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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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車子緩緩駛入老宅的長驅車道，顧曉曉的心中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緒。老宅的外觀依舊保持著那份古樸與沉穩，歲月在其牆面上刻下了斑駁的痕跡，但依然顯得莊嚴而威嚴。車窗外，那些熟悉的花木覆上了雪，枝頭偶爾落著幾隻小鳥。
顧曉曉推開車門，踏上了那條熟悉的青石板路。她的步伐不由自主地放慢了，每一步都踩在回憶的影子上。老宅的大門微微吱呀著開啟，李叔看到顧曉曉，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小姐，您回來了，快進去。”
顧曉曉笑著打過招呼，點了點頭，步入了老宅的庭院。院中的景緻依舊如故，老榕樹依然挺拔，池塘中多了幾隻小魚兒。
顧山和顧源在剪花，蘇柔在和幾個客人聊著天。
顧曉曉跑了過去，抱住自已媽媽蘇柔，“媽媽，我好想你啊。”話音未落，淚水便已滑落臉頰。蘇柔看著女兒已經長成大姑娘，雖然瘦了些許，但依然美麗動人，母女二人難捨難分。這時，顧山和顧源聽到動靜走了過來，顧曉曉趕緊擦乾眼淚，向爺爺和父親問好，並拿出江宴早已精心準備的禮物。顧老爺子看到這些禮物，高興得合不攏嘴。顧曉曉這才注意到，蘇宜父母，齊雲父母，還有秦天的父母，以及不經常露面的阮家的嬸嬸叔叔都過來了，這都是看著他長大的人，看來爺爺今天是真的高興，擺了這麼大的場合。她逐一向各位長輩致以問候，在一番熱絡的交談之後，這場家庭聚會終於開始了。
長廊盡頭，就是餐廳。
隔著巨大的落地玻璃，餐廳裡早已燈火通明。顧山拄著柺杖，顧曉曉在一旁扶著，和爺爺說著國外的事情。
“國外真的待不下去啦！還是回來好。”
“乖孫女，讓你早早回來，你非要拗著待了三年。可讓爺爺想死了。”
“我給你說啊，爺爺......”
江宴看著小姑娘小嘴不停的分享著國外的事情，他在一旁，卻像個偷聽者。
走了一小段路，就到了餐廳，厚烏金木的中式長餐桌上，已擺上了好幾道菜。
牆角的高木幾託上點著倒流香，煙影流動中，能聞見幽幽的鵝梨粉香。
顧山很自然地坐上了主位，顧源和蘇柔坐在他的左手邊，顧曉曉坐在了蘇柔旁邊。江宴坐在了顧曉曉的對面。
等上熱菜的功夫，也不知道秦天怎麼知道的，從外面跑了回來，擠在了顧曉曉的旁邊。
秦天和長輩打完招呼，在顧曉曉耳邊嘀咕“這麼多年沒見，想我沒？”
顧曉曉實在不想搭理，秦天依舊是吊兒郎當的樣子，整天喝酒泡妞。顧曉曉不動聲色地往自已母親那邊移了移。
秦天依舊跟她沒話找話，顧曉曉現在餓的不行，只想吃飯，直接把秦天當空氣。
“最近天氣冷，餐前喝碗燕窩粥，暖暖胃。”蘇柔看著女兒，給她又夾了一些菜。
軟糯的燕窩帶著一絲絲甜味，溫度恰好，送入口中，顧曉曉的感覺自已周身都暖和了起來。
顧山笑著看自已孫女：“曉曉，多吃點。”
顧曉曉忙著吃飯，沒時間回話，衝著爺爺狠狠點了點頭。
飯吃得差不多，顧曉曉吃的有點困了。
“曉曉？”
右臂被人輕輕捅了一下，她回過神，才發現秦天盯著他。
秦天裝著一臉關切：“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啊？”
“沒什麼。”
趙芳趁著兒子在場，抓住機會說道：“這曉曉也同意訂婚了，咱們是不是應該商量一下，籌備一場訂婚典禮呢？”
身為母親，蘇柔心中自然並不樂意，就在不久之前，因為這件事她剛剛與顧源發生了激烈的爭執，儘管女兒同意了和秦天訂婚，而且老爺子也持支援態度，但她作為母親，卻無法認同。
眼見著蘇柔面上的神情有所變化，趙芳立刻明白肯定是自家兒子惹出的麻煩傳到了顧家耳朵中，於是轉而向顧曉曉問道：“曉曉啊，你這次回來後，要多跟秦天出去玩玩哦。”
考慮到長輩們都在場，顧曉曉表現得十分乖巧可愛，她微微翹起嘴角，露出潔白的牙齒，溫柔地回答道：“等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妥當之後，必定會和秦哥哥去玩的。”
在國外生活的日子並非一帆風順，她早已學會了洞悉他人的言辭，深知如何在長輩面前展現出自已的乖巧和溫順。
趙芳聽聞此話，不禁喜笑顏開地輕輕拍打著兒子：“聽見沒有，要多陪曉曉，曉曉這些年一直待在國外，你們應當多花些時間培養感情才是。”
秦天則立即挺直腰板，信誓旦旦地保證：“放心，媽媽，我會妥善安排好的。”
坐在長桌對面的江宴，彷彿成為了一位旁觀者，獨自品嚐著香茗，靜靜地觀察著眼前熱鬧非凡的場景。
蘇柔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卻被顧曉曉輕輕拉住，示意她沒什麼的。
等到眾人散去之後，蘇柔將女兒拉至身邊，語重心長地叮囑道：“曉曉啊，關於你的婚姻大事，媽媽向來不會過多幹涉，但是秦天那孩子實在是有些過分，我是堅決反對。”
“媽媽，您大可放心，您的女兒您還不瞭解嗎，怎會讓自已受半點兒委屈呢。”
顧曉曉貼近母親的耳畔，興高采烈地講述著，只見蘇柔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臉上也浮現出了淡淡的笑容。
“曉曉，雖然我對於公司的事務並不精通，但如果你爺爺和你已經有了周全的計劃，那麼媽媽也不再過問。不過你務必提防著秦天，不要讓他做出任何傷害你的行為。”
顧曉曉緊緊握住母親的手，帶著她走向臥室，“放心啦，媽媽，爺爺會妥善處理的。都這麼晚了，我們還是趕緊休息吧。”
顧曉曉親吻了母親的臉頰，道了聲晚安，隨後轉身回到自已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