好的地方。

上官珏你等著,可要活到我回來的那一天呀,獨孤映月此時嘴唇乾裂沒有一絲血色,髮髻散亂、全身髒汙、雙眼被血浸透但卻透出凌厲彷彿血色中綻放的罌粟,只敢在遠處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