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對峙抗議

唐宗清在接到郭宇航關於段豐延縮減英法租界的利率支出的計劃時就明白了，南京政府希望他不要借英法租界的高利率為理由進行個人斂財，並進一步切斷英法租界對他的支援，具體是哪個多嘴的人在南京高層那裡說了什麼還是單純的南京政府的斂財，他還無法斷定，”你這麼地，先按照段的指示做事，儘快去找一下租界辦公室的副主任，告訴他並非我之本意，讓他們有事跟姓段的商量“，說話間，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唐宗清接電話說”讓他進來“，說著示意郭宇航離開，郭宇航在走廊裡和一個身穿灰色西裝的人迎面而遇，這是誰呢似乎哪裡見過，郭宇航回頭望著灰西裝進了唐宗清辦公室疑惑的想，想起還要對付英法租界，立馬邁開了腳步離去。辦公室裡，唐宗清不滿的說道”沒有特別緊急的事情最好不要用這種方式找我，說吧“，灰西裝說”老闆說您上次要的那筆錢東拼西湊還差了很多，實在沒有那麼多，上次跟您提的方案要不要暫時應個急“，唐宗清說”如何掙錢不用我來教你們，當初要不是我靠廳裡的錢給你們應急，百樂門早倒閉了，現在你們不願意拿出家底共度難關，反而一直在打那個生意，搞不好連我也一起被你們連累“，灰西裝說”不能，老闆說了萬一出了問題，他一槍崩了自已，絕不牽連您“，唐宗清說”算了，你們低調一些，別明著來，先籌錢吧“。郭宇航見過唐宗清後，徑直來到租界辦公室，亨利正在用英文打電話，郭宇航等了一會，亨利向他招了招手，郭宇航說”嗨，亨利長官，有件事需要跟您彙報“，說著就把新來的段廳長對利率支出的縮減的瘋狂作為和這件事並就不是唐宗清的意思，並轉達了唐宗清對既有利率支出的認可和支援，亨利想了一下說，”這件事情我會上報我的長官，會向你們高層表示抗議，你有什麼建議嗎”，郭宇航說“抗議不會有什麼用，高層明面上會把責任推給段廳長，併發文斥責他，但是段廳長還是會按照他自已的想法做事情，高層暗地裡也會支援，因為段廳長是在替高層斂財”，亨利說“作為老朋友，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但是我需要請示我的長官，他大抵上會向你們高層發抗議檔案，如果沒有作用，我再向他進言”，郭宇航本來想透過亨利進一步鞏固英法租界對他的好感，準備提供些好主意，看不是時候，就向亨利告別離去。第二天一早，正如郭宇航算到的，南京政府只是明面上斥責了段豐延，但暗地裡十分認可他的做法，打仗需要錢，政府龐大的花銷需要錢，實在沒有辦法。唐宗清辦公室內，郭宇航正向他稟報著段豐延的所作所為，當唐宗清聽到段豐延要把從英法租界摳出來的那筆錢抹去零頭打給南京政府時，暴祿的把桌上的杯子扔到了地上，“過分，太過分了，段豐延只知會了一下我，也不請示我，就行動起來了”，郭宇航道“怎麼辦，需要我通知財務科不去辦理嗎”，唐宗清擺了擺手道“不用，現在還不到和南京撕破臉面的時候，還沒有籌到足夠的錢，汪主席那裡我還攀不上關係，眼下日本人頻繁挑起事端，先緩一緩吧，不過你可以找下亨利，英法人那裡要去碰一下姓段的了，抗議不是沒有用嘛，最好讓英法人用些手段”。百樂門裡，亨利跟郭宇航說“老弟，你說的真對，還是你們中國人瞭解中國人，都已經抗議了幾天了，南京政府發文斥責段都沒有用，我們的警衛也包圍了你們廳辦公樓好幾天了，Mr段始終不妥協，實在頭疼，這筆錢都是按月繳納的，數量不到一個體量，長官那裡也不好起國際爭端，段真是一根根撥毛啊，我們很煎熬，得儘快想辦法”，郭宇航說“老兄，非常之人應用非常手段，你們需要用些手段，說句實在的，段長官真是傷了胳膊或腿，或許他會想明白一點了”，亨利說“槍殺不好吧，他的安保挺嚴的”，郭宇航說“我跟你提供他的日常行程，挑沒人的時候下手”，亨利說“主啊，原諒我，我不會打死他，一切為了撥回正軌”。