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映月很同情眼前的女子,緩緩開口:“夜雪,在我眼裡你是個純潔乾淨的女子,是我見過最善良的,你雖然身處泥潭,但仍然保持著善良和正直,只要守住本心,你要記住身髒心不髒。”

“等以後有機會逃出這裡,就有機會重新站在陽光下,找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夜雪聽到她的話,笑出了聲:“身髒心不髒,呵呵,也難的你能夠說出這話來安慰我,不過也謝謝你,這是我來這裡後聽到的最好聽的話了,至於逃出這裡,這輩子怕是都沒有機會了。”

“這裡冰天雪地,方圓百里沒有人家,只有軍隊駐紮在這裡,逃出了這裡,不被凍死也會被武國的人擄了去,只會比現在更糟糕,武國的將士可比這更殘暴。”說完停頓了一下,提醒獨孤映月。

“我身體完好都不敢想這件事情,你雙腿已廢,就不要想了。”

獨孤映月看她沒有同意自已說的話只能作罷。

反正她是一定要從這裡逃出去的,就算沒有夙白離的幫助,留在這裡只能任人宰割,她不要成為案板上的豬肉。

在上官珏的百般折磨下都頑強地挺了過來,這點點冰雪她又怎會畏懼。

夜雪不知道她是否聽進去了,只能又重複了一遍:“你千萬不能有這種念頭,一旦逃跑失敗,被抓回就會遭受鞭打,像牲畜一樣被綁在軍營的杆上,不會得到一丁點食物,只能在風霜的折磨中,慢慢餓死、凍死。”

“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

夜雪的語氣充滿了無奈和絕望,彷彿已經接受了命運的安排。

獨孤映月可不想像夜雪一樣,接受命運的安排,她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逃離的方法。

說完這些,夜雪艱難起身去打水,準備梳洗一下。

不一會兒,端著一盆水過來給獨孤映月,“給,你腿腳不方便,洗洗吧。”

獨孤映月接過後道謝,旁邊的那些女子此時也如木偶般在屋子裡活動。

夙白離一大早就過來找獨孤映月,眼底一片烏青,顯然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床榻上的女子面色又蒼白了幾分,忍不住心疼,走過去坐下。

“月兒,對不起,昨晚我真的沒有辦法,大將軍下的命令,我沒有辦法違抗,”

“軍中到處都是三皇子的眼線,若是你一直住在我帳中,恐怕會生事故。”

“我知道,你不用解釋”她淡淡的回應,沒有抬頭去看夙白離。

“我不怪你,你有自已的難處,我在這也挺好的。”說完這些還咳嗽了幾聲。

這幾天好不容易從獨孤映月得到的好感,經過昨天這麼一鬧,他們倆的關係又回到了原點。

夙白離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的陪在她的身邊,過了會後就離開了。

“映月你是怎麼認識這個少將軍的?”

“我和他……”獨孤映月垂下眼眸,似是在回憶。

“相識在年少,青梅竹馬,後來因一些原因分開了,再見面就是在軍中,他已成了威風凜凜的大將軍,而我,你也看到了.....”獨孤映月苦笑。

夜雪聽了她的話,感嘆道:“原來如此,少將軍看你的眼神充滿著愛意,既然你們年少相識,為什麼不讓他幫助你,有他的幫助,你在軍中也能好過一些,何苦對他冷冰冰的。”

“我瞭解這個少將軍,戰場上英勇果敢,從沒有打過敗仗,私下也不像其他士兵那樣,從不欺凌女子,有君子之風。”

獨孤映月譏諷的開口:“這麼多年過去,年少的情誼還剩下多少,他要是真的喜歡我,我會被送到這裡來?”

獨孤映月不想再談這件事情,轉移話題,“不說我了,夜雪,你呢?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夜雪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我母親是父親的原配,後來父親高中為了權勢地位娶了京城中的世家小姐,休了母親,我和母親相依為命。

後來母親臨死之時,不放心我,告訴我這一切,讓我去京城投奔父親。

我去了,只是沒有想到連父親的面都沒有見到,就被他的妻子送到了這裡。

我真傻,以為父親只是不知道我的存在,滿心歡喜的去找他,可沒想到從此就是噩夢的開始。”

“我所遭遇的這些,都是拜那毒婦所致,本想一死了之,但我不甘心。”

獨孤映月緊緊地握住夜雪的小手,眼中滿是疼惜,極盡溫柔的安撫著眼前的人兒:“別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看看我,曾經也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但如今不是依然活得好好的嗎?所以啊,只要咱們還活著,就一定會有希望。”

獨孤映月敏銳地捕捉到了夜雪話語中的憤恨與不甘,於是她輕聲問道:“那麼,你可曾想過要報仇雪恨呢?”

夜雪緩緩垂下雙眸,眼眸之中流露出無盡的哀傷與無奈:“報仇?談何容易……我甚至連這間狹小的屋子都無法踏出一步。”

她的聲音輕得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其吹散。

獨孤映月卻堅定地說:“一定會有機會的,我們耐心等待,會有機會的.....”

