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電話接通。

“喂,湛哥,告訴你一個好訊息。”陸輕舟清醇的嗓音透著滿滿的喜悅。

“什麼好訊息?”

顧景湛的語氣反倒平靜得沒有絲毫起伏,似乎對此不感興趣。

不過,這並不影響陸輕舟此時此刻興奮的情緒。

他笑盈盈地說:“肖栩安不知道被誰弄斷了根手指,現在在我們醫院就診,叫的那叫一個慘,你說這是不是一個好訊息。”

“我弄斷的。”

顧景湛淡淡的一句話,直接讓陸輕舟愣住。

他不可思議地開口:“什……什麼?”

“要是沒什麼事就掛了。”顧景湛並未打算跟他詳細解釋這件事情的緣由。

“誒,等等!”陸輕舟喊住他,好奇發問,“向晚蕎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她當時就在現場。”

“……”

隨後,陸輕舟只聽見手機聽筒裡傳來嘟的一聲。

他愣愣地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

What?

向晚蕎那個女人真的變了?

要是按照以前,向晚蕎知道了這件事情,不跟顧景湛大鬧一場決不罷休的。

這次怎麼……

陸輕舟把手機放回口袋,臉色深沉地咕噥了句:“看來腦子真的不正常了!”

呂思薇接到肖栩安電話後,急忙開車趕到醫院裡來。

看見呂思薇,肖栩安臉上頓時露出脆弱的神情。

“薇薇,你總算來了!”

“栩安,你這是怎麼了?”呂思薇上前關心。

肖栩安舉起那隻被打上石膏的手指,轉而忿忿地說:“我被人掰斷了手指。”

“啊?”呂思薇一臉擔憂地問,“誰幹的?你今天不是去參加競標大會了嗎?怎麼會……”

“顧景湛,是顧景湛。”肖栩安握緊拳頭,滿臉憤恨,“還有向晚蕎那個賤女人!”

“向晚蕎?”

“她騙了我,騙了我們。”

呂思薇聽著一頭霧水,“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肖栩安跟她說:“向晚蕎知道了我們倆的事情,跟顧景湛合起夥來演戲給我們看。她之前透露給我的顧氏集團的底價是假的,城西那個專案已經被顧氏集團拿下了。”

“什麼!”呂思薇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慌張,“她怎麼會知道?我們不是一直都瞞得很好嗎?”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我們的關係的,最重要的是她手裡還有我們那什麼的影片。”

“影片?”

“對。”

呂思薇皺緊眉頭,嘴裡不可置信地嘟囔著:“向晚蕎怎麼會知道?她是從什麼時候懷疑我們的?”

肖栩安沉沉地嘆息一聲,“這女人以前那麼蠢,現在怎麼一下變聰明瞭?”

“拿不到城西那個專案,你就進不了肖氏集團董事會,你在肖家還能立足嗎?”

這是呂思薇現在唯一擔心的事情。

如果肖栩安進不了肖氏集團董事會,就沒辦法在肖家立足,更不可能跟肖沐辰爭得肖家繼承權。

那他們謀劃了那麼久的事情,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肖栩安抿了抿唇,語氣有些凝重:“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找我爸,讓他把肖氏集團的股份轉一部分給我。”

“之前你接觸的那幾個股東呢?”

“出手太慢,被人截胡了。”

呂思薇一聽,心情更焦慮了。

“可現在肖氏集團的掌權人還是肖國榮那老東西,他一直不願意承認你這個孫子,也不讓你認祖歸宗,你覺得他能同意你進入董事會嗎?”

說起肖老爺子肖國榮,肖栩安就恨得牙癢癢,眼裡露出濃濃的殺意。

“肖國榮這個老東西,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你有辦法了?”

肖栩安冷靜下來,安撫道:“放心,只要股份在手,一切都好說。”

壹號公館

肖啟剛雙手背在身後,眉頭緊蹙,在客廳裡來回踱步。

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以後,肖啟剛也顯得不淡定了,滿臉憂愁地說:“現在怎麼辦?城西那個專案拿不到,我回去怎麼跟老頭子交代?”

肖栩安低著頭,滿腹委屈道:“我也沒想到會被向晚蕎那個賤女人給擺了一道。”

“連個女人都拿捏不住,真給我丟臉!”肖啟剛怒斥了一句。

“好了,好了,別再說你兒子了。”

何蓮走過來,打斷了他們父子倆的對話。

她心疼地護著自己兒子,說:“阿安都已經被弄斷一根手指了,你還想讓他怎麼樣?難不成為了一個專案把命都豁出去不成?”

肖啟剛別開臉,輕咳了咳,小聲呢喃:“我又沒這麼說。”

“要怪就怪向晚蕎那個賤人,都是她害我兒子斷了根手指,還害我們沒了城西那個專案。”何蓮憤憤不平地責罵。

肖栩安擰著雙眉,“以前都好好的,誰知道她會突然之間變了心。”

肖啟剛一臉正色地教訓道:“我早就說過,像向晚蕎那種女人只有讓她屈服在你身下,你才能徹徹底底將她攥在手裡,讓她乖乖聽話。”

肖栩安聽完肖啟剛的話,只覺悔不當初。

“是,是我失策了。”他道,“我想著她愛我愛得死去活來,絕對不可能會背叛我,誰知……”

“你說現在怎麼辦?”肖啟剛拷問,“向晚蕎的心你拿捏不住了,他們向家的家業還會有機會落到你手裡嗎?”

肖栩安被問住了,臉色沉了沉。

何蓮見兒子沉默不語,便道:“你要是有辦法,倒是給兒子出出主意啊!”

“是啊,爸,你有什麼辦法沒有?”肖栩安看向肖啟剛。

在母子倆的注視下,肖啟剛認真思考了一番,隨後給他出主意。

“這樣,你找個機會,看能不能把向晚蕎越出來,然後想辦法把她給辦了,只要她有把柄落在你手裡,那她自然會聽命於你。”

肖栩安想起今天向晚蕎對他的態度,心裡並沒有太大把握,“現在想要約她出來,恐怕會很難。”

“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只要能把她綁上床。”

肖栩安想了想,又有點犯難,“可薇薇那邊……”

肖啟剛略帶嫌棄地斜了他一眼,說:“你要是不想上,隨便找個男人,給她拍點照片,或者錄點影片,不一樣能拿捏她。”

“這倒是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