她嘟喃,只是這一天還要等多久,上官珏還好好的在京城逍遙快活,她相信她一定會有辦法逃出的,親手手刃那個仇人。

“你想逃出去嗎?”她現在行動不便,夜雪不一樣,她可以出去走動。

她現在對寒域關的環境一無所知,只記得以前聽父親提過一句,寒域關地處大凌以北,一年四季風雪為伴,寸草不生。

只有犯了重罪的人才會被流放來這裡,不像父親駐守的西北安寧平和,時不時的武國的軍隊會來偷襲。

看著獨孤映月堅定的眼神,夜雪好似看到了自由在向她招手,她覺得自已是瘋了,眼前的女子沒有行動能力,怎麼可能帶自已逃出去。

鬼使神差的出口:“想啊,你有什麼辦法。”

獨孤映月眼睛一亮:“辦法很多,就看你願不願意冒險了。”

夜雪湊了過去,低聲詢問。

越聽眼睛越亮,聽獨孤映月說完,就高興的出了營帳。

昨晚還一片死寂的雙眸,此時熠熠生輝。

似是被這氣氛所感染,在她們旁邊發呆的女子轉動了一下眼珠,往她們這邊瞟了一眼後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

軍妓在這裡吃食很簡陋,簡單的一點野菜粥,沒有任何的米粒,要想填飽肚子,只能用自已的身體去交換,士兵會把他們的吃食分一些出來。

一直到了晚上,獨孤映月都滴水未進,而夜雪也沒有回來,她身上的毒又開始在折磨她,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住,疼的她想要撞牆來緩解疼痛。

她抱緊雙臂,雙手死死掐著手臂,在手臂上留下淤青,不一會就滲出血滴,細細碎碎的聲音從嘴裡面發出來。

混沌之際,突然有一個粗獷、精壯的身影出現在她身前。

“這小娘子長的還挺標誌,之前沒有見過,看來是新來的。”對著和他一起計程車兵說道。

此時的獨孤映月躺在地上,白皙的面板,纖細的腰肢,嘴唇不點而朱,小臉因痛苦沁出細汗。

在他們的眼裡,儼然是一副待君採摘的模樣,嘴裡的呻吟聽得站在她身前的男人熱血澎湃。

\"今日真是運氣爆棚啊!如此嬌豔欲滴的美人兒竟然被我碰上了,那我可就不客氣啦!\"話音未落。

他便迅速地脫去衣物,展露出自已結實而健碩的身材,然後如餓虎撲食般猛地向獨孤映月撲去。

可憐那獨孤映月,毫無反抗之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男人將自已重重地壓在身下。

她那嬌嫩柔軟的軀體,此刻也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引得身上的男人更激動。

“美人,別怕,哥哥會好好疼你的。”說著撕扯著獨孤映月身上的衣服。

獨孤映月慌神之際,斜眼看到床邊有一個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往男人的腦袋砸去。

哐當,男人猝不及防腦袋被開了瓢,獨孤映月雙手雖然無力,但這一擊是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男人腦袋很快就開始流血。

一巴掌扇了過去:“臭娘們,給你臉不要,就不要怪我動粗了。”

動作更加粗暴,無論獨孤映月怎麼掙扎,也不管腦袋上的傷,今天他勢必要入了身下的人兒,好給她一個教訓。

獨孤映月被他打的眼冒金星,本來身上就沒有力氣,這一巴掌過來,獨孤映月如斷了線的風箏般被甩了開來。

此時的她心如死灰,剛剛是趁人不注意偷襲的,不會再有更好的機會,她也沒有力氣,身下的雙腿也不聽使喚。

甩開的身體很快被男人拉了回來,她只能掙扎,殊不知她的反應引得身上的男人更加激動。

旁邊的幾個士兵看的口乾舌燥,“彪哥,你行不行啊,這麼久還沒有得手,要不你下來,讓兄弟們先上。”

男人聽到這話,心裡氣憤,手上動作更加的粗魯,“行不行,待會你就知道了。”折斷的雙腿沒有知覺,被男人輕而易舉的就掰開,酥胸半露。

\"滾開!你這個無恥之徒!\" 女子怒目圓睜,聲嘶力竭地喊道。

男人的舉動令她回憶起曾經遭受上官珏強暴的恐怖場景,一股無法抑制的恐懼和憤怒湧上心頭,使得她的身體愈發拼命地掙扎著。

\"臭娘們兒,剛才不是還獨自一人在那裡嗎?現在本大爺來寵幸你,竟然敢不知好歹地拒絕?\" 男子面露猙獰之色,惡狠狠地罵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強行控制住女子,絲毫不顧及她的反抗與痛苦。

獨孤映月吐了一口唾沫到男人的臉上:“呸”

正在男子要動作時,獨孤映月絕望的閉上眼睛,忽然感覺身體一輕,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

“混蛋,你們怎麼敢,怎麼敢....”聲音顫抖,雙拳握緊。

趕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夙白離。

今天被叔父派去巡查,才剛歸來,擔心獨孤映月就過來看一眼,可沒曾想看到的就是心愛的女子在其他男人身下掙扎,無助的模樣讓他怒火中燒,上去就重重的一腳踢開了男人。

被他一腳踢開的男人四腳八叉的躺在地上,胸口的疼痛讓他暫時沒有起身。

還沒有緩過神來,就被人騎在身下,臉上一拳又一拳,片刻之後就被打的鼻青臉腫。

夙白離趕緊脫下外套,蓋住獨孤映月赤裸的身子,然後將她抱在懷裡。

獨孤映月此時還沒有回過神推搡著他:“走開,不要過來.....”但男人紋絲不動,抱得更緊了。

他的眼神充滿了愧疚和心疼,“對不起,我來晚了,我不應該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

獨孤映月縮在他懷裡瑟瑟發抖,她的眼神空洞無神。

夙白離看到她這樣,心如刀絞,“別怕,我會保護你的,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了。”

他伸出手,想撫摸獨孤映月的臉頰,卻又怕嚇到她,最終還是把手縮了回去。

“我這就稟明叔父,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夙白離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